水清浅扭头看松哥,一方面他犯懒不想张嘴解释太多,另一方面松哥他们的关怀让他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安安他们的心。
水清浅叹了口气,一言蔽之,“知道的太多,就不会开心了。”
松哥云哥紫哥:…………
云哥一脸懵逼的转头问紫哥:“不开心,是因为知道的太多?还有这样的说法?”
水清浅扭回头,他真多余回答,这帮武夫。
“懂得的东西多了,当然就没了儿时的无忧无虑,所以,我管这种‘知道’叫成长。”
一个声音陡然从背后响起。
水清浅浑身一紧,然后一只温暖的大手摸上的头顶,十足的安心意味好像一股暖流,从头流到脚。水清浅起都没起,直接一个翻身,整个人半趴在来人怀里。
松哥云哥紫哥:…………
“参见太子殿下。”
姬昭摆摆手,让人都退下。
“你怎么来了。”水清浅把头埋在姬昭的腰腹前,闷声闷气的问。
“我猜的。”姬昭一身风尘仆仆,就势坐在竹榻上,把清浅搂在怀里,低头亲亲他的头顶。“石大人年轻的时候出过家,侯爷年轻的时候混过声色场所,程靖就好像长在青楼里一样……这是我所知道的唯三位前车之鉴。我想过世事艰辛,但是鹭子,你跟他们不一样,他们那时候孑然一身孤单彷徨。但你有我。”
“那你要是没来呢。”
这埋怨得好没道理,他这不是来了吗。但姬昭没有这么说,他隐约从清浅的语气里听出了委屈和害怕。一边安抚怀里的小鸟,一边柔声的肯定,“没有那种如果,阿昭哥哥一直都在。”不论传承到底传了什么东西,他的鹭子才十六岁,并不足以成熟坚强到面对一切困难,尤其是独自面对困难的挑战。
“你才不可能保证一直都在……”
“我能!”姬昭语气铿锵的截断他的质疑,把埋在怀里的小脸挖出来,面对面,“你的昭哥是未来天下之主,无论你在哪儿,我都会在。”
水清浅鼓起包子脸:在传承的梦境里你就没在!
这是无理取闹。水清浅清楚,昭哥,实际上,并不可能一直都在,但有他这样认真的保证,安抚了他心底的茫然,多日来独自站在万丈高空走钢丝的感觉不见了,能双脚落地,有底气了。
水清浅靠在姬昭身上腻歪了一会儿,心神落定,安心之余,终于注意到其他:比如,姬昭一身的风尘。日理万机的太子殿下能这么快赶到草帽镇上,这件事本身就有道不尽的背景内涵。但水清浅一个字也没问,他只是皱皱鼻子,嫌弃的咕哝道,“一身汗臭。”抱怨归抱怨,他可没有放人的意思呢,抱着姬昭的腰,水清浅扭了扭,找到个更舒服的姿势。
空气静谧,呼吸均匀,姬昭抱着他静静的躺了一阵子,过了不知道多久,姬昭放轻手脚,想下地。可他一动,腰上的手就一紧,还死不撒手了这是?
水清浅,“我没睡。”
“不管你睡不睡,山里入秋了,外面怕要着凉。”姬昭直接起身站定,一弯腰把水清浅连人带毯子抱起,进屋安置。给那只小鸟安置好了之后,姬昭坐在床边,双手撑在水清浅耳边,居高临下,“要聊聊吗?”
水清浅拉毯子一蒙脑袋,翻身装死。
好吧,治熊孩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之功。姬昭转身出去,沐浴更衣,他还得吃点东西。草帽山距离帝都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他日夜兼程赶来,不能算不辛苦。
第142章 情敌
太子的尊贵程度跟皇帝只差一线,这说的是地位,但在很多事情的实际操作上,跟皇帝也没啥差距了,别说出皇城,就是出宫,那都得有多少条规矩。就算有私人事务,就算是事态紧急,就算一切行动精简,太子的出行也不是轻易能动的阵仗。可太子殿下偏偏就来了,还来得这么及时,这么快。他们刚把告状信寄过去。
他们的第一封告状信,帝都回信叫他们‘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这第二封告状信,直接把太子殿下招来啦?
姬昭并不是接到告状信才来的,说起来,姬昭会来也带着点意外和侥幸。
之前就有提过,姬昭对水清浅出门游玩一事,一直有关注,并且冥冥中猜到了他可能要转到草帽镇,并为此提前布置了陪同进山的人手。事情的后续发展,任谁都得赞一句太子殿下有远瞻。这一切看似很妥帖了,但姬昭心里却放不下,他有一个解不开的结:为什么宁仁侯给水清浅提前加冠了呢?
水清浅聪慧过人,学识,能力是一等一的好,无人质疑。但他的少年孩子气和时时犯二的任性妄为,哪里就成熟到可以提前行冠礼?尤其,他的身体都还未发育完全。可侯爷偏偏就定了,还匆匆忙忙的,这中间难道没有任何深意?
石大人的后续反应,验证了姬昭的怀疑。好吧,尽管所有资料告诉姬昭,飞天儿要二十岁接受传承,而鹭子才十六岁,但刨去所有的不可能,剩下唯一那个,不管多么令人不可置信,也一定就是真相。前有水清浅已经独自上路不知所踪的消息,后有石恪和宁仁侯四平八稳的态度,依石恪这种惯孩子家长的脾性,要是传承真的有危险,他早坐不住了。所以太子殿下在那个时候是真心相信一切安好。后来席间闲聊,圣人和律相这俩老头儿聊育儿经、家风、光宗耀祖的时候,无意中扯出宁仁侯年轻颓废的黑历史,才引起了姬昭的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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