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一切都被天使看在眼里。
    正如他们预想的那样，小天使和小恶魔的共生体，成功挽救了宇宙末日的命运，大大的太阳仍安稳地释放着它的光和热。
    纽约公园里，变成人类模样的天使和恶魔惬意地坐在河边的木质长椅上，克劳利随意地将手搭在椅背上，远远看去，他的手仿佛正搭着天使宽厚温暖的肩膀。
    “你赢了。”带着复古墨镜的恶魔先生幽幽地说，声音不悲不喜。
    “你早就知道结局了对不对，恶魔……不对，应该是撒旦。”天使笑了，“叫了几千年的称呼，不知不觉，我竟然这么习惯了。”
    “那就不要改。”克劳利看着天使，不，是看着新任上帝，也勾着嘴笑。
    俩人就这么并肩坐着，看向远方。
    他们看见长大后愈发为非作歹的小恶魔布莱克，只有在小天使艾伦面前，才会露出龇牙咧嘴又不失乖巧和讨好的笑。
    就像大恶魔和大天使一样。
    克劳利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两杯香槟，他举杯：“敬这个世界！”
    两只高脚杯相碰，发出清脆的一声。亚茨拉斐尔笑着：“敬这个世界。”
    第1章 番外2（恋爱）
    【任务加载完毕。】
    【解锁任务：粉红色的哥谭。请宿主于24小时内将艾伦·斯塔克带回哥谭。】
    机械音响起时, 红头罩正躺在梦里脚踢蝙蝠侠, 拳打小丑, 夜翼一边揉着他的腿一边叫他哥。
    果然，梦里什么都有哈哈哈……
    然后他就被机械音吵醒了。
    红头罩抠了抠耳朵, 翻个身继续睡。
    结果一阵轻微的电流滋滋滋……滋得他从床上弹了起来。
    系统：【请宿主于24小时内完成任务。失败惩罚如下：女装阿卡姆一日游、叫蝙蝠侠爸爸、和夜翼啵嘴（任选其一）。】
    几欲作呕的红头罩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他有画面了！
    他直接从床上翻滚到了地上。
    半天后。
    小小一只紧挨着高大魁梧的少年, 坐在哥谭钟楼楼顶的天台上。
    艾伦小口小口嘬着红头罩买给她的甜筒冰淇淋, 虽然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向冰淇淋车时, 卖冰淇淋的小哥以为他是来打劫的；虽然在他的“和善”的微笑下, 小哥被逼着多打了一个球。但是——冰淇淋还挺甜的。
    她悬空荡着细藕般的两条白腿, 耳边浅色的碎发在微风中扬起, 红头罩一转身，就看见艾伦不到半个巴掌大的精致侧脸, 夕阳的暖光在她白皙的面庞上镀上一层柔和好看的弧度。
    红头罩微怔，赶紧将脑袋撇了回去。
    只是他嘴角不自觉勾起，脖子也有些微红。
    “我们——”低沉的少年音刚发出一个音节，不想一个通体漆黑的液态共生体猛地钻了出来，“我们去哪里？阿卡姆一夜游，还是直捣黑面具的老巢？听说那些被我吃掉的家伙，都有后人继承了衣钵？”
    布莱克不停地给红头罩递眼神, 顺便叼过艾伦手里的甜筒, 一口吞进肚里。
    红头罩：“……小女孩冰淇淋你都抢, 你还是不是人！”
    布莱克龇起参差不齐的尖牙, 凶恶得简直要将红头罩一口吞进肚中, “我本来就不是人！”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我还要吃冰淇淋，你给我买！”
    红头罩一口老血哽在心头。
    ……
    在布莱克再三保证他绝不随便搞事情的情况下，红头罩这才将他们带到距离阿卡姆附近的公园里，让共生体闻着味道解解馋。
    布莱克：……这和他想得不一样啊！
    委屈到扭曲变形的他刚想抗议，就看见不远处一辆摩托车轰隆隆地开了过来。
    摘下头盔的夜翼张扬着一张帅脸，他一眼看见坐在红头罩身边的艾伦……以及很难忽视的龇牙咧嘴布莱克。
    偏偏红头罩这时又收到系统提示：【恭喜宿主任务完毕，祝您爱情顺利，事业有成，再见！】
    红头罩：“……”
    虽然艾伦现在已经成年了，但夜翼还是不自觉地把她当成小女孩：“别理那个脸臭得不行的家伙，我们去兜风好不好？”
    说着，他一副把艾伦往摩托车上抱的架势。
    不料，他手刚伸过去，红头罩突然啪地一下打在他手上。
    他面色不善：“你抱什么？”
    夜翼：？他递给去一个“关你屁事”的眼神。
    这下暴躁老哥的眉头愈发拧紧。
    还是布莱克给他们打圆场：“红头罩的女朋友，你抱什么抱？”他绷着脸，露出夸张的责怪表情，看向夜翼。
    人形自走炮当即心领神会，他继续戏精附体地和布莱克一唱一和起来：“我不信。”
    说着他又往艾伦身边挪了挪。
    可红头罩速度更快，一把将人拉进了怀里。
    艾伦：……
    她听见红头罩低沉沉的声音：“我的女朋友，你抱什么抱。”说完更是一把将夜翼推上了车。
    气氛一下安静了下来，红头罩严肃地看着夜翼越骑越远，他这才松了口气。
    接着，他又意识到什么。
    黑发少年突然结结巴巴，他想解释因为夜翼不靠谱，才不让她上他的车；可有什么一直堵在红头罩胸口。
    结果说出来的话就变成了：“就算不是夜翼，谁的车你都不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