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没有什么大狗,是贺朗在亲他。
见他睁开眼睛,贺朗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抱住他,眉眼愉悦地朝他道:“早上好,小羊。”
杨卷在他的话里慢慢涨红了脸,逐渐清醒回笼的意识让他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前半段在浴室里的记忆断断续续,不是完全连贯的。后半段在床上的记忆,却格外清晰地印在脑海中,耳边甚至依稀还回放起了贺朗低喘时的性感声音。
杨卷面红耳赤地挪开视线,紧张到说话都有些结巴:“早、早上好。”
贺朗的膝盖在被子下方动了动,轻轻压在他的腿上,“小羊想吃什么早餐?”
好在昨晚洗过澡后,两人都穿上了睡衣睡裤,杨卷乖乖由他压着自己的腿,仍旧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看他,“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贺朗压在他腿上的膝盖朝上蹭了蹭,语调悠然懒散:“那我吃羊肉串。”
杨卷没反应过来,“早上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说完以后,见贺朗迟迟未给出回应,不由得抬起眼眸朝他看去,然后撞上了贺朗意味深地长盯着自己看的深邃目光。
杨卷神色一顿,在他的眼神中渐渐回味过来,面颊瞬间就烫了起来,“没有羊肉串。”
“怎么没有?”贺朗理直气壮地朝他压上来,两只手抵在他发红的耳朵边,坏心眼地压低了嗓音,“昨天晚上不就串过了吗?第一次串没有经验,不知道客人满不满意?”
杨卷也顾不上去害臊,伸手将他往旁边推,顶着烧红的脸从被子里爬起来,找到床头的眼镜戴上,“我要起床了。”
话未落音,他就先双腿一软,重新朝床里摔了过来。
贺朗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伸手将他捞了个满怀,“去干嘛?”
杨卷歪歪斜斜地坐在他腿间答:“去刷牙。”
贺朗轻松自如地下床站好,如同抱小孩那般,手臂托扶着他的屁股和后背,弯腰将他从床上竖着抱了起来。
不料从房间里出去时,杨卷被他抱得太高,还差点撞到头。贺朗只得把他放了下来,改为搂着他肩膀的姿势,同时神色不满地啧声道:“以后买房子得买顶高一点的。”
杨卷红着脸没说话。
两人双双进入卫生间里,杨卷站在洗脸池前挤牙膏,贺朗绕过他去里面放水。听到他防水的动静传出来,杨卷连忙把脸偏向了反方向。
贺朗侧过脸来扫他一眼,瞥见他露在头发外的两只红耳朵,不由得笑出声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叫他道:“小羊,也帮我把牙膏挤一下。”
杨卷背对着他点了点头,伸手去洗脸台上方拿他的牙刷。
贺朗放完水出来,两人并排站在镜子前刷牙。杨卷牙刷上的牙膏挤太多,很快就刷得满嘴巴都是泡沫。他从镜子里看见后,眼底浮起明显的笑意来,伸出指腹按在他的嘴角,替他擦掉溢出来的牙膏泡沫。
杨卷连忙去马桶边漱口,将自己的嘴巴洗干净,然后回来脱掉眼镜,低下头洗脸。贺朗漱完口回来,杨卷已经洗完了脸,脸上还残留有没擦干净的水珠。
贺朗顺势弯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将他脸上的水珠蹭掉,余光瞥见他的鼻梁上也沾了水珠,又用自己的嘴巴去贴他的鼻梁。
中途嫌他鼻梁上的眼镜挡在中间很碍事,贺朗不满地伸手将他的眼镜抬高,然后才在他的鼻梁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亲完以后,贺朗撤回手低头洗脸,杨卷伸手将自己的眼镜扶好,站在旁边等他。贺朗洗完了脸,还要刮下巴边冒出来的胡茬。
他打开柜门拿剃须水,另一只手趁势在杨卷光洁的下巴上摸了摸,随即冲他挑起眉来。
品出他神情里的戏谑意味,杨卷板着脸往卫生间外走。
没往外走出几步,就被贺朗从身后拦腰拽了回来,转身的功夫就被对方抱上了洗脸台,手中同时被塞入贺朗的剃须刀。
贺朗站在他面前抬起下巴,笑意盎然地望着他道:“帮我刮了再走。”
杨卷垂下头来,神色认真地替他刮下巴上的胡茬。刮完以后,贺朗洗完下巴回来,习惯性地就要抓着他的手往自己下巴上摸。
而这期间内,贺朗的手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上了他的后背。他按着杨卷的背脊,咬住杨卷的嘴唇开始吻他。
杨卷按在他下巴边的手滑落下来,撑在贺朗的肩头。他慢慢闭上眼睛,也开始尝试着去回应贺朗。
在这之后的每一天里,这样稀松平常的流程,几乎成了他们每天早晨起床后雷打不动的日常。
贺朗搬到主卧和他一起睡,床上的枕头从单人变成双人,衣柜里的衣服也越来越多。两人会买很多情侣款,杨卷穿错他的衣服是常有的事,甚至有时候,贺朗还会故意拿自己的衣服给他穿。
跨年那天下了很大的暴雨,贺朗本学期已经结课,杨卷也留在家里看书,没有去学校。两人窝在有暖空调的房子里温存。
杨卷抱着电脑研读文献的时候,贺朗在电脑上敲了一封言简意赅的感谢信,托老四转发给廖长安。后者收到那封没头没脑的感谢信,心中只觉得莫名其妙,当即就对着窗外的暴雨骂了句神经病。
贺朗转头登上游戏,找初恋选我我超甜私要了地址,说回头把小风扇寄回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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