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蒋凌是个合格的金主，他好像不是个合格的情人，现在他是个不合格的金主，但是陆明远，是尽职尽责的情人。
    陆明远有个好皮相，尽管给姜越凡留下的印象不正经，也不能否认，陆修远好好穿衣服的样子，并不带风尘气，要是好好看他的眼睛，好像里面装的都是自己，跟蒋凌不一样，蒋凌是温柔和宠溺，陆明远是假装的深情。
    陆明远把姜越凡伺候的很好，自觉地辞了职围着他转，姜越凡之前在家呆的很少，所以没请过保姆，也没开过火。陆明远住进来之后，屋子里每天都是干干净净的，陆明远还会做饭，不论姜越凡什么时候回来，吃饭还是不吃饭，陆明远永远给他准备好晚餐，固定的两菜一汤，姜越凡一般都会吃一点，味道不错。
    蒋凌给姜越凡的蜜糖城堡碎了之后，姜越凡第一次体验到了一点满足的感觉。跟爱不爱的没什么关系，即使陆明远的虚情假意都是用钱买的，姜越凡也还是很容易就沉浸进去。
    姜越凡明白蒋凌为什么会包养他了，用钱慰藉求而不得的寂寞，好用，又没负担。
    姜越凡生日的前一天，单方面的碰上蒋凌了，意思就是蒋凌没看见他，在姜越凡刚准备进入会场的时候。距离挺近，近的姜越凡能看清蒋凌带了一对墨绿色的袖扣。
    姜越凡微微笑了一下。
    他静静地看着蒋凌走到了会场后院，坐在一个小喷泉的台子上，有星星两两的人去和蒋凌搭话。
    后来搭话的人都散了，因为江守泽走过去了。
    姜越凡又微微笑了一下，在江守泽走到蒋凌身边的时候，离开了晚会现场。
    姜越凡生日那天，时林夫夫本来想给姜越凡一个惊喜，不过被姜越凡家里的陆明远吓了一跳。时越知道陆明远是姜越凡包养的，有种吾儿初成长的欣慰，而后又一些担忧，姜越凡竟然一开窍就玩的这么大。
    林洛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准备挑个时越不在的时候找姜越凡好好聊聊。
    生日惊喜没给成，姜越凡请时林夫夫和几个朋友去吃了饭。打电话给陆明远说晚上不回去的时候，陆明远顺从的说好，会等他回家。
    姜越凡喝了点酒，回家看见陆明远给他热了汤，心里生出了几分愧疚。做为金主来说，他比蒋凌差多了。陆明远没住在像样的大房子里，也没收到过贵重的礼物，哪怕不暖床，陆明远也值得更好的价钱。
    他问陆明远，想不想要什么礼物。
    陆明远黏黏糊糊地贴过来说要他。
    姜越凡轻轻叹息一声，认认真真和陆明远接了个吻。
    然后一辆生命的大和谐就过去了。
    姜越凡这次记得了，陆明远技术很好，就是姿势一定要正面，并且非要姜越凡看着他的脸，视线偏一点，陆明远就要咬他。
    姜越凡想，他虽然不合格但也是个好脾气的金主了，陆明远这是什么烂毛病。
    ☆、第 4 章（陆明远视角）
    陆明远不是鸭子，是个恶趣味的有钱人。
    他当初之所以去参加时林夫夫的婚礼，是因为他那段时间挺喜欢的一个小男朋友，和时越有那么点交情。时越和林洛跟他并不是一个圈子，他是半点不认识。
    这个小男朋友带陆明远去嘛，自然是存了几分想要修成正果的意思，陆明远人是去了，但是没接收这个信号。
    小男朋友在那场婚礼就变成了“前”小男朋友。
    这个小男朋友为什么这么突兀的变成过去式了，因为陆明远看见姜越凡了。
    姜越凡不知道，陆明远很久之前就见过他，在姜越凡还被蒋凌包养的时候，乖乖的像一块年糕，在蒋凌的公司大厅等人。
    陆明远当时起了那么点兴趣，只是还没等他下手呢，蒋凌就下来了。
    陆明远打听了一下，知道蒋凌和他是包养关系还有那么几分调侃，原来蒋凌这种一本正经的，居然也玩包养这一套啊。
    陆明远和蒋凌，他俩算是一个圈子，身份相当，公司之间有业务往来。但是就个性来说，陆明远跟蒋凌这种正经的人不是一路，除了相互认识，业务交流，玩不到一起。
    陆明远这个人也正经，也浪，他的朋友评价他，有那么一点神经病。说他正经，是工作能力挺强，他家的公司现在都在他手里，不论人怎么爱玩，一样务正业，公司井井有条，不起风浪。
    而他虽然浪，但是不滥交，每个男朋友都精挑细选，他跟你在一起绝对不劈腿，但凡他想睡别人的时候，你就已经是过去式了。虽然换的勤，但是分手要什么都行，总有人前仆后继。
    陆明远第一次见到姜越凡的时候，虽然有了点兴趣，但是犯不上和蒋凌抢人。陆明远笑笑也就过去了，尽管他后来又在蒋凌身边见过姜越凡几次。
    但是陆明远这会在婚礼上看见姜越凡的时候，那点兴趣可真就是压不住了，因为蒋凌在找姜越凡，找了一段时间了，圈子的人都知道。
    陆明远听说蒋凌找姜越凡的时候，觉得可真有意思，像他和蒋凌这种的身份的人，包养换人、拆伙、甩不掉，真真是不奇怪，可没享用够，小情人自己跑了，还找不到，就很新鲜。
    不过陆明远不知道蒋凌具体在搞什么名堂，他不适合掺和。可这会见着了白白嫩嫩的姜越凡，别说他本身就对姜越凡有过兴趣，就算没有，想着蒋凌念念不忘的样子，他也想知道姜越凡到底有多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