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还挺会把话给说回来的。
    罗威娜决心不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转头看向加百列。不过她的表情上有些奇怪，加百列正注视着她。这时从木屋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是萨姆拿着天使刀刃走出来。
    ……
    果然女巫还真是靠不住。
    “萨姆，你不能去。”加百列说。
    “但在没找到我哥哥之前，我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所以我不管我是不是会死，我一定要找到我哥哥。”萨姆说道，“按照克劳利说的，我看来只能指望罗威娜帮忙。”
    加百列无奈，递了一张纸过去。上面是生硬并且歪歪扭扭的字迹。但也除了这一个咒语，其他的似乎什么材料都不需要。她用不可信的模样看向加百列，而大天使只是耸肩示意并不知道。
    尽管半信半疑，她依旧从地上的巫术锅里拿出紫色石头开始照着纸上的咒语念下去。每一字句都让手上的石头增加不少力量，那石头时不时有些烫手，罗威娜也差点没有拿住。感觉到隐藏的力量上来以后她才继续念了咒语。
    长串的咒语中，终于念到最后一句。
    在罗威娜念完咒语的同时，三人被强行安置在一个虚无并且黑暗的地方。这地方没有花草树木，也没有高楼大厦。只有一些巨石和对面有个浅河滩。河滩里面的水变得很脏，萨姆往那边移动，但接着也没继续往下走。
    “你们过来看看。”萨姆退后一步说，“这里有脚印。”
    第32章 松鼠和麋鹿32
    可惜那剩下的一个脚印在脏河流边上就消失了， 旁边也什么印记都没有。这个河水肮脏程度应该不会引人们下水，不过当萨姆往旁边走，很快他又发现这地方旁边的泥土像是重新被覆盖了一层。要么是有人不想被找到， 要么是有人故意遮掩。
    连脚印都是干的， 这里很早之前就没人了。
    于是萨姆摇了头， 罗威娜似乎并没把人送到一个准确的地方。
    “我有个问题。我们下次是不是应该在来之前先商量一下， 万一出了事情我们怎么回去？我可不会和我哥一样为了找到父亲跑来送死。”洛基凑到加百列旁边说，“你有没有从那小子的身上得到别的什么重要消息？”
    使者爆炸死亡的时候， 好像刻意隐藏了什么东西，最终导致灵魂和虚无一起消失。加百列除了知道一些咒语，什么都没有探听到。萨姆和迪恩的事情也是仅仅看到一个幻象而已，所以扔下他们才是最好的。
    “没有了。”加百列说。
    不过克劳利把人送走竟然能让他俩分开，这倒让加百列根本想不到。
    前面的人听到之后的动静， 他把目光向自己的左边看去。那边有个金黄色的阵法。他习惯把枪抬起来，而接下去那阵法中间却有两个人走进来。为首的是一个高个俊美中年， 肩后披着红色斗篷。
    那人衣服的样式也很奇怪，斗篷里面是个深蓝色的连体衣，腰上被扣着一圈腰带。
    萨姆抬起来的手枪好像正要扣下扳机，对面的人和他相互注视对方。在他旁边的人想叫住他， 不过还是因为什么晚了一步。子弹已经从枪里面飞出去。法师站在那没有出声， 用手画了圆让子弹从裂缝穿进另一个地方。
    ……
    那基本是个很轻松的动作，似乎裂缝在他的手上很容易就被生成了，这根本就是举手之劳！天使们几乎用很大的一笔时间才想到怎么把尚在天堂的怪物扔回天启世界，可是到最后竟然不足法师一双手。
    “等等……你能把东西扔到另外一个地方去？”萨姆放下枪问。
    然后看到雷神托尔从裂缝走进来， 他就稍微往后退了一步。虽然罗威娜也可以做到修补裂缝， 不过离最终完成施咒还需要一些时间。雷神请来的法师朋友看来对空间裂缝掌握的更好一些。
    “不止，我还知道你的一个朋友在哪。”法师说完这句话后停顿了一会， 仔细打量萨姆后又说，“他在一个跟这儿差不多的地方，只不过那儿是雪地。他正和一个穿风衣的朋友在一起，好像是有什么任务。但是你也用不着担心，他的朋友会负责把他送回来的。”
    雪地，天启世界？
    “看起来我本来可以有一个比虚无使者更好的交易人。”罗威娜瘪嘴说，“失算了。”
    从法师跟着进来时，加百列就觉得不对。那面孔在他看来有些熟悉，但总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法师的确让人觉得焕然一新，但模样并没有给他这种感觉。在前不久，加百列应该有个侦探朋友和他长相很相似。
    “福尔摩斯？”
    “加百列，这很有可能是平行世界。”萨姆咬牙对他说道。
    哦，他不在意。
    “当然不是！我是史蒂芬·斯特兰奇医生。”法师说道。
    “你可以随意把人扔进另外一个世界，能保证他们不回来吗？”加百列试探地问道，“也许我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理论上来说只要我不出手，那些被扔进去的人就会再也回不来。不过鉴于你这个问题有点深度，我们可以假设这个宇宙本身就出了问题。”他沉默之后说道，“所以，你是打算来跟我弹条件的吗？”
    他摇头：“不谈。”
    加百列很快挑眉，一弹响指就消失不见。史蒂芬·斯特兰奇医生沉默了一会后把手放在胸前的宝石上按着。时间被扭转回到加百列走之前的那会。加百列看着自己重新出现在虚无之地的这边时才把手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