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爷爷笑得一脸得意:“父子档又怎么样?还不都输给了我?不是我说啊老李,你儿子这手牌打得真好!”
叫老李的老头一脸痛心疾首,转头数落儿子:“你到底是哪家的你搞清楚没?他是地主啊!你不拦着他你还往他手里送了个一对三??他就剩两张牌了你送个一对三??”
小李一脸尴尬:“那我以为他手里是两张单牌……”
“笨哪!”老李拿了一张红桃三在儿子光头上敲了敲,“难怪你打小就不是个念书的料。”
凌爷爷高兴得很,一抬头,看见拎着保温桶的余漆之,眼睛顿时一亮:“哎小余同志来了,哎我这老毛病了,凌霄也真是,怎么还把你叫来了。”
余漆之笑了笑:“正好煲了汤,您吃饭没,来一点不?”
“来来来,医院食堂的饭菜太难吃了,我都没吃饱。”
盖子一掀开,香味弥漫了整个病房,旁边老李凑过来:“哟,这么多呢,老凌你看……”
余漆之忙道:“您也一起尝点儿。”
老李喝着汤赞不绝口:“老凌好福气,这是你孙媳妇儿么?你孙子眼光不错啊,不像我那个儿媳妇,做个饭都夹生——”
旁边光头小李立马道:“爸,晓莉她工作忙,不太会做饭也是正常的,再说我也没饿着您啊!”
“行行行,知道你疼媳妇,不说不说。”
趁着两人吃饭,余漆之跟凌霄退到病房外面说话,光头小李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也走了出来。
光头小李约莫快五十,看着凶,其实脾气温吞得很,也很自来熟,见余漆之和凌霄不说话,自己先开了口:“小凌是吧,你爷爷的病我也听说了,跟我爸差不多,我说句实话,都这把年纪了,生老病死什么的,他们早看开了,你也看开点,没必要让老人家看着心里不舒服。”
余漆之心下一沉,她见到凌霄的样子心里是有些猜测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凌霄坐在病房外的塑料椅子上,抹了一把脸,半晌才道:“我知道,其实几年前我就有这个准备了。”
几年前,凌爷爷被诊断出胃癌早期,因为发现得早,手术效果很好,后来凌霄读研读博都坚持选了偏医学的研究方向,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凌爷爷到底是退伍老兵,从越战的枪林血雨里走出来的,对生死看得很开,对此没当一回事,凌霄却一直担心着。
爷孙俩都不是惯于把感情宣之于口的人,凌霄从来不提这些,只每年都会按时催凌爷爷去医院检查,有时候他也想过,当初到底应不应该出国,假如没出国,或许他陪在身边,会安心许多。
可他同时又很清楚,有的时候,陪伴是最无力的解决方式。
小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进去陪父亲了,老李是胃癌晚期,加上年纪大了,医生不建议手术,只能保守治疗,老李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看得很开,小李看着凶,其实很孝顺,不想让父亲心里难受,便也只好一天天陪着父亲没心没肺地打牌说笑。
凌霄没说话,余漆之也没说话,低头摆弄着手机,凌霄手机亮了一下,他回过神来,点开一看,是一笔支付宝到账提醒。
十五万。
转账人,余漆之。
余漆之伸手捏了捏他的掌心:“该怎么治就怎么治,你知道的,我是个很现实的人,我不信命,我就信钱,这世界上九成九的问题都能靠钱来解决。”
她别开眼,故作轻松道:“霄爹,你在我眼里跟别的男人可不一样,你要是也跟我讲什么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你花女人的钱之类的话,那我会很失望的。”
余漆之说得轻松,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凌霄刚刚买房装修,他之前也说过手头没什么闲钱,凌爷爷的病真要好好治,花费绝对少不了。
跟陈诗淀过过几年破产姐妹的生活,她比谁都知道这时候什么安慰都是多余的,只有钱,才是最实际的帮助。
大夏天,她手紧张得冰凉,手心都是黏腻的汗,一只暖和干燥的手反手握住,将她的手圈在掌心里。
她没敢看凌霄,但听见凌霄轻轻笑了一声:“我晚上回去联系一下美国的导师,看那边有没有更好的治疗手段。”
余漆之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然后被人一把圈在了怀里。
凌霄垂着头,埋在她的颈侧,半晌才哑着嗓子道:“阿七。”
“嗯。”余漆之声音听起来有些强作镇定。
“阿七。”
他又叫了一声,只觉得这样的阿七可爱得要命,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对她好,才能匹配得上这样好的她。
然而可爱的要命的阿七哆嗦着手,在他腰上用力掐了一把。
旁边传来凌爷爷一声揶揄:“啧啧,年轻人,有激情。”
言出必践凌先生
一罐汤被凌爷爷和老李俩人瓜分了,凌霄一整天都没好好吃饭,被凌爷爷赶出了医院。
天还没有黑透,西边儿的天上有几缕金红色的云彩,轻盈得像羽毛一样。
余漆之揣着手走在他身边,微微低着头,脸还有点红。
凌霄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余妖精天不怕地不怕,刚刚不过是被凌爷爷看见了他俩抱着,整个人脸红到现在,还不咋敢抬头看凌霄。
不止如此,大概由于妖精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余妖精在这点羞涩里还带上了恼羞成怒,以至于整个人都有点气鼓鼓的,像一只炸毛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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