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后来,声音都有些哽咽,含着几分期许和些许委屈,虎子默然,轻轻抚摸怀里的小脑袋,他何尝不希望如此呢,只是,不止扬州,他曾经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神识遍扫扬州至嘉定的大街小巷,却一无所获,只怕他早猜到他们会去那一片找他,所以有意避开了,留在那里的人手也是查不到一点线索!
那样护短、将他们视若亲子的人,离开的时候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京城风起云涌,皇后驾薨,他也决绝不曾回来看一眼,想到他离开前他的震惊和惨白的面容,难道他的隐瞒就那样的不可饶恕吗?!
他随驾班师回朝不久听陛下提及南巡,回去后他们三人还兴致勃勃商量去哪里玩,想到那会李明蔫坏的笑容,虎子就心酸不已,京城出事皇后薨逝他也没回来看一眼,从来最疼他们的人,怎么就能这么狠心?
兄弟俩搂在一起黯然神伤,谁也没有开口,寻摸过来的四阿哥胤禛见状,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不悦,加重了脚步走进殿来。
胤祚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往后仰去,虎子忙稳住他扶他下地站好,暗恼方才心神激荡之下失了警惕,转过脸时面色犹带微愠,又瞪了眼后头慌里慌张进门的小林子等人,才低头行礼,口称“四殿下”。
这样稍显无礼的举动只是让胤禛微挑眉头,目光转向胤祚,见他通红着双眼,板着小脸对他怒目相向,不由愣了下,没再盯着他脸看,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才淡淡道,带了些训斥的意味:“二哥出巡是大事,这可不是你任性的时候,否则皇阿玛也饶不了你,到时也没人替你求情,你势单力孤……”
皇上昨儿就明昭下旨命太子大阿哥择日南巡,并钦点井都尉为侍卫长,他早料到胤祚肯定会不高兴,可也没想到他毫无顾忌,今儿去慈宁宫侍疾也敢板着脸不搭理人,有几位妃嫔和大福晋朝他问话他都爱理不理的。
“我难道就是那好欺负的!”胤祚压根不想搭理他,呛了他一句,就吩咐小林子给他打热水,然后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转到屏风后自顾自去整理仪容了。
胤禛气得脸色发青,小林子等宫人觑见他脸色,送完水就乖觉的退出了内殿。
耐着性子等他出来,见他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胤禛忍不住气哼哼道:“你以为我想管你不成,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你知不知道,德嫔娘娘这几年身子将养的不错,皇阿玛吩咐她多出来走动呢,等二哥一出宫……”
德嫔数年来一直被禁足,就连除夕晚宴都没露面,这时候说什么痊愈了可以出来走动,任谁想都觉得不对劲,至少佟贵妃忧心忡忡,至于胤祚,她若是做了什么,身为亲子,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胤祚闻言面色微变,不由自主扭头去看虎子,正好撞上他脸上还没褪去的讶然以及随后浮上的庆幸,沉郁的心情轻松了些,弯腰慢吞吞抱起跑到他脚边转圈的毛团,抚摸着柔软的毛发坐回椅子上,显得有些漫不经心:“那倒是一件喜事,我得去准备些贺礼,四哥,谢谢您来告知我!”
“你,你说什么?!”胤禛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真的,难道你不知道她……”
恼怒的声音戛然而止,到底还得顾忌着身份。胤禛和德嫔并没有多少接触,但对她也算了解一些的:佟贵妃和德嫔不对付,承乾宫宫人对主子的心思门清,自然从小到大在他耳旁明里暗里翻炒旧事,而胤祚当初突然回宫宫人热议许久,毕竟有些事从来不是秘密,就连太子提及德嫔都是一脸的鄙夷厌弃,胤禛对德嫔下意识忌惮着。
听说德嫔解了禁令,立时想起胤祚,虽然很不满小六一回宫分去二哥大半注意力,念着兄弟一场,悄悄过来想提醒他一番,却没想到他这种态度!
“我上次请安,她看起来气色确实不错,”胤祚瞅着他清白交加的脸色,顿觉舒爽,眯起了眼睛:“说起来,上回她还问起了四哥你,想来这么多年也很惦记你,说不得会先去找你呢。”
其实他每次请安不过走个过场,何玉柱得了太子爷吩咐寸步不离,德嫔问什么他都抢着回话,基本轮不到他开口,然后就以各种借口跪安,德嫔又怎么可能和他谈起胤禛,这会儿故意说这些不过是看胤禛不爽,刺他几句。
果然话不投机半句多,胤禛好心没好报,气得不轻,甩袖走人。
等人走后,虎子抬手捏下小家伙难掩嘚瑟的小脸:“他也是好心,干嘛这样气他?”
“谁稀罕他来假惺惺,他是因为你们都要走了,来看我笑话的!”胤祚撇嘴,对这四哥无感,也不愿意多谈,转而问道:“哥,皇阿玛突然解了永和宫禁令,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嗯,皇上大概有事用得上她吧。”虎子附和一声,面上闪过一丝嘲讽,只是看向小孩眼里不免带了些顾虑,拍拍他肩膀:“太皇太后还病着,她出来也能尽尽孝心,你就不必特意去看她了,备份厚礼表表心意也就是了,咱们就要出宫了,可不能节外生枝。”
“好。”胤祚笑笑,低下头专心和毛团玩,他在机关一道的天赋惊人,毛团却是天堑,他近来已经把注意打到它头上了,意图攻克。
虎子没瞧出不对劲,放下心来,陪他玩了会,就去了隔壁自己的住所;就要出京,他自己的行礼也得拾掇,还有李府那边,也需要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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