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兹莫就笑了,眉梢微微挑高, 是一副嘲讽的模样: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按你的设想做事?你真以为我来的时候就没有准备吗?我既然敢过来,就能保证自己带着这躯壳全身而退。
林西也笑了,伸手拍了拍希塞尔的肩。
希塞尔把手一摊,将一把空气放到了林西掌心:幸不辱命。希塞尔眼睛亮闪闪的,用表情疯狂暗示他该夸奖自己了。
但林西并不理他,轻抚了抚叶形地空间法宝,等其远远离开后,才上前一步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看起来很像做慈善的人?我既然敢把你请过来,那不管是什么情况,都不可能让你走的。他说着,推了一把希塞尔。
希塞尔随即上前,双手火焰倾泻而下,像流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古怪的图案。
科兹莫确实厉害,但林西也不差,更兼之他占着是修真界独苗苗的便利,大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林西使的手段,科兹莫全都没见过,更不用说做出什么防备。他只是晃了一下神,紧接着,冲天的火焰便化作阵法囚笼,将他困在了里面。
火焰冲天,滔滔热浪熏得人双眼都红了,科兹莫匆忙往后踏出一步,但未及落脚,一条火焰锁链便从希塞尔抓过的脚踝腾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捆住!科兹莫脸一沉,迅速催动意识体,想回归本来的身躯,但林西哪可能让他走。
他早就在这具身体里做过手脚,但凡科兹莫过来,意识体便要被拘在里面。
科兹莫左突右冲,终是无法离开半步,半刻钟后,他也算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停下脚步,冷冷地回望过去。
他目光骇人,但林西却一点儿不怕,睫毛微微一颤后,便伸手掐了一个诀。
他古古怪怪的法术不少,希塞尔也认不太全,但这一个他是知道的,这是林西跟那颗树心联系的方式,无需借用通讯设备,只掐一个法诀,便能够进行脑内沟通。非常方便,还不怕被人探听,就是希塞尔不太喜欢这种方式,总觉得自己被人侵。犯了绝对领域。
希塞尔心眼小的不行,还喜欢迁怒,眼见着林西一点儿心神都不分给他,他就想要闹了,只是,跟林西叫板,他是不敢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敢,唯一做的就只有欺负科兹莫。
希塞尔手一动,一团火焰便聚成了虎型,冲科兹莫吼两声,随后凶猛往前一扑,把他按在爪子底下。
这不是真老虎,挠人是不疼的,但那股灼烧感却足以把人逼疯。
科兹莫换了艾伦的身体,本就弱得手无缚鸡之力,这一下被人贴着皮肤烧,实是忍无可忍,凄惨地叫了一声。
希塞尔!你莫要小看对手!不然迟早有你后悔的。他目光凶狠,嗓音嘶哑中带着几分颤抖。
希塞尔皱了皱眉,当然知道他这句话不是单纯的威胁,只一时,他也想不到科兹莫会怎么出招,便只加大火力烧他,口中试探着说:不小看你,你狡兔三窟,我们也没想过一次能要你的命,但我们能打消耗战,你在卡尔身体里受的伤还没恢复吧,要是再损失一部分意识体,你会怎么样?
变成傻子,还是虚弱得不能动弹?
科兹莫脸沉了沉,显然也想到了希塞尔说的结果,但他却没有乱了分寸,古怪地笑了一声:是啊,消耗战谁不会呢?我们走着瞧。
科兹莫的姿态实在不像走投无路的人,希塞尔看着他,神色微有些紧绷,只是他们尚有其他准备,希塞尔倒也不慌,闭上了嘴不说话,一直等到林西睁开眼睛。
虽然在跟树心联系,但这边的事情林西也听了一耳朵,他眉头皱了皱,没多说,只冲希塞尔点了点头。
看见他的模样,希塞尔心中稍定,往后退了一步把林西让出来。
你有一个儿子,作为容器被你造出来。林西垂头看向科兹莫:他叫卡尔,对吗?
科兹莫心头一跳,想不明白这件事情是怎样被林西获悉的,明明他藏得很好,所有相关人员都被他杀了,连卡尔自己都不清他父亲就是科兹莫。
他心头大乱,但面上却丝毫不显,只声音稍显冷凝:这叫什么话?虎毒不食子,你没听过?我若真是卡尔的父亲,又怎么会拿他作为我的容器,你未免把我想得太冷酷了。
林西脸色未动,他一直是个很冷静的人,即便面对如此会诡辩的对手,他也没有丝毫慌乱。
那未必,你本来就没把他当成儿子,又怎么会有虎毒不食子之说。
卡尔的事情并非林西查出来的,是那颗树心,他活得够久了,久到甚至见过年轻时候的科兹莫。当初,在那手术室里,他第一眼看到卡尔,就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只是时光飞逝,以前的记忆泛黄褪色,他一时也想不到一面之缘的年轻人。
直到后来,林西反复提到这个人名,再加上他对自己进行了记忆搜索,才总算从那陈年往事里,找到这一晃而过的身影。
有了猜想,再要验证并不难,只要有一缕魂丝,便能看出他们的因果。
卡尔的魂丝林西是有的,当年从他脑中捉出的那半只噬虫,身上就缠了些卡尔的魂丝,只是科兹莫,他们没什么机会跟他接触,想从他身上找到魂丝,便只有借助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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