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昭昭没穿裤子，不然一会侧漏又弄脏了。
    她也不喜欢用有护翼的，有护翼的会不舒服，还不如把裤子弄脏。
    余昭昭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衬衫。
    下摆遮住大腿，过长的袖子挽上去，就可以当日常在家里的睡衣穿。
    余昭昭不想下楼去喊沉宁绪，这会也还是不大舒服，跳进软软的被窝里就不打算出来了。
    余昭昭刚找到一个笔记本电脑，找了一部还不错的黄漫准备看——
    沉宁绪就进来了，端来了一碗，不知名的散发着甜味和香气的热汤。
    “我不喝。”
    余昭昭义正言辞地推开沉宁绪递过来的一勺热汤。
    “岚姨说了要喝这个就会不那么痛。”
    沉宁绪又递过来。
    （岚姨，苏岚，余昭昭的母后。）
    “我不要，现在这会已经不疼了。”
    余昭昭再次推开。
    “余昭昭，是你疼不是我疼。”
    沉宁绪再次递过来。
    “我都说了现在不疼了，你烦不烦！”
    余昭昭暴起，接过那个小小的瓷碗，重重地磕在床头柜上。
    沉宁绪沉默，沉默一秒，沉默良久。
    余昭昭抿着嘴，沉宁绪也不说话。
    两个人剑拔弩张，气氛胶着。
    直到，沉宁绪站起身，端走了那碗老红糖熬制的红枣姜茶。
    余昭昭以前喝过红枣姜茶，但是余涵芩对生姜过敏。
    余涵芩不能说，说了不就证明她不是原本的余昭昭了吗？
    余涵芩和沉宁绪憋着气，这会也不想理他。
    [A:抱抱芩芩，这大猪蹄子不知道你过敏，咱不至于跟他生气，咱是仙女，仙女要不要先休息一会，睡个觉？]
    余昭昭叹了口气，钻进被窝里就呼呼大睡。
    沉宁绪站在余昭昭房间门口，站了很久。
    他刚才刚走到门口，听见了一个声音。
    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他听见那个声音说余昭昭过敏，听见那个声音叫余昭昭，琴琴？
    沉宁绪的眼眸深沉，谁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想明白了什么。
    ……
    [A:你听见了？]
    沉宁绪这会正在给余昭昭洗内裤，听见那个声音猛地抬头。
    看见眼前一团赤红色的光晕漂浮在半空中。
    沉宁绪有些惊讶，但表情淡定的一批。
    “你和余昭昭什么关系？”
    沉宁绪有很多疑问，但是他第一个问出来的确是这个。
    [A:我和她，同生。]
    “余昭昭喝过红枣姜茶，不会过敏。”
    沉宁绪尽职尽责地搓洗着余昭昭粉色的内裤，一本正经地跟一团光晕辩解。
    [A:她不是余昭昭，她叫余涵芩。]
    沉宁绪手下一顿，但是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不管她是谁，她都是我的。”
    沉宁绪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在喝水一般简单，但这也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
    [A:余涵芩，会有痛经，而且对生姜过敏，不爱吃芹菜，香菜之类的味道大的蔬菜。喜欢吃甜食和辣的。]
    [A:这是你该记住的。]
    [A:余涵芩本来就是是你的女孩，我现在在做的，只是把她还给你。]
    “你什么意思？”
    沉宁绪出声询问时，那团光晕已经消失不见了，那道声音也没再回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