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去也是徒增尴尬,不如进宫陪白昭仪一阵。
见林悠答应,杜公公很高兴,当即请林悠收拾东西随他一同走。
马车从立佛寺行驶到城里,听了几个月的寺庙钟声,再听到市集人群的喧闹嘈杂,林悠只觉相当怀念。
对杜公公说:
“杜公公,我能不能去买些东西一起带入宫?”
“林画师要买什么,咱家派人去帮你买。”杜公公说。
林悠掀开车帘往外看:“我好久没看见这么多人了,我自己去就好。”
“立佛寺确实冷清的。”杜公公说。
林悠问:“那太后说了不让我下车买东西吗?”
“那倒没有。不过……”
不等杜公公说完,林悠就拍了车壁:“停车。”
外面的侍卫询问,杜公公掀开车帘子对外说道:
“停车吧,林画师说想去街上逛一逛。马车停到御街口。”
侍卫领命而去,林悠道谢后,等马车停稳后下车,见杜公公也想跟着去,在杜公公的太监服侍上看了看,表示他这么下去可能不太方便。
杜公公自己也觉得别扭,便叫了两名侍卫跟随。
林悠在御街上行走,感觉一阵子不上街,一切都有点陌生了,不过好在哪家店的东西好吃,哪家店卖的东西新奇她还记得。
她最近不知怎么的特别馋甜的东西,特别是严记糕饼铺的栗羊羹,就是栗子红豆沙,从前平诗澜买了分给她吃过,林悠嫌弃太甜了,并不喜欢,谁能想到就这么个东西,会让她在立佛寺馋得晚上睡不着。
如今有机会出来吃,当然第一时间就直奔严记糕饼铺。
这家糕饼铺是汴京城中的百年老字号,都是现做现等的糕饼,因此一天中无论什么时候来,他家都是客似云来。
厅里已经坐满了人,都是等着蒸锅上的几十笼糕点出炉的人。
店里人多,林悠也只在一张桌子上找到个空位,两个侍卫坐不下,林悠便叫他们在外面等,侍卫环顾四周,都是普通老百姓,没有什么危险,便拱手出去。
久违的人间烟火气让林悠心情很是放松,坐在人群中才让她有种活着的感觉。
听着周围人说张家长李家短也挺有意思。
“哎,要我说什么侍郎千金嫁人,没意思,要说那迎亲阵仗,谁比得上卫国公世子迎娶长平郡主那次?”
“那次确实!我这么大年纪了,也跟那些小孩儿似的,追着那阵仗从宣德门一路跑到了成化门,这辈子就见那么一回都值了。”
“我也瞧见了,那阵仗简直吓死人啊。”
“听说是赐婚,皇帝赐的婚事,长平郡主以公主之礼出嫁,阵仗能不大吗?”
糕饼铺里的人都被那桌人说的话勾起了兴趣,别桌很快附和起来,一声声的讨论钻入林悠的耳中。
从这些人的形容中,林悠仿佛亲眼看到了他们口中的盛况。
韩霁跟洛婉婷……成亲了。
怪不得杜公公说她不能回国公府了。
从今往后,都回不去了。
不知怎的,林悠鼻子突然发酸,虽然她签那份和离书的时候已经预想到了这一天,但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难受。
腹腔中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情绪牵动得翻涌起来,林悠拼命将那股翻涌之意咽下,耳中仍能听见周围人对那场婚礼的震撼与羡慕之言。
忽然有人问起:
“哎,那卫国公世子之前不是有过夫人的吗?陛下怎么会突然重新给他赐婚呢?”
“是啊,我也听说过,卫国公世子夫人好像是个画师,宫里有不少画都是她画的呢。”
“画师又如何?哪里能和郡主相提并论?卫国公世子又不傻。”
“我还听说,前阵子卫国公府不是被封府了吗?就跟那画师有点关联,好像是她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连累了卫国公府呢。”
“啊?竟还有这回事,来,具体说说。”
“我听说啊……”
后面的话林悠没听下去,低着头起身出去,糕饼铺的伙计见她要走,赶忙喊她:
“客官,马上就好了,您再等会儿。”
林悠低着头往前走,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赶忙跟上,他们跟着林悠在御街上走了半圈,发现林悠只是往前走,却不逛任何店铺,两个护卫不明所以,只能尽心尽力的跟着。
林悠来到金水河畔仍不停下脚步,眼看再继续往前走就要掉进水里,两个护卫才赶忙拦到她的身前,林悠被拦住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水边。
无奈一笑,林悠谢过两个救她性命的侍卫,从原路返回到御街口的马车里。
杜公公见林悠两手空空什么都没买,不禁奇道:
“林画师还真的只是逛逛?”
林悠镇静下来,笑道:“就逛逛。不是要入宫小住吗?这宫外的东西自然是比不得宫里。”
“是是,林画师入宫后想要用什么,直接吩咐御膳房做便是。”
**
林悠被安排在尚春宫中,白昭仪还在坐月子,宫里比较讲究,后妃的月子要坐小半年。
官家对白昭仪非常好,让刚生下来的小皇子待在她的身边,由她亲自喂养。
林悠坐在宫人特制的小床旁,看着小床上那粉嘟嘟的孩子,满眼的稀奇,白昭仪靠在软塌上,见林悠喜欢小皇子,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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