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对方虽然在跟陆肯说话,但是眼神一直有意无意瞟过来,好像对他充满了探究和好奇,像他是个什么少见物种似的。
“你可以去停车了。”陆肯温温和和地开口,看起来是边提醒着侍应生,边自然地往中心建筑方向走了一步。
陆肯和侍应交流时是背向封一巡。反正光听语气和遣词造句,封一巡是听不出陆肯和平时有任何不一样,还觉得他家陆肯真是跟什么奇怪的人说话都能保持耐心及好脾气。
但侍应生正朝陆肯,他被陆肯盯了一眼,看出陆肯走的那一步里隐隐带着对身后男人的保护,还正好隔断他投向男人的目光。
侍应生头皮蓦地一麻,终于记起来就算眼前这人看似温和,但想要不温和的时候也是真的很不温和。
他飞快从满溢的好奇心里捡回自己的脑子,在求生欲的趋势下拿好钥匙:“我这就去,K……”
陆肯和善地注视着他。
侍应生紧急改口:“K……肯定为您停好车!”
“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封一巡一直到侍应生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他才对陆肯抱怨,并毫不留情的点评,“话都说不利索,他们这是招了个间歇性结巴当侍应生?”
陆肯之前将钥匙交出去时习惯性的观察了下封一巡反应,他记得大总裁对于自己东西的掌控欲,知道对方不喜欢他人经手自己的车,自己算是个地位特殊的特例。
不过看起来,封一巡对于短时间内把座驾交由他人去停泊倒是没什么意见。
他正在心底为他的“封一巡私家观察报告”增加批注,听见封一巡对刚才那位“侍应”的评价,忍不住就笑了一下:“也有可能是这里还没有全面对外开放,平时也没几个人来,所以他难得见一回新面孔,有点兴奋。”
刚刚那人确实不是真的侍应生,是之前曾托韩里给陆肯带话,咨询过陆肯是如何写报告也不耽误“睡觉”的那位。
警告对方收敛归警告,出于同事情谊,陆肯还是为对方的异常行为解释了两句。
封一巡为这解释看陆肯两眼,却是一阵狐疑:“你怎么说的好像对他还挺熟悉?”
陆肯面不改色地答:“你忘了是我做的预约和修改吗?这里的员工和我已经对接过几次,我确实对他们都还算熟悉。”
陆肯的回答很讨巧,贴合现实也贴合部分真相,还顺便解释了为什么随后他们俩一起进入中心大门,前台的两位接待员也似乎对陆肯并不陌生,还对封一巡的基本资料颇为了解。
只是封一巡在等待两位接待帮他们核查预约,办理体检所必须的数据磁卡时,他又感到了刚刚在侍应生那里收到的那种看稀奇的打量感。
这让他不由地想:怎么回事?诺瓦旗下高端医疗机构的员工是全都日常很少见人吗?
“是你比较少见。”陆肯说,他在封一巡又悄悄嘀咕过后牵住了对方的手,一本正经地道,“因为你是个特殊又罕见的人,所以大家一看到你就觉得稀罕,这是很正常的。”
陆肯将真话以正经腔调说出来,落在封一巡耳里就像是不正经的情话。
他第一反应是反驳对方“你在公共场合说些什么呢”,但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比嘴巴要诚实。
手在陆肯牵过来时就自然反握回去,反驳的话说完,他才发觉自己语气里是一点也责怪意味也没有,反倒听起来还挺开心。
封总本来还有一句“公众场合拉拉扯扯”,他在正视了自己的内心后就默默咽了回去,甚至把单纯的牵手转成十指相扣,大大方方跟陆肯一块穿过大厅,往体检区的方向走。
转过连接了大厅和体检区的一个拐角的时候,后方忽然响起“啪”一声响,听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平着掉到了地上。
封一巡因为那声音听起来是闷闷的,感觉掉下的东西似乎颇有重量,他有点奇怪的回头去看,又因转角的装饰柱而什么也没看着,遂问陆肯:“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陆肯说,“可能是前台那边不小心把东西碰掉了。”
封一巡记起来前台那边确实摆着好几个开放式货架,有的摆着厚重宽大的记录薄,有的则是摆着同样厚且大规格的书本。
他猜可能是那边的书掉在了地上,便也没再多想,跟陆肯继续往里走,没多远就到了隔音更加优良的仪器存放区,渐渐听不到那头任何动静了。
封一巡就绝想不到,陆肯和他都已经走出了那么远,陆肯那句“前台那边”却依旧听在了前台两位接待员的耳朵里,每个字都被清晰接收——甚至听出了警告。
两位接待员打陆肯说完那句话后就消停下来,你抓着我肩膀,我拽着你胳膊,再没发出任何大动静。
直到确定陆肯带人进了仪器区,两个起码看起来是年轻姑娘模样的接待齐齐松了一口气。
她们松开扒拉着对方的手,两条厚沉有力的尾巴重新滑落到柜台一旁的地砖上。
“你敢相信那是K会说的话吗?”
“我信,我信!我听到了!我还看到他主动牵手了!”
“不得了啊,K居然会哄人了!”
两个姑娘兴奋的交流着,尾巴在地砖上甩得啪啪作响。
封总之前听到的那一声响动,就是其中一位忍不住拍了尾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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