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人的男子见他这样,又没好气地说:“说什么军团救援部队的,我看你们顶多十几二十岁,鬼知道你们从哪来的,说不定把我们送走后就来偷我们东西呢。”
不仅被骂还被说成小偷,队员委屈极了,“我们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我还说我是上将呢,你信么?”
男子正洋洋得意,肩膀突然一痛,身体被迫转过去,对上许宴那双眼时,他腿都软了。
许宴按着他的肩膀,面无表情的,因为比男子高,他眼神往下俯,“大叔,你确定不离开对吗?”
男子回过神,也是冲着许宴一通骂,以为用同样的招数就可以在口头上战胜对方。
“好。”许宴松开手,透过他对站在一旁的队员说:“你换下一家吧,记住,如果有人打死不离开就放弃吧,时间有限,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不要命的人身上,反正命是他们自己的,我们着什么急。”
队员被解围,眼神闪动,敬了个军礼后转身就跑了。
许宴也没再多说半句,经过男子继续往前走。
被许宴震慑到,又听了许宴那么说,男子心里越想越不对,对着许宴大喊:“喂,你们太过分了,就这么把我扔在这里?快叫个人帮我搬东西,你听到没有啊?!我投诉你信不信?!”
许宴脚步不停,压根懒得理他,找到一个等在门口的老大爷后,蹲下来背起来就走。
经过那男子的时候,老大爷有些生气地冲着男子说:“你不是不走吗?搬什么东西?”
“谁说我不走了,”男子中气十足地吼过来,又看向许宴,“你,快把我的东西带下去,再叫个人过来,我还有东西要抬走,快点!”
许宴还没说话,倒是老大爷气不过,指着他破口大骂,“你才四十多岁的人,这么点东西好意思让这些小娃儿帮你搬!我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早就自己下去了!
骂了人还让人帮你干活,真是臭不要脸!”
“关你屁事啊老头!手脚不便这嘴巴倒挺利索嘛。”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人,娃儿们素质好不跟你一般计较,我这糟老头看不过去就要说几句!”老大爷拍拍许宴的肩膀,“娃儿,我们走,别跟这傻帽一般见识,让他自己搬!”
没想到老大爷的战斗力竟然这么强,许宴差点笑场,抬腿就往山下走。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碰到那种人不理他就是了,别放在心上,我们大多数人啊都是很感谢你们的,帝国有你们这些年轻人在,真让人放心。”
老大爷似乎怕许宴心里难受,路上一直开导他。
到了集合点,许宴将老人放下,把行李放在他脚边,对老人笑笑,“谢谢您理解,年轻人奋斗不过是为了让家中老小过上和平富足的生活,你们安全了,我们才放心。”
老大爷一怔,笑着对他罢罢手,“知道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会尽力配合,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集合点的人逐渐增多,岛民们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随着救援队救援节奏加快,他们渐渐开始不安。
扭了脚的女士将画放好后,主动泡了茶水,逐个安抚大家的情绪,渐渐也有人加入到她的队伍中,紧张的氛围逐渐放松下来。
许宴将异常活跃的蛋崽塞回怀里,没两秒它又跳了出来,许宴边跑边将它抓过来放在嘴边粗鲁地亲了一口。
“宝宝别闹,爸爸正忙,晚点跟你玩。”
手心里突然传来蛋崽的情绪波动,许宴脚步一顿,往南边看去。
刚才蛋崽说,它感应到了虫族的气息。
许宴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六分钟,离飞船赶到还有十四分钟,可虫族却要上岸了!
他脚步一转,往南边飞奔,这种关头他不能占用悬浮车,以他最快的跑步速度,大概三分钟能到那片海滩。
就在他跑到没一秒的时间,第一只工虫上岸了,它长得和许宴之前见过的工虫略有些不同在头部和脖颈连接的地方有腮。
许宴从腰间拔出配枪,用眼睛快速将这只工虫的信息浏览了一边。
从力量和外壳坚固度来看,这种工虫明显比二级工虫更难对付。
很快第二只钻出了海面,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
许宴警惕地往后退,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离他不到两百米的海滩上挤满了工虫,黑压压一片一时间无法数清楚数量,最少也有上千只,而在它们身后还有源源不断地工虫冒出来。
这些工虫强弱不一,有些看起来是刚孵化不久的幼体。
许宴握紧配枪,低声说:“宝宝,你先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会儿爸爸可能顾不上你了。”
蛋崽在他衣领口钻出一个蛋尖,半晌没动,态度很明确,要和爸爸同进退。
许宴苦笑,“要是安然知道我带着你干这种事,估计又要生气了。”
对峙中,情况瞬息万变,一只工虫开始对许宴发难,其他工虫也相继扑了过来。
它们喷出的酸液滴在沙滩上,融出一个个焦黑的洞。
刹那间,许宴被淹没。
工虫攒动,就像一个黑旋涡,无论什么生命体进来都有去无回。
突然一道道锁链从缝隙中飞出,精准地捆住了一圈工虫的脖子。
嘶吼声连绵起伏,听得人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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