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听到隐约的几句,冬生也知道这里的“他”是指谁。
靳殊的工作一向很忙,所以后面办理升学的事宜都由他身边的保镖负责沟通。一来二去,校方都以为这位保镖是学生家长了。
冬生的高中集体生活过得并不愉快。
因为在姓氏上就好像顶着是孤儿的头衔,加上他的脾性冷淡些,经常被私立学校里爱挑事的富家子弟们抱团欺负。
虽然绝大多数时候,冬生都是抱着不理会的态度,可十五六岁都是轻狂气盛的年纪,偶尔也会真的冲撞起来。
某个学生带头辱骂遭到无视后,恼羞成怒动起了手,结果被忍无可忍的冬生反揍了一顿。
冬生毫发无损地站在教务处里,被五六个挂彩的学生同时指控,自知百口莫辩,干脆沉默。
老师没法处理,按照联系电话打给保镖先生,没想到来的人却是靳殊。
在冬生遇见过的所有人里,靳殊是最难搞的,看到这张脸就没由来的一阵头痛。
然而教务主任比冬生还要惊讶,他完全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里见到这位。
“靳先生……校长正在教育局开会,他等会就赶回来。”
“没关系,我先和他单独聊聊。”靳殊语气温和地从校方借了间办公室,用来向东生了解情况。
他单手撑着办公桌,一副收到惊喜的表情,语气却略显讽刺:“还挺能打的,没看见现场之前,我还不信你一个人揍了六个同学呢。”
面前的人沉默以对。
靳殊叹气再问:“你这都快成问题少年了,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打架。”
“他们的嘴不干净,我已经很忍让了。”冬生态度冷淡。
男孩子大了就是不好管。
似乎是联想到自己家的儿子以后也可能会叛逆,靳殊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你就这么乎别人说什么?总是让别人左右你的情绪。他说你两句,你就能动手了?你只会以暴制暴是吗?”
“是,难道我连还手的权利都没有吗?!”冬生的情绪略微激动了些。
靳殊的眉头越拧越深,“这么说不是你先动手的?那为什么不解释呢。”
“他们打不过我就抱团装无辜,我怎么解释啊。你不信就算了,如果心里都有决断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冬生觉得一阵头晕,心情烦躁得很,余光看到靳殊伸臂过来,生气地拂掉。
站在一旁习惯了警戒的保镖还以为他要动手,连忙钳制住了他。“哎,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冬生被按在墙边,动作间连咳了好几声。
保镖大哥不知所措地松开手,心虚地看向靳殊,“我……我没使劲儿啊。”
靳殊无奈地摆摆手,低头询问:“你感冒了?”
冬生只点了点头。
靳殊忍不住哼笑:“不舒服还能一打六呢,厉害死了。”
开完会回来的校长没想到,自己一进门就要处理这么让人头秃的学生打架事件。
校规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挑起群架的学生直接开除。不遵守等于砸自己招牌,但问题是,这处分算谁的?
从人数上来讲,他不应该得罪六位学生家长,但从分量上来讲,一个靳殊都压得过整所学校了。
“我家孩子从来都很讲道理,我相信他绝不会是无缘无故动手的那个。”靳殊如是说。
我家孩子……
这四个字在冬生的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呼啸而过。
校长面前的难题并没有摆放很久,靳殊的下一句话直接给出了答案。
他的语气虽轻,却极具分量。
“冬生不读了。并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事被开除,而是因为这里的教学环境不适合他。”
走出学校大门坐上车,靳殊才回应冬生疑问的眼神。
“之前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你不喜欢,我就给你换个学校。
冬生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情景里,第一次有人那样无条件地护着他,沉默几秒钟,他才低声说:“……其实不用麻烦。”
“不麻烦。”靳殊靠向椅背,让司机把车开到福利院。
冬生原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忙得立刻离开,但这次,他跟着一起进了后院。
看着坐到自己床铺上的人,疑惑地问:“干什么?”
靳殊开口:“把你最近的作业和卷子拿来给我看看。”
“……”
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冬生愣住,犹豫了好一会,才按他说的去做。然后乖乖地站立一边,等待着该来的审判。
果然,房间里响起一声叹息。
“真是一塌糊涂,你上课都不听的?”靳殊看到大片空白的作业本才开始有些生气。
冬生盯着地板缝,细声应:“我……初中没学好,跟不上。 ”
靳殊放下手里的卷子,在房间里环顾一周,然后抬头说:“收拾东西。”
见人没动,靳殊只好接着解释:“带你去我那住,你在这儿没有办法学习的。一个屋里这么多人,晚上还影响其他孩子休息。”
冬生最终被劝服,跟着靳殊回了家。
管家大叔不仅按照靳殊的意思给他准备了房间,还请了全科私教到家里,从最基础的地方开始教学。
看着几乎排满的课表,冬生咂了咂舌:看这架势,他不用去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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