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的珈珈赶了回来，发现小崽子已经吃了起来，也没多想，排队准备点自己的早餐。
    姚遥只听着说珈珈带着霍归霖去吃早饭，也没细问，两人光顾着说霍空合的事。
    霍空合回到家，发现姚遥已经穿好了衣服化完了妆。
    “来吃饭。”霍空合倚在门口，看着姚遥在戴耳坠。
    “来啦。”姚遥站了起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小裙子也随之飞扬了起来。
    “你是不是要穿...嗯...”霍空合努力想着那种鞋子的名称。
    “过膝靴。”姚遥提醒他，跳到他身上，霍空合托着她的小屁股往楼下走。
    霍空合今天穿了一件内搭衬衫，一件毛衣，外面是一件有质感的长款大衣。
    姚遥也竟是一样的搭配，两人倒像是在穿情侣装。
    看见还是老叁样的早餐摆在桌上，在冬天的早上，姚遥感觉心里暖暖的。
    当年的霍空合和当年的穷小子已经大不相同，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谈吐举止，可姚遥能感觉到，他爱着她，用着最真诚质朴的方式。
    吃着吃着饭，霍空合从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推到姚遥面前。
    姚遥没这么被给过卡，抬头看他。
    霍空合绷紧了脸，咬着嘴唇说：“密码和我手机密码一样，是051899.”
    姚遥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
    这卡里是自己之前花在他身上的所有钱。
    姚遥想说不用，那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可又转念一想，如果不收，两人之间永远那么一层关系在。
    姚遥知道霍空合的性格，这钱，她必须要。
    姚遥伸出手摸过了卡，拿起钱包，把卡放在卡位中。
    霍空合见她收了，舒了一口气，可她低着头，霍空合看不见她的表情。
    随后，姚遥抬起头，给了他一张大大的笑脸。
    她说：“那霍先生，我们是不是就，没有关系了？”
    坐在研究所办公室的霍空合一直在想这句话。
    老黑敲了敲门，没听到声音，随即推门而入。
    发现霍空合在发呆。
    老黑当年虽说没能提前毕业，倒也是规规矩矩的毕了业后在S大读的研究生，毕了业刚好和霍空合一同创建了研究所。
    两人这叁年也没断了联系，老黑后来也知道了他和姚遥的事。
    老黑当时很庆幸，说你遇到的还好是姚学姐。
    霍空合也很庆幸，遇见姚遥可能是他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了。
    “可她今天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呢。”霍空合坐在办公桌前想。
    老黑也在想。
    两个直男就围绕着这句话想了一上午。
    霍空合作为研究所的核心，自然是既要搞研究也要负责应酬，尤其研究所刚创立没多久，需要忙的事儿多了去了，霍空合给姚遥发了微信说今晚有应酬，可能要晚点过去。
    姚遥直接回了一个「我今晚去珈珈那里睡，你不用过来了。」
    霍空合又苦恼了起来，心情不悦，面色沉的吓人。
    姚遥应酬完回家，发现霍归霖已经睡下了，于是就坐在客厅的茶几前，和珈珈吃炸鸡喝啤酒。
    “你说他什么意思。”姚遥从钱包里掏出霍空合给的卡，扔到茶几上。
    珈珈伸手拿过来，定眼一看。
    “Visa  Infinite......”珈珈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问她：“你知道这是什么卡吗？”
    姚遥哼了一声：“我也有一张。”
    珈珈双手抱拳，对姚遥说：“告辞，你俩自己玩吧。”
    姚遥深深的叹了一口，喝了一大口啤酒，靠在身后的沙发上。
    “其实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姚遥想了想，抿起嘴唇接着说。
    “就是他不想一直欠我的，可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要的，他给你了吗。” 珈珈觉得这才是重点。
    姚遥一愣，想起昨晚霍空合一字一字说下的我爱你。
    是那样的庄重。
    姚遥低着头，嗯了一声。
    “那你纠结什么呢？”珈珈拿着啤酒瓶碰了一下她的，自己仰头咕嘟咕嘟喝了一半。
    看着好友别扭的深情，喝完的珈珈突然想通了，一拍大腿。
    “我懂了，你是想要那种甜甜的恋爱。”
    说完了的珈珈嫌弃的看着姚遥：“你俩快自己玩吧，可别酸人了。”
    喝完了酒，霍空合就回了自己家。
    霍父已经一早睡下了，霍空合坐在床头，看着窗户上的寒气。
    又点开两人的微信界面看了看，对话时间还停留在上午。
    霍空合把手机扔到一边，开始回想两人从认识到现在，顺手揪了一片窗台上的盆花的叶子，拿在手里把玩。
    等到碾碎叶子的时候，霍空合也想明白了。
    两人从金钱关系开始，到现在霍空合还清了姚遥，虽说两人的日常和谈恋爱时无异，可却从未说过谈恋爱之事。
    他以为他只要表明了心意，全心全意的对姚遥好，两人不就是等于谈恋爱吗。
    他拿过电话，打给老黑，跟他分析了一波。
    “啊，这就是了。”老黑恍然大悟。
    “人家就要的是这个仪式感啊，就谈恋爱啊，求婚啊，不都追求个仪式感吗。”
    “我总不能给了银行卡，直接说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吧，那样好奇怪。”霍空合眉头紧皱。
    “奇怪也要说！还要轰轰烈烈的那种！”电话那端突然开始噼里啪啦的打字，是老黑在搜索如何表白。
    霍空合挂了电话后，收到了老黑的许多张截图，还有一堆小动物的表情包。
    「女孩子就喜欢这种可爱的！随便用！」老黑自信满满。
    霍空合眯着眼睛看这些花里胡哨的表情包，突然想起姚遥当年发给她过一张「小熊瞪」的动图。
    可能姚遥也喜欢这一类的？
    霍空合现学现用，开始给姚遥发消息。
    姚遥私用的手机震了两下，发现是霍空合的消息。
    「晚安宝贝。」
    「橘猫比心.gif」
    姚遥想到霍空合那个老年人，觉得眼前的消息有点辣眼睛。
    又忍不住想笑。
    珈珈看着她这个表情，就知道俩人这是又好了。
    “我不酸了，我睡觉去。”珈珈放下啤酒瓶。
    “晚安宝贝。”姚遥抬头，笑眯眯的说。
    珈珈一阵恶寒：“滚！”
    姚遥拿起手机回他的消息。
    「晚安喔。」
    「呲你小心心.jpg」
    霍归霖小朋友两岁就会自己一个人睡一张大床了，其实不是自愿的，只是因为妈妈太忙了。
    通常在这种时间姚遥都会自己回屋去睡，不去打扰霍归霖。
    可今晚她特别想抱着霍归霖睡。
    姚遥悄悄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霍归霖小朋友自动靠近，缩在了姚遥的怀里。
    姚遥自己不知道，这样的霍归霖像极了自己自动缩在霍空合怀里时的样子。
    “你是妈妈的宝贝，妈妈是爸爸的宝贝。”姚遥小声的嘟囔着。
    随即想起了霍空合，姚遥甜甜的笑了。
    “晚安宝贝。”姚遥亲了一口怀里的霍归霖。
    结果第二天到了公司，姚遥就笑不出来了。
    霍空合捧着一大把玫瑰在会客厅等她。
    本来是一件很土很土的事，可能是配上霍空合这张过分好看的脸，大批的小姑娘故意在会客室门口一走一过，就为了看一眼霍空合。
    霍空合今天偏偏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外搭一件长款黑色大衣，气质凛冽，坐在会客厅里面配着身旁火红的玫瑰，显得格格不入。
    还有小姑娘偷偷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霍空合骨节分明的手撑着下巴，侧着头看旁边的玫瑰花。
    “我日我要设成锁屏，这太好看了吧。”女生A捧着手机激动地说。
    “快快快发给我，我要设成壁纸。”女生B抱着手机眼巴巴的等着传阅。
    就这样，一张照片传遍了N航上下。
    姚遥赶到时，事情已经发酵了很久了。
    姚遥把霍空合拽进了办公室，甩上门跟助理发飙。
    “怎么不让他进屋等着？就坐在透明的会客厅里，让人一走一过的看？”姚遥这个恨啊。
    “对不起姚总，可我不能把人随意放进办公室......”助理也很委屈。
    “而且...以往这样的人都是在会客厅的啊。”助理辩解道。
    在办公室里的霍空合听不下去了，起身打开门把姚遥搂了进来。
    暗中观察的一群人发出了惊讶无比的感叹：“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搂上了搂上了！”
    姚遥被搂进了屋，就直接被霍空合压在了门板上。
    姚遥还在生气，用手推他：“你干嘛。”
    霍空合一手握住了姚遥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姚遥的耳侧。
    脸越靠越近，最终停在了姚遥的面前，鼻尖对着鼻尖，姚遥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
    “不想让我被知道？”霍空合低声说，声音里充满了危险。
    “以往的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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