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抱着腻歪了一会儿,瞧着时间够半小时了,周易去洗澡换衣服,方鉴出门取快递。
他原本想雇个车把快递拉回家,收发点的老板一听就提出可以帮忙送,加三十就行。
三十也就一顿饭钱,方鉴没讲价,和老板一起把东西搬上车,坐副驾驶跟着回来了。
中途停下车买拔丝蛋糕和桃酥耽搁了一会儿,蛋糕店最近生意不好,糕点做得少,方鉴去的时候刚好卖完,新做的还在烤箱里。
新鲜出炉的比放久了的好吃得多,方鉴是愿意等的,快递收发点的老板也愿意等,失业的人多了,兜里的钱用一分少一分,网购的就少了,他闲得很。
方鉴多买了一块虎皮蛋糕递给他:“哥,耽搁你时间了,带回家给孩子吃。”
“那就谢了”,老板没客气,生意不好,老婆舍不得给孩子买零食,他闺女都馋坏了,一块儿虎皮蛋糕以前也就卖三四块,现在涨到了十几二十块,哪儿舍得买。
快递卸在院子里,拆快递也是个大工程,衣服床单被套什么的拆出来都得过一遍水,被褥也得晾竹竿上晒晒太阳杀菌消毒。
方鉴把快递拆了,冲了个凉水澡打着赤膊上楼,周易戴着耳机趴床上看电影,他穿着灰白色的丝质睡袍,睡袍领口大开,香肩半露,下摆上卷,露出的肌肤上残留着淡粉色的吻痕。
被睡袍盖住的小屁股又圆又翘,小腰细细的,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方鉴压下去:“看什么呢,也给我看看。”
周易被他吓一跳,手一哆嗦手机就砸被褥上了:“吓死我了,你好烦。”
“我还有更烦的”。
方鉴轻吻着他后颈那颗小小的红痣,周易想骂脏话,男人明知道那是他的要害,躲又躲不开,气死他了:“呜……我错了,你一点都不烦,我烦,我烦,呜……”
方鉴停下动作,贴着他耳尖,语气里满是讨好:“小易,露台上晾的……该干了,穿给我看看?”
不等周易回答,方鉴就去收衣服,十几条款式颜色各异的小裤裤在床上一字排开,什么蕾丝、网眼、半透明、开.裆应有尽有:“小易,这条黑色的好看。”
黑色那条是最露的,就几条细带子,挡着前面,后面全露,穿上不用脱就能干进去。
周易:“……我腰还酸。”
方鉴眉眼耷拉下来,小易身体也太差了,晚上再带他进空间泡泡:“好吧,我去洗衣服,你继续看电影。想不想吃零食?买了蛋糕和桃酥,我给你拿上来?”
“不想,不饿”,他刚刚喝了银耳汤:“厨房留了银耳汤,你记得喝。”
媳妇炖的爱心汤,他要一滴都不剩的喝完,方鉴乐呵呵的下楼。周易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差点又要屁股开花,得把那些不正经的小东西藏起来,免得男人看见受刺激,艹,内裤和油呢?
方鉴收进空间了,好东西得收空间里,免得不见了。小易的脾气他算摸透了,四个字概括‘事到临怂’,撩他的时候起劲,稍稍动点真格就要怕。不收好,指不定要藏去哪个犄角旮旯,到时候又有借口逃避。
洗衣机转到天色黑透。
天气预报显示明天又是艳阳天,方鉴便任由衣物和床单被套晾在露台,没收进房间。
周易下楼,支使着刚闲下来的男人去找秦大爷买了两块儿豆腐,他把冰箱里唯一一块儿三线肉解冻了剁碎。
这块儿肉是方鉴三个月前尝试做红烧肉时剩下的,那碗红饶肉的味道让他失去学习新菜式的勇气,剩下的猪肉便一直剩下了。
刚上全垒,吃豆腐未免太磕碜,方鉴挺想宰只鸡庆祝庆祝脱离处男身,可惜时间来不及。
有肉吃周易就觉得不错了,他打算做烂肉豆腐,烂肉豆腐做起来简单方便又快捷,先炒肉沫,接着加入豆瓣酱和姜粒炒香,加碎豆腐炒熟,放生抽、醋和鸡精进行翻炒,最后加两勺辣椒酱炒匀,撒上葱花即可出锅。
豆腐是传统手法做出来的老式豆腐,小葱是自家地里的,辣椒酱也是用家里的干辣椒自制的,材料好,厨子靠谱,菜自然差不到哪儿去。
方鉴真香了,烂肉豆腐拌饭怎么这么好吃,他今晚可以多吃一碗干饭。
这日子才是人过的,以前忙活一天回到家,冷锅冷灶,自己做的又不咋地,想抱怨几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父母除了要钱都不会给他打电话,他也没啥朋友,年纪小那会儿总觉得不受父母待见是他的错,整个人阴阴沉沉,冷脸劝退了许多人,年纪大了,牵扯上利益,想交真心朋友就难了。
啧,小易还说从小就喜欢他,不是他贬低自己,他的外貌自己清楚,还成天拉长个驴脸,他自己都不喜欢,难不成小易审美有问题?
周易吃饱喝足瘫在椅子上,他想拉男人摸摸鼓起来的小肚子,又怕玩火自焚,非常纠结,浑然不知自己眼光受到了质疑。
坐没坐相直接导致睡袍垮到一边,嫩嫩的小摆设好似皑皑白雪中初绽的红梅。
方鉴干掉最后一口饭,挪过去:“小易,腰还酸吗?”
“酸”,自己多大心里没数?至少要放两天假他才能缓过来。
方鉴:“……”洗完碗再回来问问看。
间隔二十来分钟,得到的回答依旧相同。
守着香香软软的媳妇不能吃,不是折磨人吗?方鉴把他抱怀里,陪着一起看连续剧。
周易正在看一部悬疑片,片里某些镜头引起了他的严重不适,上厕所都不敢一个人去,扭着男人陪他,方鉴趁机要福利,做是没做,其他的都……周易差点尿裤子。
放完水,周易一头扎进床单,屁股高高撅着,像一只小鸵鸟。
方鉴舔舔唇,这姿势也太方便了。
要不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昨天还啥都不懂,险些对接失败,今天连姿势都会评估了。
“小易,出来,被子里闷。”
周易不动,方鉴把他挖出来:“我认错,不该趁火打劫。”
“我生气了,不想和你说话”。
“要气多久啊?”
“起码三十分钟。”
那么久:“打个八折可以不?”
“不可以,现在开始计时。”
“别啊”,方鉴关了灯:“咱们各退一步,我等会儿无条件陪你上厕所,你呢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这三十分钟跳过。”
周易:“……”好气,烂肉豆腐口味重,他喝了很多水,肯定还要上厕所,此刻不答应,过上一个小时,男人又要为难他。
“小易,好不好?”
周易恶狠狠:“好”,硬气不起来。
凶巴巴的,他还以为要发火呢,方鉴笑了:“天色还早,不看剧了?”
“不看,睡觉”,越看越害怕,他现在都感觉床底下藏着人,往后拱拱,紧贴男人。
方鉴坏心眼:“小易,我给你讲个事儿,咱们村有个五保户姓候,他年轻那会儿娶过老婆,结果结婚不到一年,老婆就没了。”
“闭!嘴!”周易一下就联想到杀人碎尸。
“猜猜怎么没的?”
“我不猜!”
“他老婆嫌他穷,跟人跑了。”
周易:“……”逗他好玩吗,好玩吗?
非常好玩,方鉴胳膊上挨了两下拧,不敢再使坏:“侯大爷这人缺根筋,刚评上五保户他就拿z府发的钱买了辆电动三轮。第二个月的补贴到手就把三轮弄去改装了,轮胎换成山地轮胎,很大很夸张那种,马达也换了个威力大的,发动起来隔老远就能听见轰轰轰的响。第一次买车嘛,他有点兴奋,天天清晨都把改装车开出来炫。”
有点意思,周易问:“然后呢?”
“被人举报扰民和非法改装,村长带人把他的轮胎和马达卸了。”
周易:“……”典型的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么一打岔,恐惧感消退许多,周易枕着男人手臂闭眼睡了,方鉴抱他进空间泡了会儿,泡完把荷叶上那滴乳白色的水珠抹到了局部。
荷叶上的水珠是池水的加强版,对伤口愈合有奇效,见骨的口子抹上立马就能长好,不过数量太少,几个月才能凝一滴。小易老叫腰酸,也许是里头有暗伤?
周易睡眠质量好,被这样翻来覆去摆弄都没醒。
半夜,他被尿憋醒了,摇醒男人陪他上厕所,他不太怕了,但男人说过要陪他,说话得算话。
方鉴痛并快乐着,被摇醒了很久都睡不着,睡不着就想搞事儿:“小易,腰酸吗?”
周易半梦半醒,思维迟钝,说了实话:“不酸”,身体轻飘飘的,很舒坦。
方鉴伸手:“真不酸了?我摸摸看。”
腰酸不酸能摸出来吗?周易被饶晕,打着哈欠抱着枕头:“你快点儿,我困。”
好,他快快的。
毛手毛脚蹭得周易发痒,睡意缓缓褪去,他终于察觉到危险,靠,摸的是腰吗,你腰长在胸上?
腰带被解开,连同睡袍一起掉落地面。
白玉似的脚还未落地又被捉回去。
屋里响起细细的水声。
床单被揉成一团,那只脚又露出来,脚背上有两个牙印,足尖紧紧的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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