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玩了，我不玩了！”
    “我要离开！”
    蓝枫哭喊着。
    “这肯定是不行的。”黄毛看起来也很疼，声音都嘶哑了，“必须得进行下去。”
    程志强伸手碰了碰胳膊，刚一抬眼，就看到不为所动的赤瑶和付梦洁。他有些惊讶地望着赤瑶，一脸疑惑。
    “你不疼吗？”
    “什么？”
    赤瑶迷惑，她看着几个人表情各异的望着自己，伸手摸了摸小腿，“不疼……”
    不疼，但是有些奇怪。
    那鬼直接横抱了她，轻柔地放她在地上。温柔的模样仿佛和这些人说描述的“鬼”不是同一个……
    赤瑶若有所思地看了付梦洁一眼，难道这是和鬼交朋友的好处？
    付梦洁此刻脸色也很难看，她伸手握着自己的小腿，疼的一直掉眼泪。
    大家都近乎断裂的疼痛感之下，什么事儿都没有的赤瑶就显得格外特殊。
    付梦洁心里着急，很想提示姐姐装模作样一下，但这里人太多，说出来未免不太好……她咬了咬牙，因为担忧赤瑶被针对的原因，小姑娘的眼眶更红了些。
    赤瑶看到她的表情变化，忍不住在心里为她鼓掌。
    牛还是你牛，演技大师。
    赤瑶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份特殊会造成什么样的躁动，但是她无所谓。
    早在接收到姜甜甜的记忆之后，她就明白了，从恐怖游戏里通关是有奖励的。猴子之前拿出来的长刀是游戏奖励，姜甜甜的垃圾闺蜜送给她的那个顶替戒指，也是游戏奖励。
    感觉到各异的眼神，赤瑶淡定地骗道：“我不是新人，我有道具。”
    赤瑶从头到尾没说过自己是新人，这会
    儿说出来，也不怕他们拆穿自己。
    程志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实在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也是老玩家。猴子这个时候却松了一口气，老玩家越多，道具存在的几率越大，游戏说不定越容易通关。
    程志强还要再问几句冠以赤瑶道具的事情，身侧的徐双突然发出了几声干呕。
    徐双胸腔中的翻江过海之感根本压不住，被捏住的腰部又疼又酸，几乎要断了一样。徐双侧过身子，正要把那些让她难受的东西全呕出来，被猴子用冷冰冰眼身制止：
    “不要吐，你没有感觉放在你肩膀上的手吗？”
    “如果没猜错的话，它们这些鬼是不会让我们走的。”
    你要是吐了，我们不就得闻那酸臭味儿一晚上？
    徐双忍住恶心，正要怼他一句，突然生了异变。
    她的脖子上出现了明显的掐痕，整个人被提拎至半空中，头部痛苦地上扬着。明明四周看不见任何人，可她就像是被人制住了一样，不一会儿脸上都浮上了猪肝色。
    蓝枫坐在她身侧，瑟瑟发抖地看着她。但他好歹是个大学生，又是个初次参与的新人，过去的社会培养让他没办法见死不救，当下在一群人震惊的表情里拽住了徐双的脚。
    “双、双姐！你不要怕！”蓝枫一边哭一边喊，“我救你。”
    赤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片刻后回复。她望着坐在自己身侧的付梦洁，只见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双看，哪儿有半分柔弱害怕之意？
    担心她把徐双杀了，赤瑶伸手握住了付梦洁的指尖，手掌微微用力捏了她一下。
    付梦洁浑身一抖，她猛地扭头看向赤瑶，和那张淡然的脸对视。
    她的脸开始慢慢浮红，视线转移到被姐姐牵起的手上，心里砰然跳动着，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被赤瑶握住手之后，付梦洁心里的黑暗因子稍微散了散，她抿了抿唇，小屁股蹭到了赤瑶身侧，乖巧地坐下。
    而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看到原本捏徐双脖子的那双无形之手，诡异地松了松。粗粝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混杂的音色还有奇怪的音调，就像是被人恶意拼凑在一起一样。
    “它”说：
    “不……许……吐……”
    说完这
    句话，它便离开了。
    蓝枫二丈摸不着头脑，他停下了哭泣，有些呆。
    “鬼……鬼还、还挺爱干净？”
    程志强：“……”
    猴子：“……”
    不愧是没出社会，没挨社会毒打的大学生吗？这是事情的重点吗？
    程志强彻底无语。
    赤瑶：“……”
    她看了一眼四周震惊的众人，伸手扶了扶额头。
    付梦洁看到她的表情，凑过来小声地问：“姐姐怎么了？你不满意吗？”
    不满意？不满意什么……不满意这个结果吗？
    赤瑶哪有说不满意的资格啊，而且她也害怕付梦洁直接发疯，把刚还没缓过劲儿的徐双继续提起来示威了。
    她伸手拍了拍付梦洁的脑袋，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威胁：“听话，老实点。”
    付梦洁却没觉得这是威胁，她觉得这是姐姐和她的友好交流，也是姐姐表示溺爱的动作。付梦洁眼睛亮了一瞬，她就着赤瑶的手蹭了蹭，得寸进尺道：
    “姐姐，再摸摸。”
    赤瑶：“……”
    摸个屁。
    徐双蹲在地上，难受地直咳嗽，整个人都没从那死亡的恐惧里缓过劲儿。她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衣领，原本平缓的动作越做越急，仿佛想把那领子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