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雅睡相被在场重要来宾和当地官方电视台拍下的喵星小王子含泪愤怒咬开总裁西装外套的纽扣,钻进去,自闭了。
被猫猫拳48连击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却被萌到掉血的苏总为了防止小猫闷到自己,刚稍微掀开一点衣角,马上就被一只白绒绒的猫爪勾回去了。
“仙珞小心点,别闷到自己了。”
“……”
被自闭小猫拒之衣外的苏总只能无奈地隔着外套托住小猫咪,看来这次肯定要被小猫咪记账了。
旁边当然也拿到邀请函前来参加聚会的恒朔余总不放过每一个能够唱衰苏天蓼的机会,当场就借题发挥、阴阳怪气道:“刚睡醒就发脾气,这小猫起床气闹得也真是够通人性的,就是有点失礼了。” 宠似主人,这‘通人性’指的像谁不用说,明指小猫没家教,暗讽苏天蓼没能力教好,带出来丢人现眼。
苏天蓼刚想张口怼回去,坐在大堂主位上、他和余总中间,今天聚会的主人家吴老爷子摇着手笑呵呵说话了:“不碍事、不碍事,猫就是这样的生物,无拘无束。小家伙的脾气已经很好了,刚刚都没把指甲伸出来,要是我家以前那只大黑猫,那得见红了。”
于是苏天蓼直接就无视掉余总,向吴老点头感谢:“谢谢吴老今天特-意邀请仙珞过来,仙珞期待今天很久了。其实它刚刚也是在怪我没叫醒它,害它错过了上午的祭拜活动才发脾气的,平时睡醒都很乖的。”
“喔?是这样吗?” 吴老闻言好奇地看向苏天蓼怀里的小鼓包。
苏天蓼隔着衣服拍拍小团子:“仙珞,吴老看着你了,要不要出来打个招呼?”
刚刚怎么叫唤都不回应的小团子这回动了动,窸窸窣窣地从衣服里冒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湖蓝色的大眼睛汪汪看向吴老先生。
吴老高兴地向它招手:“真的出来了,小家伙,你好啊。”
被老人家这么关照的仙小珞不好意思了,脑袋又缩回去,快速在外套里面舔了几下毛毛,爪子隔着里面的衬衫拍拍苏天蓼。
苏总会意地伸出手平放在外套开襟处,小猫这下就像大家闺秀一般,矜持地迈着小步子坐在人手上。等苏总将它送到吴老手边的边几上就直起身来,两只小爪子交叠向吴老作揖,这次还加了鞠躬。
“喵~喵~”{吴老您好,喵是小仙珞,谢谢您的邀请喵。}
小奶音甜甜的,整只猫都乖乖巧巧,可可爱爱,好像刚刚在人前欧拉饲主的小泼辣猫咪不是它一般。
吴老惊喜地看着这只小奶猫,“哎哟,还会作揖,这么聪明啊,好~好。” 吴老连说了几个好字,遍布皱纹粗糙的手抬起,仙珞体贴老人家可能手抬不了太高,懂事地弯下身子,侧过脑袋,主动用毛茸茸的小脑瓜蹭老人的手心。
吴老就更高兴了,“哎,这可真是小乖乖喔。来来,吴老给你小红包。”
?红包?什么东西?喵星上并没有这个习俗的小猫茫然地看着老先生。
它身后的苏天蓼连忙帮小猫拒绝道:“不用了,吴老。我刚刚已经拿过了,仙珞的就不用再另外给了。”
这是当地的一种习俗,毕竟今天的主题是祭拜自家祖先,主人家通常会给来帮忙或是来参加的宾客派红包以去秽气,寓意吉祥。
吴老很坚决把红包递到小猫跟前:“那不一样,小猫的份儿就是小猫的。”
苏天蓼看着跟给其他人的不同,特意为了小猫方便而准备的小小红包,知道这是吴老的一份心意,也不再拒绝,轻轻推了一下小猫咪背部,“那就真是谢谢吴老费心了。来,仙珞,谢谢吴老。”
仙珞看看两个大人,又看看眼前带着半块金扳指的老人手里面拿着的小红包。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不过应该是很好的东西,是送给仙珞的小礼物。
这还是第一次除了蓼蓼以外,有人送它小礼物呢。
小猫咪感激地双爪捧着接过红包,就着这个姿势,又再对吴老拜了拜,才转身叼着小红包跳回苏天蓼怀里。
“喵喵~”{蓼蓼,帮喵放好。}
苏天蓼接过印上两个小牙印的红包,放进外套内袋,“好,我先给你收着。”
吴老看着这只蓝眼睛的小猫:“这么懂事,小猫几个月大啦?”
“快有四个月了。”
“四个月?这么大啦,我看着小小只,还以为是奶猫呢,这不像啊。”
苏总点点头:“是不像,带去看过医生了,说是可能以前小时候是流浪猫缺了营养,长得慢了点。” 苏天蓼没说可能是小猫父母血统的原因,他不想提只是听到就会让小猫伤心的往事。
闻言,吴老更加关注地看向这只小猫:“小家伙原先是流浪猫啊,我看着这么亲人有礼貌还以为是品种猫呢。野外的生活可不容易哩,何况还这么小,小猫以前吃过很多苦头吧。”
不满被忽视的余总也加了句嘴:“也难怪这么会讨人喜欢了,以前就是靠这来讨食的吧。不过苏总你可要小心了,野猫可不容易养熟,说不定哪天就跑了,可别怪没人提醒你。”
苏天蓼拦住想要喵喵呸他一脸的小奶猫,微笑看向余总:“余总不愧是做人工智能的,这都将人类思维放在猫身上了。小猫,就算是野猫,也很单纯的,最开始是会有点防备,但当它真的认可你了,把你放在心里了,那就是一生的事情了。”
宠溺地揉揉正睁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小猫咪,“这个小脑瓜认定了就一条筋,不如余总做的机器人会变通。不知余总手下的智能技术有突破了没,前年好像就有耳闻说恒朔算法升级,可以做出会说谎的机器人了?”
技术当然还没有突破,那不过是为了哄抬股价放出来的小道消息,苏天蓼明知这点还故意拿出来在这种场合讲,摆明了就是刷他,余总气急,“你…”
“一辈子的事情吗……”
坐在主位上的吴老倚靠着椅背长长地叹了一声,像是老了一点又像是回忆起过往有了年轻时的痕迹,混浊的眼睛看向客厅大堂门口,仿佛在看过往,又仿佛在看等着的未来。
苏天蓼联系吴老对小猫的一系列特别对待,推断道:“吴老,以前也养过流浪猫吗?”
“是啊,很久以前的事了。”
大概是老人家都很容易讲起往事,又抑或是因为这次有了一名小猫听众,吴老看着那双宝石般的猫瞳,开始说起他和曾经那只流浪猫的故事。
故事很简单,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再普通不过了,就是相遇、相知,却无法相守的故事。
只是主角是人和猫,一次偶然,少年救下了因为偷吃被人打断了腿的黑狸花猫。然而明明是救命恩人,黑狸花却对少年毫不客气,除了包扎,基本就是只要敢靠近就是带着伤痛也要对少年一顿抓挠。
“我起初以为是家里粮库进了老鼠,拿着鞋子进门抹黑打了几下,它哈气,嗷嗷嘶哑着,我才发现原来是只猫,当时它也就比仙珞要大一点吧,但是很瘦,骨瘦嶙峋的,还拖着一条断腿,惨得很。”
“那个年代,人都吃不饱,就更别说这些小东西了,血亲之间撕破脸皮就为了一口米,除了顶富贵人家的小姐,不会有谁会去关照这些流浪小东西。”
但是少年当年到底是年少,可能觉得是缘分,也可能是看到比自己还惨的活着的东西,起了份掺杂着优越感的同情心,总之就凭借着心里那口倔强,少年偷偷背着大人养起了猫,将本来只够七分饱的饭菜,分出两分给野猫。
就是这么大的恩情,可是说是自出生以来第一个对它这么好的人了,每次喂食包扎,野猫至少都要赏他三道红。少年气愤过、破口大骂过,觉得这猫真是不知好歹,这世上除了他,这只猫还能找到一处有免费饭吃的地方吗,好几十次想过要不就弃之不管,把猫扔出去让它自生自灭好了。
“现在想来也是运气好啊,被挠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得狂犬病,那时可没现在这条件,得病了就死定了。”
“不过现在,想来,说不定得了也不错,这样我就可以永远跟它留在这里了。”
吴老看着旁边担忧劝说他的众人,摇了摇手:“笑话罢了,无论怎样,我最后还不是健健康康地跟你们坐在这里。”
故事继续,不知为何,少年没有将弃猫的打算付之行动,有好几次他连麻袋都准备好了,但最后都没有下得了手。可能他知道,这猫出去后就只有死亡一条路了,而他那时到底没有能亲手放弃一条生命的狠心。
日子一长,大概是确认了眼前这人没有威胁性,抑或是少年通过了它偷偷设下的考验,野猫开始对少年放松下来,收起了爪子,从此再也没有对少年张开过。
“我现在还记得,当我第一次摸上它的脑袋,当它在我面前翻开肚皮时的那份心情,简直就是高兴得找不着北了,我这一生中,就是后来赚了大钱,过上了当年连做梦都没敢想过的生活,都没那么高兴过。”
伤好了的野猫存在当然隐瞒不住,少年便对众人说这猫靠捉老鼠喂食,自己只是给它洗过澡而已。家母看了少年很久,留下一句绝不能给它一口米饭、也不能给它起名字的话语后就走了。
从此,孤独的少年旁边有了一个小小的影子。天晴下雨、早课晚读,他跟猫学着抓老鼠,猫陪着他看书写字读新闻。日升日落,他曾经以为这就是永远。
至少在那个生死混乱的年代里,少年获得了独属于他的一份宁静和陪伴,少年觉得要是哪一天从天而降一颗炮弹把他给炸死了,他也能笑着说——这辈子还不算太糟。
只是命运到底爱作弄人,偏偏在那时候垂青了吴家一眼,一个好消息,一个机会,一张船票来到了少年手上。
这是早年丧夫的吴母散尽家财,倾尽嫁妆,拼尽所有换来的仅此一人的机会,已经长大懂事的青年说不出,我留在这里陪你们、把机会让给其他更有用的人之类的任性话。只能沉默接过,一个人在房间里整整三天没合过眼,野猫可能也感觉到什么,不吵不闹,整整三天一直守在青年身边。
他带不走它,就想办法赶走它,自私地认为只要相互讨厌,让猫主动离开他,他就不是率先放开手的那个,这样对猫、对人都更好受一点。
然而往日心高气傲、你稍微话说重点,它都能大声嗷嗷回敬你的野猫,这次无论他怎么骂,甚至拿扫帚驱赶都不生气,就默默紧跟在青年脚边。青年三次将它装入麻袋,派人将它丢到比较平和繁华的街区,它都找回来了,回来也不生你气,只是蹭蹭青年的小腿,靠在青年边上像往日一般陪他生活起居。
几次折腾,青年也放弃了,想着爱怎样就怎样吧,任由猫跟在他身边,只是不再逗它、陪它说话、抚摸它、挠它下颌,幼稚地进行一场沉默的僵持。
“我后悔呀,多少年了,还是恨那个不识事的我。早知要离别,明知这一去很可能就是永别,那时就应该对它更好、把所有能给的都给它,带它出游,用自制的玩具玩耍,带它读书读新闻逗它说话,再多抱一抱该多好。” 吴老衰老的双手正微微颤抖着,仿佛正在拼命读取当年触感的记忆。
然而世事无早知,更无后悔药。单方面的僵持中,离别的那天终于还是来了。在那之前,青年已经与家人朋友做好告别了,因此当时间来临,大家也只是红着双眼,紧紧拥抱一下,笑着祝对方前程似锦。
只有猫,那只没有名字,却是与他最亲近的黑狸花猫,青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告别的话语。
反正说了,它也听不懂,何必呢。
这么想着的青年让人拦抱住野猫,提起行李转身就走。
【“喵~~!!”】
在要跨过门槛的那一刻,野猫叫了,很大很大一声,自它正式被收养在这个家后第一次这么大声地叫唤。
青年当场就哭了,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扶都扶不起来,旁人都不知所措。吴母从佣人手里接过野猫递给青年,青年就抱着野猫痛哭,一边哭,一边眼泪鼻涕都糊在一起地骂野猫、骂自己、骂那个糟糕透顶的世道。
骂到最后还不解恨,一口咬在了野猫耳朵上,甚至撕下小半块肉来。野猫痛极了,也大声嘶哑地叫着,然而就是这样,爪子里的指甲也始终没有伸过出来,也没有逃走。
“最后,我是被家母叫人打晕了送上船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海上了。”
这就是故事的结束了。
…… ……
不对,才不是结束呢!
仙珞撑起身,它想要为眼前这个积累了经年悔恨的老人家,这个会在写邀请函时特别提到它、给它小红包的好人,做点什么。
而事实上,它的确能够做点什么。
打定主意,仙珞拍拍正跟众人一起安慰吴老先生的苏天蓼手臂,小小声说道:“{蓼蓼,喵想单独出去走走。}”
听到小猫的话,苏天蓼皱起眉头,不明白为什么体贴乖巧的小猫会在这时候提出这个要求,低声跟小猫说道:“那等会儿我陪你一起散步。”
仙珞摇了摇头,这件事带着苏天蓼这么大个人太显眼、也说不过去,为了让苏总放心,小猫耐心地解释:“{喵就想一只猫走走,放心吧,不会走多远的,就在宅子里面,很快就会回来。}”
吴老先生注意到他们,“小猫是怎么了吗?”
苏总无奈回答:“它好像想要自己出去散步。”
“哈哈,是这样,猫儿就是喜欢到处走走。难为刚刚待在这里这么久听我这个老人家唠叨了,是闷了吧。就让它出去走走吧,这小猫儿也跳不上围墙,我会让人守在门口,不会跑出去的。”
主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总也只能放行了。
但是临行前还是像个老母亲一样再三叮嘱:不能打坏东西、不能骚扰他人、不能去危险的地方。特别是最后一条,
“绝—对不能做危险的事情,知道吗?”
小奶猫摇着小尾巴,高高兴兴地回答道:“{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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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苏总发誓:我要是再相信小奶猫半个字儿,我就……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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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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