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现场，苏炀一直想着叶衍要他找替身的事情，拍的戏大多数不能让唐殊文满意，一个入水的戏拍了半个小时，现在天气凉，唐殊文也怕苏炀冻坏了叶衍会找他算账，只能先暂停苏炀的戏。
    “你过来。”唐殊文下巴抬了抬，“我有话跟你说。”
    楚楚看着苏炀离去的背影，皱着眉看着他们。看到苏炀跟着唐殊文上了车，楚楚走进几步，车窗升起来，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徒劳地叹了口气。
    “你今天怎么回事？”唐殊文问道，“阿衍还没来探班呢，就这么着急？”
    “我……”苏炀摇摇头，他不能跟唐殊文说叶衍的要求，他不知道唐殊文会站在哪边。
    “有话直说，不然今天的戏都不用拍了，我在这跟你耗着。”唐殊文翘起二郎腿，开始低头看剧本。
    “跟叶总闹了点矛盾，是我不对，不应该把情绪带到工作上。”苏炀舒出一口气，“我调整一下，等会就可以继续拍了。”
    唐殊文抬起头看苏炀：“苏炀，我知道你热爱表演，但到现在你也应该知道，在娱乐圈，光靠一腔热血是不可能走长远的。你天赋确实不错，但我做导演十几年了，见过比你有天赋的人也有，有的红了半边天，也有的销声匿迹，想要做哪一个，你自己考虑清楚。”
    “唐导，我……”
    苏炀话还没说完，唐殊文直接打断他：“别跟我扯些有的没的，你现在知道的东西不多，等你接触到别的事情，你就能更深一步了解这个圈子了。”
    “我知道了。”苏炀抿抿唇，叶衍把他保护得太好，他应对特殊情况时经常感到很吃力，唐殊文没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就下车了。
    苏炀也跟着下车，楚楚还在拍戏，拍完之后她走过来，担忧地问：“没事吧？唐导是不是骂你了？”
    苏炀摇摇头：“没，放心吧。”
    “你脸上不太好啊。”楚楚又说，“今晚你没戏，我请你吃烧烤吧。”
    “你不是要减肥吗？”苏炀摇摇头，“不用了，你减肥要紧，我最近也没时间去健身房，不能乱吃东西，不然我的经纪人会剁了我的。”说着苏炀还做了一个切菜的手势。
    楚楚没忍住笑了笑：“那吃个雪糕？一个雪糕应该没事的吧？”
    “这个可以。”苏炀点点头，“我先过去看他们拍戏。”
    “我也去！”楚楚跟在苏炀身边，两人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围观着其他人演戏。
    苏炀一边观看一边学习，现在在演对手戏的两个人是老戏骨，两人表现张弛有度，唐殊文也频频点头。苏炀暗自下决心，他将来也要做这样一个艺人。哪怕不火，但职业道德必须有。
    “他们演的好好啊。”楚楚不由得赞叹道，“唉，不像我，永远演个丫鬟。”
    “丫鬟也能成公主。”苏炀回道。
    “你说的对。”楚楚笑着看苏炀，苏炀正专心看表演，没发现楚楚的眼神。
    “啊啊啊啊苏炀你快看！”楚楚忽然摇晃着苏炀的肩膀，“叶总啊啊啊！好帅啊！”
    苏炀听到“叶总”两个字，下意识看向门口。叶衍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几个人搬箱子，看包装，像是奶茶，还是他最喜欢喝的那家。
    “叶总居然来探班了！”楚楚还在苏炀耳边嚷嚷，但苏炀完全听不到，他眼里只有叶衍缓缓走过来的身影。
    叶衍走到苏炀面前站定，他扫了一眼苏炀，勾起唇角把一只手塞到裤兜里，接着越过苏炀走向唐殊文。苏炀的心砰砰乱跳，他看着叶衍一步一步走向唐殊文，直到楚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才如梦初醒般醒过来。
    “你怎么都不理我啊？”楚楚不满道，“算了算了，看在有帅哥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你们都喜欢叶总这款？”苏炀问道。
    “谁不喜欢？有颜有钱，还有能力。”楚楚眼睛都在泛着星光，“我之前也想签约安宁集团，但是人家没看上我，唉，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安宁确实不好签，开云姐跟我说安宁签约艺人很严格。”苏炀说完之后看看楚楚的反应，楚楚眨巴着眼睛看他，苏炀又继续道，“你也很好啦，可能是那时候安宁不想要你这种风格的。”
    楚楚噗嗤一声笑出来：“别紧张啊，虽然没能签约安宁，但我现在的公司也不错经纪人对我也好。要是签了安宁，里面那么多优秀的艺人，说不定我资源都没有呢。”
    苏炀松了口气，但他现在的精力都不在楚楚身上，他眼光时不时瞥过唐殊文那边，叶衍背对着他，正在跟唐殊文聊天。
    直到手里塞了杯奶茶，苏炀才把目光收回来。楚楚戏谑地看着他：“你盯着叶总看好久了，是不是……”
    “别胡说！”苏炀赶紧打断楚楚。
    “我还没说呢。”楚楚凑到苏炀身边，神经兮兮地看了看四周，周围没什么人，她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喜欢男孩子？”
    苏炀：“……”他松了口气，还好楚楚没问他是不是喜欢叶衍。
    “是不是嘛？”楚楚又继续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同性都可婚了，我还不知道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呢。”
    苏炀翕动嘴唇，正打算说话，唐殊文飘过来。
    “苏炀跟我来。”
    第五十二章 你给我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