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笨蛋？！”
    “不过你们要是跟卫家的小少爷攀比，那就可找错挑战对象了哦。”
    “嘁！”莫良哼的不屑，“因为对方是四大家族的人，对万象商会有无尽好处，你才这么捧他吧？”
    “确实他们家很照顾我们生意。不过那孩子也的的确确是个人物。”
    莫良和姜凡面面相觑。
    能被瑕姐称为“人物”的人可不多……
    “毕竟，他曾经也算我是的‘同事’呢……很好观察他啦。”
    “少爷，车已经准备好了。”
    卫岚点了点头，正要抓起外套，卫薇却先一步拿起，披到卫岚肩上。
    “谢谢。”
    “……没问题吗？”
    卫岚笑笑：“我作为家主代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才是。”
    “不是……”卫薇稍稍低下头，“我是指‘那件事’……”
    “……”
    2年前，皇一族涉案的精神洗脑等多个案件。自那以后，卫岚就离开了圣殿骑士团，代替身兼多处要职的忙碌父亲主动承担起了家主的义务。
    “……那已经过去了。”
    卫岚结束了谈话，和管家一同步出房门。
    “……”
    卫薇知道，卫岚并不想提这件事，毕竟皇昂辉的死对卫岚影响很大。
    对于那起案件，卫薇只知道是“漆黑圣典”善后处理的，案件的细节也被他们作为机密事项封存进档案库，未向世人公开。
    对内，无双队长只说皇一族皆已认罪伏法，却没有说明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
    负责现场的，也都是十二骑士的成员，想撬开他们的嘴，简直比登天还难。
    卫岚虽然也身为执行者抵达现场，但是他本人并没有进入皇府邸的记忆。
    虽然犯了罪，但是友人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卫岚应该难以接受吧。
    轿车里，卫岚将身体埋进后座，神色略显疲惫。
    其实，他虽然没有事件的记忆，但是昂辉真正的死因，他也从无双的态度以及月嗥的沉默中隐约猜到了。
    是月嗥杀的吧。
    只有“杀戮”这一个兴趣的他，遇到那种可以大开杀戒的场合，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沾染鲜血的。
    其实，很早以前，卫岚就隐约察觉到了昂辉接近自己的意图，和他们家族背后的谋算。
    他一直强调要昂辉成为他的随从骑士，宣誓对他效忠，也是希望他不要继续执迷不悟。
    一旦和卫家结盟，他自然有办法可以保障皇家在贵族体系中的超然地位。
    可惜啊可惜……人都是不知餍足的生物。寄于人之下，是不会得到满足的。
    在这个肮脏的社会中，昂辉是唯一一个和他一起对体制进行批判的同伴。可即便他们怀有相同的认知，也早已被世俗染上尘埃，早已失去那份至源的纯粹了。
    ——恐怕这个世界上，也早已不再有“纯粹”了吧。
    “为什么我们非得来看他不可啊？”
    “准确来说我们是来看灵王大人的，那家伙只是代表四大家族的陪同人员而已哦。”
    “我们这些屁民想要拜谒灵王大人的机会可不多啊！”
    “有自己说自己是‘屁民’的么……”
    “不过想想只能站在台下远远地膜拜那家伙，就火大啊！你说是吧，良子？”
    被突然点名的莫良，有些无奈的看向胖子。
    ——个死胖子，干嘛有事没事总要扯上我啊……？暗恋我么？
    ……嘛，开个冷玩笑。
    “我们膜拜的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又不是那家伙。”莫良哼哼。
    “不过‘膜拜’啊……真希望我也有能够将贵族玩弄在股掌之间的一天呢……”
    莫良笑嘻嘻地拍着姜凡的后背，道：“哦！那可要加油哦！我拭目以待。”
    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相视而笑的两个人谁也没想到，日后姜凡会被冠以“风流客”之名，将其成真的吧。
    “出来了！出来了！”
    “灵王大人万岁！”
    喧闹的人群，欢呼声震耳欲聋。
    听胖子说起时，莫良并没有太将对方放在心上——因为毕竟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跟着他们起哄看到对方的照片时，也只是带着嫉妒的心情说了一句“还真是符合贵族公子哥的形象”这种酸溜溜的话。
    可当莫良看到本人的时候，却为对方的气场和气质所着迷，久久说不出话来。
    万人瞩目的目光中，有一道及其特别。
    卫岚远远地瞭望着他。
    是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
    卫岚拥有能够洞悉人心的能力，透过注视对方的双眼，他可以读出他想要的信息。
    这些年，他也早已习惯人们注视着他的眼神。
    嫉妒，仰慕，奉承……甚至是憎恨。
    而卫岚也早已习惯这些情感，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应对自如。
    但是这一道目光却有点不一样。
    目光中虽然也有嫉妒的情绪在内，但是更多的却是欣赏，就好像是在品鉴一件珍品的，十分纯粹的目光。
    ——纯粹。
    没想到这个污浊的世界里，竟然真的存在这样的人。
    他勾勾手指，示意身后管家：“去调查那个少年，稍后将他的所有资料都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