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雪阳不想搭理她,准备拉着凌锦铭从她身旁过去,哪知老太太却丝毫没打算避让。
“阳阳,姥这是在关心你啊。”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请把路让开。”应雪阳说得底气十足。
余老太太怔了一瞬,又继续耐着性子说:“阳阳,别这么说,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呢,先跟我回家去吧。”
“就是,奶听人说你今天回来了,这是来特意接你回家的,你就跟着她一起回去吧。”余洛在一旁附和。
他和余小苔当初被接回村里后,就直接来种地了,过了一年多的苦日子,令他无比怀念之前在县城里的日子,时刻都想着回县城里去,又迟迟没有机会。
现在应雪阳回来了,按他奶的话来说,这咋说也是自家人,现在只能找她帮忙了。
应雪阳当然知道余老太太没那么好的心,不知道又在计算些啥,总之她是不会跟这祖孙三人一起回去的。
“那不是我的家,我在这里没有家。”应雪阳语气坚决。
一旁的余洛听不下去了,刚想上前教训应雪阳几句,就见她身后的凌锦铭冒出来了,往几人面前一站,气场顿时全开。
“咋了?你们这是又准备欺负人?”凌锦铭语气森冷的问起。
余小苔反映最快,拉住余洛的衣摆往后退,低声说起:“那人好像是那个啥局长?”
他可是再也不敢惹到这种人了,想起凌锦铭警告自己的那些话,历历在目,他就不寒而栗。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第54章 第 54 章
余洛听了余小苔的话,目光落在凌锦铭身上,脑子里迅速将这号人物给搜索出来了,立马不可思义的瞪大了双眼。
“好你个应雪阳,是不是你当初给身边这位局长说的,要让咱去局子里劳改的?”余洛的声音立马提高了几十分贝,吓得余老太太一脸懵。
“洛洛,你这是在说啥话啊?忘了咱们刚刚在来的路上是咋说的了?”余老太太担心大孙子一冲动之下,把应雪阳惹得不开心,到时候想回县城又没捷径走了。
“奶,我告诉你,当初这个啥局长的,要让我和小苔劳改,肯定是应雪阳让他那么做的,咱还跟她客气啥?今天来到咱村里,他们就别想回去了。”余洛愤愤不平道。
“啥?啥?你刚说的是真的吗?”余老太太难以置信的看着应雪阳。
“奶,是真的,当时把咱们关局子里的人,就是这位局长。”余小苔在一旁附和。
应雪阳听到余洛几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凌锦铭一通,心里的火气燃烧得更旺:“你们还有完没完?自己干的那些蠢事还好意思拿出来说,当时办案的同志可都是公事公办,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凌锦铭见祖孙三人在一旁密谋,不用说也知道那几人心里打的啥主意,他拍了拍应雪阳的肩膀,将她拉到身后,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余洛身上。
“你确定今天不让我们离开?”语气带着阴冷,他还没见过哪个不怕死的来拦他的路。
“对,咱们今天就不让你回去了!”余老太太一改刚才的客气,双手叉腰道,“当初我孙子好好的在厂里上工,要不是应雪阳找他麻烦,他能被厂里精简回来种地?现在他工作没了,你说应雪阳是不是应该负责任?还有我家小苔,不过就是找应雪阳要点钱,她就让你把人抓到局子里去,害他连学都上不了,这些问题我不找她找谁?”
“奶,不是要钱,是借钱。”余小苔在一旁提醒道。
余老太太白他一眼:“那不都是一样的吗?”
应雪阳:“那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哎,你这话是咋说的?我若是没被厂里精简,也不至于去找你,更不可能被关进局子里!”
总之,在余洛看来,自己丢了县里工作一事,这罪魁祸首咋样算都该算在应雪阳头上。
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凌锦铭认为跟这家人简直没办法讲道理,直接武力震压比较好。他一个县公安局局长,来到这种地方,居然还能让几个刁民威胁了去?
“你们确定要站在这里不走?让阳阳负责任?”凌锦铭语气冰冷的警告几人。
“不走!”余老太太气势十足。
“行,你们这是公然扰乱社会治安,一会儿等着民兵团的人把你们带走吧。”
语毕,他便问起身边的应雪阳:“知道乡办公室在哪里吗?”
“知道,你跟我来。”应雪阳爽快的回答,转身就带路。
听说要去叫兵民团的人来,余老太太连忙扯着嗓子吆喝道:“哼,你以为你是谁啊?咱乡里民兵团的人你认识吗?”
余洛和余小苔起先听了凌锦铭的话,本来有些怂了,可听完余老太太的话后,他俩顿时就有了底气。就像他奶说的那样,这是在村里,不是在县里,他们才不怕呢?
凌锦铭听闻,回头挑衅一笑,好在他来之前就给这边打过招呼,就是以防万一,乡里的人此刻正等着他呢。
“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他淡淡的丢下这一句,转身继续往前走。
余洛跟余小苔对凌锦铭多少有几分畏惧,不敢像余老太太那般无畏,拉着余老太太的衣服道:“奶,这人看样子好像真的和民兵那边的人认识,咱们还是快回去吧,我再也不要进城了。”
“对啊,奶,我以后都老老实实在地里挣工分。”余小苔悻悻的说起,这比起劳改来说,他最起码是自由的。
余老太太白了两人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起:“哼!两个没用的东西,难怪只能待在村里。”
这话又踩到余洛的痛脚了,原本心里就有气,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脱口而出。
“你有用,你最能干了,那你就在这里等着,看应雪阳是带你进城,还是送你进局子。”
余洛怒气冲冲的说完,拉着余小苔就要回家。
余老太太见孙子对自己这么无礼,还要把她留下来交给民兵那些人,她才不干呢。
“你们俩等等我。”两个白眼狼,看她一会儿回去后不仔细和他们算账。
这边的凌锦铭和应雪阳听到身后的动静,齐齐回头,见原先嚣张不屑的三人,此刻正争先恐后的往家里跑,都停止了去叫民兵的脚步,改为往镇上走,准备一会儿骑自行车回县里。
眨眼间十月份已经过完,时间进入冬季,在立冬过后一星期左右,沈荣柱走了,没能熬过这个严冬。
虽然应雪阳一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亲耳听到朱大文说起时,她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我听他们说,叔走得很安详,他的葬礼是村里人负责办的,一切都办得很妥善,你不用担心。”朱大文安慰道。
应雪阳咬着嘴唇,重重点头。
“这对沈大叔来说,兴许是种解脱,他活在这世上每天都过得那么凄凉,身边连关心他的人都得小心翼翼,希望他在天堂能安息。”应雪阳哽咽的说着。
一个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能那么真心实意的帮她,让她一步步往上升,可到最后自己连报恩的机会都没有,每每想起来,她内心就异常难受。
但她不能一直难受,她要热爱生活,这样才能对得起沈荣柱当时对她的帮助。
周末,应雪阳在家里画画,准备往淘宝里在放些瓷器,这段时间冰棍来一捆没找她了,可她也不能闲着,还是得把店铺经营起来。
凌锦铭从外面回来,见她在画画,走近看了两眼,发现她画功了得,嘴角向上扬了扬:“你这花瓶看起来还挺像真的。”
之前处对象时,应雪阳就告诉过他,自己会画画,只是那时他并未亲眼目睹。现在看来,她不只会画画,画出来的成品,简直入目三分。
应雪阳轻轻一笑:“多谢凌局长美言。”
“只是可惜了。”凌锦铭忽然发出感叹。
应雪阳狐疑的看着他:“有啥可惜的?”
凌锦铭将她铺在桌上的画拿起来细看,遗憾的说起:“这些画现在不允许在市场上出售,如果能在市场上出售,肯定会有人愿意收藏。”
应雪阳蓦地笑了,原来他是在遗憾这事。
她将笔搁下,一本正经的看着凌锦铭:“如果我说我画的这些画能找着地方销售,而且咱们这边的人也发现不了,你还会愿意我继续画吗?”
“当然愿意。”凌锦铭几乎是脱口而出,压根就没问她是啥样的销售渠道,只是鼓励的说起,“这是你的喜好,又有人愿意将它们收藏,我希望你能一直画下去,为啥不愿意?”
应雪阳心里充满感动,诚恳对他说起:“凌哥,我保证自己做的事都是正规的,绝对不会连累你。”
“你这么识大体,我当然知道。”
切,这人还真是,全身心的信任她。这样也好,至少两人之间没有小秘密。
于是,应雪阳画完画后,一整天都维持着凌锦铭夸奖她的好心情,到晚上睡觉时,依然是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凌锦铭见状,知道她还在为白天自己夸她一事开心。他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应当从她身上讨点好处回来?
他便趁着应雪阳铺床的间隙,自身后搂住她的纤腰,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今天你因为我的话开心了一整天,现在是不是也应该对我进行奖励?”
应雪阳放下被子,双手轻覆在凌锦铭手背上,佯装不懂的问起:“你,想要啥?”
凌锦铭坏坏一笑道:“干坏事?”
“流氓……”
语毕,不待她有其他反应,凌锦铭已经欺身压在她嘴上,将她还未说出口的话悉数咽进了肚子里,以火热的吻提示她,自己太想干坏事了。
结束后,凌锦铭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嘴角还挂着笑意。
应雪阳见他那表情,心里就忍不住腹诽,手还特别不满的朝他腰窝招呼去。
凌锦铭眼疾手快的握住她不老实的手,低声询问她:“你是对为夫的表现不满意?”
说完,他便从床上坐起身来,准备再次进攻。
应雪阳见状,直接被吓傻掉,慌忙的抱紧被子,紧张说着:“睡觉睡觉,我困了。”人立马老实得像只虾米。
凌锦铭见她终于老实了,也跟着在她身边躺下,嘴角的笑意不减。
待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应雪阳才小心翼翼的睁眼,见身边的男人已经睡熟,她嘴角弯了弯,又闭上眼睛。
眼睛刚闭上,她就感觉腰间动了动,接着直接进入淘宝界面。
冰棍来一捆:亲,送你一样东西。
应雪阳:啥?
下一秒,对方给她发过来一个类似手电筒的东西,可仔细一看又不完全像。
应雪阳:手电筒?
冰棍来一捆:【傲慢】这是新型激光防身武器,送给你的。
应雪阳:我这边很安全,用不着这个。
冰棍来一捆:留着吧,毕竟你身边全是些价值连成的古董,这东西送给你是以防万一。
应雪阳想了想,认为对方的话说得挺有道理的。对方送这个东西给她防身,那也是为她的人身安全着想。这个东西即使现在没用,那也不代表之后没用,反正放在淘宝里又不会被人发现。
应雪阳:好吧,我先收下,谢了!
冰棍来一捆:不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还没找回过年前的状态!!!!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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