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金吞咽口唾沫,一晚上他还没来得及喝上口水,重新组织语言,他将自己和白浅眠如何计划并逃出制衣厂的经过说了,然后又说起他们怎么到的昆兰城,到昆兰城后又是怎么大笔砸钱买的消息,最后通过某个小报记者找到那个消息灵通的男人,对方拿了他们一百万后出卖了今晚关于这场宴会的消息,顺带着还帮他和白浅眠安排了能够进入酒店的工作。
说起来,虽然那男人胃口颇大,从结果看好歹是立了功的,担心潘洵对人做出什么,冯金好意多加了句,“也多亏了他要钱不要命,没他,我们今晚还见不到你。”
不知是不是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潘洵侧头瞥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看着白浅眠,淡声道:“今晚这主意是谁出的?”
冯金刚接过风信子递来的茶水,才喝两口,突然听到这样一个问题,呛的弯下腰去。
潘洵也不着急,房中所有人一起安安静静等待着。
冯金抓了把头发,心中到底是羞耻的,低气压道:“这不是被逼的没办法吗,我们又不长翅膀,不能从对面楼飞到宴会厅里去啊,那么远,喊你你也听不到,不想办法吸引你注意力还能怎么办?”
冯金说着心底冒火,抱怨道:“你说你也是,你就那么一走了之了,你就不能给他留个联系方式啊!闹矛盾不是你们这么闹的!”
哪里是闹矛盾呢,当初离开时最后的那场谈话,双方都有了此生不再见面的预感,只是自己以为白浅眠是不爱的,结果却不是,白浅眠也在挣扎着。
错的是自己......以为是尊重对方,结果反倒放弃的太早。
白浅眠本来不用受这些罪的,潘洵想起今晚刚见面时人压着崩溃问自己的那句话。
不会凭空问出那样一句话来的,千里迢迢追都过来了,没道理最后一步却想要退却。
“你们看到什么了?”
潘洵不问还好,冯金今晚受了不少刺激,还真差点给忘了。
“你还有脸问?”因为权势地位的不同,心中才生起的那点恐惧一瞬烟消云散了,冯金站了起来,怒视着潘洵质问道:“你还喜不喜欢他?我们好不容易溜出饭厅躲到厕所里,结果就看到你他妈的抱着个女人缠缠绵绵跳舞呢!”
果真是......潘洵暗了眼眸。
冯金爆了粗口,房中除了紫罗兰和风信子外,其他几位花使瞬间冷了视线。
冯金毫无察觉,逼上前几步警告道:“你要想着左拥右抱什么的,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再有钱也不好使,你要是敢糟践他,老子捅死你!”
仅有的对于有钱人的想象都来源于电影和电视剧,什么狗血放什么,什么小三小四都太少了,换床伴比换衣服勤的一抓一大把。
“他就没图过你的权势和地位。”冯金看向床铺,白浅眠还沉睡着,他控制着音量气势上却没弱半分,“白浅眠就是个死脑筋,认定了的事情和人撞十次南墙都不带回头的......”
潘洵从被子里将白浅眠的手拿出来,仔细检查着他的手心,冯金说的那些伤口都还在,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画过每一个位置。
说起来,白浅眠这些年来过的辛苦,他的这双手就更是可怜,常年的冻疮不好也就算了,跟自己生活的那段时间好不容易养回来点,这就进了制衣厂被剪刀和机器扎的满手洞。
无声叹了口气,潘洵沉默了许久。
冯金紧盯着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嗓音沙哑道:“你要是不行,你跟我说一声,我马上带着他走,绝不会打扰到你。”
自己用不着对冯金解释什么,只是人对白浅眠的感情是真,今晚豁出去帮白浅眠和自己也是真,冲这点,潘洵缓和了语气,颇为认真的说道:“我与他之间就算没有情爱也有情分在,这一生我都不会负了他,你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冯金还有些迟疑,潘洵却自顾自脱去外衣爬上床。
一直无声站着的几位花使走上前,他们的手势看上去礼貌,然而周身气息不容抗拒,冯金很不爽的皱起眉头。
再看一眼大床方向,潘洵躺上去后侧着身体,左手将白浅眠半圈在自己怀里。
原地再站了会,眼看潘洵的心腹马上要忍不住上手,冯金咬了下牙,下定决心般转过身去。
罢了!说到底白浅眠和潘洵才是一对,这会被心心念念的少爷抱着,就算是梦里白浅眠也该是高兴的,别管值不值得吧,他高兴就行,自己还掺和什么呢,一路陪着他到这里来,能够做的自己都做了,剩下的白浅眠会选择面对。
冯金发现自己居然生起些老父亲心态,自嘲般耸了耸肩,他跟在几位花使身后出去,走过像酒店一般长的走廊,等到了楼梯口,他的脚步被迫慢下来。
乌压压一群,起码有二十多人吧,男女老少都有,在远处佣人们的注视下全都挤在楼梯口,正默默望着他这个方向。
看到风信子后,那帮人安静片刻,有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开口喊了声,很快又压低声音询问道:“怎么样了?”
“没事。”风信子往旁走了步,让出身后的紫罗兰。
看到紫罗兰也出来了,一众人马上围过来。
有的人看向冯金,更多的人还在等着紫罗兰开口。
紫罗兰倒是不奇怪短短时间内来了这么多花使,这些人都是最近留在家里的,也有几个近段时间在本市活动,大约是听到什么风声匆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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