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投票、拉选票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结果,但他们俩身为‘主办方’,再投票岂不是很没意思。
“重在参与嘛,既然来了,那就得享受一把当甲方的乐趣。”沈麒笑着说,“这是节目组给咱们的‘特权’。”
谢尘宥对‘特权’无感,不过来都来了,享受一场舞蹈盛宴也不错。
林温为了早点攒够三百万,找到与谢尘宥面对面交谈的契机,一向不喜欢上台表演的他,因为海豹公司背地里给出的高额出场费,便一直按照海豹公司的要求当‘陪演’,表演到了最终场。
他本就不是一路海选上来的‘草根’选手,也并没有与海豹公司娱乐分部签约的想法,因此早早就被打了招呼,说第一名跟他无缘。这也符合林温的本意,他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赚钱机器。
真正能被强推出道的前几名,背后都有资本存在,第一名的博弈可以说是资本的博弈。
林温是第四位出场选手,他一上舞台,场内立刻暗下来,追光灯落在林温一人身上。他按照节目组事先打好的招呼,跳了一段中规中矩的古典舞,不算出彩,但因为林温本身底子好,这段表演大概能排在前六。
等到林温跳完,场内光线逐渐亮起,他抬眸看向评委老师们的方向。骤然间,林温眼角余光扫到一个快要被他刻在骨子里的人——谢尘宥。
林温的脸色遽然苍白无比,唇上仿佛丢了血色。为了舞蹈效果,洒在颧骨和额头上的亮粉衬得他脆弱的像个瓷娃娃。
刚刚批评指正了他一个小错误的评委老师见他如此神情,立刻反思自己是不是说得太重了——可、可他们都是跟着台本走的呀。
林温目光直直的落在谢尘宥身上,他不知道老师们说了什么,也听不到观众们在呐喊什么,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他在谢尘宥面前跳了一段无聊的、丝毫展现不出他真实实力的舞蹈。
这个意识让林温如坠冰窟。
他还记得自己以前不思进取,所谓编舞也不过是想要赚点钱,不用太多,够自己花就行。
那会儿,他跟谢尘宥认识刚满一年,他们都才大学毕业。谢尘宥有提过一句,如果为长远发展考虑,往‘德艺双馨’的舞蹈艺术家方面发展是一条不错的道路。
但林温完全听不进去,作为一名二十三岁刚出象牙塔的青年,他已经能独自负担起三百万的首付,每个月还有十几或者几十万的零花钱——他完全有傲视绝大部分同龄人的资本。他觉得自己后半生已经衣食无忧,为什么还要劳累的继续深造?
当时,谢尘宥说得轻描淡写,林温也没往脑子里去。但至如今,三年过去了,谢尘宥按照自己既定的轨道跑得越来越远;林温前两年依然在原地踏步……甚至还有点倒退,今年年初他才开始奋起,努力追赶。
林温听着主持人让自己下台的话语,他大脑思考的是——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跳舞给谢尘宥看的时候,他不能留给谢尘宥一个他跳得欠佳的印象。
林温突然对着耳麦说:“老师们,我想再跳一段。”
场内的欢呼声逐渐宁静,老师们显然也没预料到这个发展。
林温对着台下深深鞠躬,再次重复:“老师们,现场的观众们,我是四号选手林温。我想再跳一段,请大家给我五分钟时间,可以吗?”
主持人耳麦里传来后台总监的声音,他说:“很抱歉,虽然林老师主动要求了,但接下来还有其他老师的表演,时间恐怕不够用。”
林温面色愈发苍白,他知道这都是托词,前面一号选手跳舞中途出了绊子,还有时间冲跳一次,并且让观众们卡点重新鼓掌……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合约舞者,所以主办方不打算再给他机会。
林温听着主持人邀请五号选手登台的声音,脑袋发懵,他还想说话,发现自己的耳麦没声音了——主办方为了避免他胡闹,给他关了耳麦,他只能在背后数百观众的注视下,一步步挪下台。
接下来的时间,林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直到策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林老师,该上台去看选票了。”
林温跟着其他选手鱼贯登台,他只是偷偷瞄了一眼谢尘宥座位前尚未投票的灯后就立刻收回目光——他不知道谢尘宥还会不会对他抱有希望,他不敢去想这个结果。
但他又暗暗期待谢尘宥投给自己……他这一年都有在好好跳舞的,只是刚刚没全然展现出来……
林温的心七上八下。他觉得自己在台上,就好像在接受一场无声的审判。而审判者,正是谢尘宥。
——他太想得到谢尘宥的选票了,即使这对他的排名没有丝毫影响。
但只要谢尘宥投给他,他就会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兴奋。
谢尘宥对再见林温倒是没什么惊讶,甚至对他中规中矩的表演也未曾有任何失望,他仿佛早已忘记掉曾经对林温的关心。
在最后的评选上,谢尘宥将自己的选票投给第七位出场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看起来跟谢斐差不多大,有点怯场,不过舞蹈功底很扎实。
谢尘宥觉得每个舞者都跳得不错,再加上他的选票不会影响既定结果,那就鼓励一下这个与他妹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沈麒瞄了一眼谢尘宥面前的票,主动解释说:“七号选手还是个高中生,表演经验不足。不过,倒是有很多同龄人喜欢她,就晋级到了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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