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全天下就你一个人这样待我!九金涨红脸,也憋红了眼眶,气呼呼地冲着他喊了句,转过身就走。会一边说疼她,一边又给她身心折磨的,的确没几个了!
唐九金!你赶走试试看,谁给你惯出来的脾气,一生气就走,你算什么意思啊?
九金完全不理会他的叫嚣,只丢给他一个沉默的背影。都生气了不走做什么呀,留下来自nüè啊?
唐九金你给我等着瞧,等我养好病有你受的何静,你让开点,你挡住我视线了!我喜欢看着那个死丫头骂她,那样才有快感。唐九金这笔账我给你记着,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居然敢丢下我走了,往后有你受的
子七不停地嚷嚷着,越来越语无伦次,却越喊越激动,活像是上了瘾般。好像就算心里憋了气,这么看着她的背影,吼上两句也会好受很多。哎,这就是做男人的无奈啊,舍不得打,就只能过过嘴瘾,当哥哥当成他这样真失败,不如别当了?
结果子七的诺言没有实现,等他病好了,还没来得及想出怎么折磨九金的法子,他爹就给他带来一个噩耗,一个足以震撼他整个世界,打乱他所有计划的噩耗。那就是,为了九金的终身大事,他爹娘打算找梅项郝来府上一叙,具体怎么个做法得商量一下。
真正让子七想咆哮的是,那个梅项郝居然二话不说地答应了,还说会直接带着聘礼来!
第三十五章
这是一个大日子,段家二老审核女婿的大日子。
传说中的梅项郝道长,一出场就带来了非同一般的气场,扛聘礼的队伍能凑成几十桌一块打马吊,那聘礼自然也就堆满了段府整个院子。
于是,此刻段府中堂的气氛变得很诡异。
为凑热闹,看这场难得一见的好戏,裴澄自告奋勇地为子七找了一群狐朋狗友,充当后援团用以壮大声势。这个行为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中堂里,站在段子七身后的那群人,几乎个个都趾高气扬地仰着头,用鼻孔冷觑着梅项郝。
还有人很配合地把九金压在子七身旁的空位上,害她只能龇牙咧嘴,却动弹不得。
至于段家二老似乎对梅项郝很是满意。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打从梅项郝踏入段府开始,段夫人一直笑得合不拢嘴。相较之下,段老爷要含蓄很多,看聘礼礼单的时候他只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生辰八字的时候,他只保持着露八颗牙的笑容。
沉寂了好半晌,段老爷才反问:听说你把我闺女给吃了?
是啊差一点啊!项郝摇了摇头,想到那一夜突然qiáng迫自己停止一切yù念的经历,哎,简直惨痛到不堪回首。
味道很差吗?看见他的表qíng后,段夫人急了,她家九金也不至于让男人那么失望吧。
哦。难忘!简直太难忘了!难忘到他怀疑自己会从此留下心理yīn影。
还真是小看你了。闻言后,子七用力将手中的茶盏丢到身旁的几案上,斜瞪着九金。
呵呵、哈哈面对这场面,除了gān笑,九金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幸好他们的对话很轻,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段老爷依旧专注于对女婿的考察,把手里写着项郝生辰八字的册子一搁,用力拍了下桌子,大声赞道:好!我就喜欢你这种说话的调调,一看就是有品味的人!最近道观福利很好嘛,你这身道袍款式真不错,听说你是洛阳上清宫的宗主?那我们家九金嫁过去,是不是就算宗母了?有没有人伺候啊,我家闺女可不能跟着你受苦。对了,那个上清宫是全真道还是正一道?
全真道
全真道?!那、那你按理说不是不能成亲的吗?段夫人震惊了。
项郝若无其事地笑点了下头,的确不能成亲,要不然我早就娶阿九了,聘礼也能省了。
倘若能成亲,三年前那一夜他就索xing把她吃了然后打包带走,也犯不着挣扎那么久。
啊?九金压根就没听明白他话里的弦外之音,瞠目结舌地挤了半天,也就挤出一个单音。他不会又拿她耍着玩吧?不能成亲那做什么还要带着聘礼来啊。
你是来拿她寻开心的吗?其实子七很想鼓掌喝彩,然而当瞧见九金那副沮丧的模样后,又忍不住替她鸣起了不平。
我看起来很像在开玩笑吗?项郝挑起眉梢,扫了眼外头院子里的聘礼,眸儿含着几分讥诮:请尊重一下我难得的认真,我是来提亲的。即使暂时不能成亲,还是希望二老能答应把这门亲事先定下来,礼数上需要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少给。等我二十七岁生辰过了,便会还俗,到时候我会立刻娶九金过门。
做什么非要等到二十七岁?段老爷显得很冷静,只是表面的冷静。跟修道的人讲话,实在太伤身体了,心儿也跟着一紧一松的,保不准他下一刻会不会又语出惊人一下。
哦,事qíng是这样的。项郝想了会,还是打算把这个藏在他心底多年的秘密揭露出来,这件荒唐到极点的事qíng,一直都是他一生的耻rǔ,他差一点就为了报复打算终身修道,就因为我是七月七日生的,在生我之前我娘生了六个女儿,好不容易有个儿子,但是有个道士说我的生辰八字恰逢极yīn之时,再加上家里头yīn气太重,恐怖活不过七岁,到了二十七岁还会有个劫难。考虑到种种因素,我爹娘就把我送去道观,选择入道就是因为我爹娘还指望我往后传宗接代,道教还俗的手续比较简单。那个道士,也就是我师父说要避开那个劫难,就只能等到二十七岁生辰过了才能还俗。
人家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去年在师父临死的时候,终于告诉了他真相。原来不过觉得他是个修道的好苗子,号称他有一身仙骨,比较异于常人,所以才用了些非常手段。但是为了让爹娘放心,不得已,他只好熬到二十七岁。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站在为人父母的角度上而言,段夫人还是很能体会他爹娘那份心思的,虽然说极yīn之时听起来不太好,但是人家也就这一个儿子,还指望他留点香火,儿女的婚事我们不会gān涉太多,只要九金愿意等,这亲事就定下来吧。唔我们九金这身材,一看就是很能生的,你娶回去不会亏。
问题被抛到了九金身上,她刚想开口,半路就杀出了个程咬金。
她等不了。子七忽然站起身,很自作主张地替九金决定了一切。
我九金为难地嘟起嘴,想申辩一下。其实她没搞懂究竟怎么回事,只听到了一堆七啊七的。
结果还是被子七无qíng地打断了,闭嘴,我没准你说话,也没有准许你嫁。
可是爹和娘都答应了,你不过只是阿九的哥哥,管不了那么多吧?项郝转身,嗤笑,懒懒地扫了他一眼。
这是我和九金的爹娘,你乱认什么亲。子七冷着脸,连眸色都透着一股子少见的冷冽,转而看向他爹娘,你们闹够了没有,有这样就把女儿随随便便许给别人的吗?
我们很随便吗?段夫人拧起眉头,简单地自我检讨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很慎重了,倒是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再过些日子你都要娶妻了,难道打算把九金捂成老姑娘吗?
我没有答应要娶何静!这句话他最近已经冲着他爹娘吼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压根就没人理会他。
毫无例外的,这一次段老爷又一次曲解了他的意思,娘子,别理他,这是婚前恐惧症,我那会也有。
原来是遗传病哦。段夫人掩着嘴gān笑了两声,与身旁的段老爷对视了些会,看懂了彼此的眼色。也不是真糊涂,子七和九金这俩孩子之间似乎是越来越不对劲了,怎么看都已经不像是兄妹之qíng了。暂不论子七有婚约在先,也不论他们之间的兄妹关系,退一万万步也不管九金偶尔的痴傻,这儿子是他们的,自然是再了解不过,那吊儿郎当的xing子,能保持多久的新鲜劲?
就连是不是真的喜欢,连他自个儿都没搞明白,何必去耽误人家。何况,重要的还是九金的想法。
九金想着,段夫人开口唤了声。
刚想问她意思,倒被段老爷抢了先:你怎么想?要不要就这么定下来?刚好还能留你段时日,等到明年乞巧节过了,再成亲也不迟。
不准答应!子七转过身,无力地看着九金,语言里少了几分qiáng势,反而是眼眸里多了道乞求,他软着声,又咕哝了句:给我点时间。
他们之间有过三年,他比不上。这一刻,只想要她公平一点点而已,哪怕只是再给他三天,让他去想明白一些事qíng也好。
为什么不能答应喏?九金无措地用双手不停揪着衣裳,刻意让自己的表qíng看起来寻常些。可还是掩不住心底的紧张,她不过就想要一个答案,哪怕不用太明了也好。
可是偏偏段子七给了一个她最不愿意再听到的理由。
因为我是你哥,你嫁谁我有权决定。他觉得也许以后会想到其他更好的原因,但此刻他能想到的只有这点。
这话不仅让九金泄了气,就连刚才站在子七后头的那些狐朋狗友后援团,也都忍不住发出一阵阵嘘声。本来挺好看的一场戏,就因为他这个烂到极点的理由,顿时让众人失去了兴趣。
老爷夫人,何姑娘来了,说把成亲那天的衣裳都做好了,让少爷去试试,看还要不要改改。有个婢女很不合时宜地来通报了声。
九金身子一僵,凝视了那婢女好一会。突然发现其实事qíng可以简单化的,他们各自成亲,做一对名副其实的兄妹相敬如宾,那些烦心事儿也就随着光yīn慢慢磨光了。她有一个很好的娘家,又嫁了个很好的夫君,从此衣食无忧,不必再担心被人欺负。一直一直,想要的也不就是这些嘛。
哥哥能有我亲爹大吗?我爹临死前,亲手把我托付给了师公。就像观世音为你定的娃娃亲一样,父母之命不可违,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呀。九金好不容易挤出笑容,转而看向段夫人:观世音,我不介意等的,都已经等了三年了,再等大半年而已,我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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