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后,阿炳便亲自前往谷口查看具体情况。更是派了人前去禀报谢将军。
刚到谷口,就一阵恶臭扑鼻而来,所有人都捂住口笔,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为何会有如此恶臭之气。
“你们看那些人真的进去了?”阿炳问道。
有人站出来,“正是,属下亲眼所见那群溃兵拥着拓跋仞的车驾进了山谷。”
阿炳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谢将军他们大军在后面,一时半会也不能过来,当下心一横,“我过去看看。”
“小将军不可,里面什么情况还未可知,万一敌人在里面设下埋伏,又该如何?”旁边有人劝道。
阿炳皱紧了眉头,思索着各种各样可能发生的情况。如今已经确定拓跋仞他们进入了山谷,若是因此犹豫不定,错过时机让拓跋仞给跑了,那他们此次进攻岂不是功亏一篑?怎么都不甘心哪!
他挥了挥手,“不用太多人过去,本将军带一小队人马过去外围看看就回,只要不深入,想来没什么要紧的。”
让人还待再劝,已被他阻止,“无需多言,本将军自有分寸。”
说完便带了一队人马前往,这个谷口并不大,大约能容纳两辆马车并排而入。远远看去一切都很正常,然而等阿炳他们走近之后,才看出异样来,谷口处堆积了大大小小的牛羊马尸体。
难怪了,刚刚还没过来就闻到的恶臭味,应该也是从这里散发出去的。只是,他们放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难道就这些恶臭的尸体就能阻住他们吗?当真是笑话。
“小将军,刚刚在来路上好像也有死掉的牛羊,他们扔这些牛羊是为了什么?”有人注意到了这些,很是奇怪的问。
“还能为了什么?想来是想要阻我们一阻,方便他们逃跑。”有人接话道。
先前那人心细,奇怪的摇摇头,“可是看这些牛羊都快腐坏了,不可能是现杀了来阻路的。而且他们一时间又是哪里去找来那么多的死牛羊?难不成他们早预料到了今日的败北,提前就准备好死牛羊,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弄些陷阱什么的阻挡。”
这人说的很有道理,就连阿炳都点头认同。
“可是,明明知道不可能阻挡,他们此举又有何意义?或者说是有什么阴谋?”这话一出,众人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归结于夷人脑回路实在清奇,不按套路出牌。
阿炳却有些不安,如果是别人或许不会有人多想,可是拓跋仞和宋涟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阿炳跟着谢宜修日久,从谢将军那里也了解了不少拓跋仞事迹,他也知道谢宜修对拓跋仞的重视。就算拓跋仞几年前被谢将军重伤,伤了身体根基,可是拓跋仞的领兵才能依旧不容小觑。更何况还有一个宋涟在背后出谋划策,所以,此事没有别的阴谋,打死他都不相信。
阿炳沉吟了一阵,指派了一人立马回去中军,将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都回禀谢将军。
而他自己却领着那一小队人马继续往谷中探去。
没走多远,两边山壁上却稀稀拉拉射下几只暗箭,有人没注意到,被射中臂膀。但大多数都被警惕的他们给挡开了。
之后便再无动静。
就这?这叫埋伏?众人几乎要嘲笑起来,这么不痛不痒的埋伏,是打发叫花子呢?
原以为会有什么厉害的伏击等着他们呢,这么一来,让大家产生了巨大的落差。就连阿炳都不相信,这真的是拓跋仞的军队?就连边地的贼寇打埋伏都比这个厉害吧?
受伤的几人一把拔掉锈迹斑斑的箭矢,上面还有暗红的血迹,箭射过来的力道不强,伤口并不算深。这点小伤他们早就见惯不怪了,草草包裹了伤口,暗暗啐了口唾沫,“真他娘的晦气,要不是老子被石头绊了一下,又岂会被这破箭伤到?”
众人哈哈大笑,你自己倒霉,怪得谁来?
那人嘟囔,“看来夷人也不过如此嘛,还说什么精兵强将,武器精良。看看,箭矢都是烂得生锈的,这种东西也能拿得出手,不得叫人笑掉大牙。”
他说的小声,除了周围的几人,其他人也都没有听到,不过就算听到的人,也都不以为意。
谢宜修接到前方带来的消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拓跋仞弄这一出是什么意思?他从来不信拓跋仞此举会是什么无用功。以拓跋仞的狠厉奸猾来说,他这么做定然是有他的动机。
尽管他很想要将拓跋仞生擒,可是现在他们深入敌方,行事却不得不小心谨慎。
“让阿炳原地待命,不得贸然行动。”谢宜修只能先下命令道。必须要搞清楚拓跋仞的目的才能行动,以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然而传令的人还没有过去,阿炳已经带着人回来了。他们在山谷中找到了拓跋仞的车驾,护卫车驾的士兵全死了,他们搜遍了地方,车驾上却空空如也,拓跋仞根本就不在,有可能早就声东击西逃走了。
阿炳将山谷中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能肯定的是此事绝对不简单。
谢宜修有些不踏实,“你是说逃出去的将士们都死了?不是你们动的手?”
“是,我们追进去的时候,他们就全都中箭身亡了。”
“可知道是谁动的手?”
阿炳摇头,“不清楚,我们并没有见到有其他人,而且,看样子我们还没进谷之时,他们就已经遭遇伏击了。搜索完山谷,已经没有一个活口,而且里面腐坏的牛羊尸体,让人实在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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