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暴徒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来, 王尔德冲向克里斯, 一拳击中了他的鼻梁。但是他不退反进,趴到地上, 死死地抓住了王尔德的腿。
“阿瑟, 快走,骑着马走!“星星点点的火把和人声越来越近,王尔德从克里斯手中夺过缰绳, 塞给正在努力把他往后拖的爱文斯。
“想都别想!“爱文斯已经完全扔下了平时的斯文,红着眼睛用力扯克里斯的头发,衣领:“放开他,我给你钱,你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这不是为了钱!“克里斯沙哑地低吼:“你们知道当流言刚传开的时候, 我为你们和那些人争吵了几次吗?我说伯爵和爱文斯先生都是大好人,那些乱嚼舌根的浑蛋该下地狱!但是上帝啊, 我看到了什么?那天早上, 我看到你们在后座拥抱亲/吻——主不会饶恕你们的!你们欺骗了所有人, 唯独骗不了他!“
这时, 第一批暴/徒已经和保镖们一起拉拉扯扯地赶了过来。三四个人突破了保镖的封锁, 扑到了他们跟前。
其中一个一把摁住埃文斯的肩膀, 另一只手狠狠地击打他的后背。王尔德凭空生出一股参孙般的力气, 飞起一脚把克里斯踢了出去。他整个人就像生铁铸成的, 那个人挨了几下, 骨头都隐隐发出碎裂的轻响。
爱文斯被王尔德护到了身后, 他们已经完全陷入了包围圈。数十双眼睛紧盯着他们, 有些是仇视的红色,有些则散发出贪婪的绿光。
“抓住他们,把他们绑到柱子上!“有人鼓噪。
“扒/光了他们,让我们看看变态长什么样儿!“这句话引来了一片嘻笑。
“肮脏的罪人,直接用火烧死他们!“也有人义愤填膺地怒吼。
在这些人的轰闹中,王尔德涨红的面色反而渐渐沉静了下来。
他暗忖:待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一定要尽量护住爱文斯,保全他自己。受到什么样的侮辱都无所谓,这些人要钱他就给,殴打他就尽量避开要害。熬过这一次,比什么都重要。
那个意气风发,宁折不弯的王尔德已经死去了。不是死于同性之爱,而是死于他不合时宜的张扬和愚蠢。这一次爱文斯在这里,他不会再错了。
过了几分钟,一个中年壮汉从嘈杂的人群中走了出来,暴/徒们都侧身为他让路:“头儿,他们就在前面。”
“去告诉埃里诺,”这个头领对不远处的一个保镖说道:“法国人和美国人都在我们手里了。问问他这两个罪人和那批文物,哪个更重要?”
保镖和同伴低语了几句,就骑着马飞奔而去。
头领往前走了几步,对着全神戒备的王尔德笑了一下:“卡特伯爵,爱文斯先生,久仰大名了。”
“你想要什么?”这次是爱文斯接话。
“这段时间二位给我们找的麻烦可不少啊,”中年人把手中的火把往前递了些,满意地看到王尔德不适地眯起了眼睛。”其实何必呢?你们是大贵族,大学者,我们只是些虔诚的小人物。本来桥归桥,路归路,你们却非要进这事里来搅和。那接下来的事,就由不得你们了。”
“德国人给了你们多少钱,我们可以出更多。”爱文斯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之前担心这人是个如同克里斯一般的狂信徒。既然有的谈,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不,你给不了。不要说你,卡特伯爵也给不了。”头领长长地叹了口气:“庞贝里面有什么?房子和死人?不,是挖都挖不完的宝藏。金银珠宝,再加上传奇的故事,那些收藏家愿意倾家荡产!这是我们可以传给儿子,孙子的生意,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它。”
“你的意思是?”王尔德心中一动。
“做个交易吧。”那人说道:“你们写点东西给报社,就说庞贝其实损毁严重,只是个被火山灰掩埋的小村庄,挖出来的全是破烂儿,根本毫无价值,任何人到这里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之前那些报道都是埃里诺他们为了出名瞎编的。
写好了,签上名,再教兄弟们用你们房间里找的相机给二位拍上几张照片,你们明天就能离开,继续风风光光地做你们的伯爵,考你们的古。”
王尔德感到爱文斯的背脊一僵,两个人悄悄握住了手。
“拿纸笔来。”王尔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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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家的评论有点少
桑心。
好累啊,原来的一对一护工跟别的病人家属打了一架辞职了,新来的是个混日子的,中午跑出去吃一个半小时的饭,某蓝好几次2点才吃午饭。
要过年了人也难找,上帝啊,保佑我遇到一个负责任又有爱心的护工阿姨吧。
两难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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