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喜的鼻头有些发酸,她死命咬着唇,盯着自己的鞋尖发了会呆,重新抬头时,语气坚定的告诉他:不是所有的浪子都会回头,也不是所有的错误都能被原谅。
周易,各自安好,便是我们最好的归宿。
合上一扇门,终于把两个人的世界也隔开了。
韩千喜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无息的就流了出来。
有些人,近在咫尺,却是一生无缘。生命中,似乎总有一种承受不住的痛,有些遗憾,注定了要背负一辈子。
隔天清早,韩千喜醒时,周易已经走了,阳台的桌子上,放着一张便签。
我没有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有资格强迫你什么,你不接受我复合的提议,我尊重,但我们仍然还可以是朋友,今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一定要告诉我。
握着那张便签,韩千喜怅然若失了很久。
要说她不后悔吗?其实并不是一点没有。
这几年,她也时常反思,随着年龄的增长,思想逐渐成熟了许多。
到底当年还是走的太过决然,未给彼此留一点退路。
现在想回头时,却也不敢了。
年轻时不敢赌的事情,年长后更是不敢赌
韩千喜以为她跟周易就这样了,把话说清楚后,便也不会再有交集。
她还是跟孩子过着两个人相依为命的生活。
住在那幢不算破旧也不算很新的楼房里,只是最近,令她头痛的,走廊的吊灯坏了,跟物业反映了好几次,也没人来修。
她近来时常要加班,晚上回来的比较晚,孩子暂时放在父母那边,说起她未婚先孕的事,其实到现在父母还未能接受,只是孩子生也生了,不接受又能怎么办?她忙的时候他们会替她照看,但为了不给他们添堵,多数时候她还是带着孩子住在外面。
又是一个加班的夜晚,到了楼梯门口,韩千喜提前将手机的灯光打看了,想着物业肯定还没派人来修灯,结果走到三楼时,惊喜的发现,吊灯不但修好了,似乎还比从前更亮了。
韩千喜当时压根没往别处想,直到第二天傍晚下班时,经过小区门口,看门的物业大叔喊住她:你不是反映你们楼层的吊灯坏了吗?今天叫了电工来修,那灯明明是好的,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呀。
韩千喜懵了:那楼道的灯确实是坏了呀,不是你们修的吗?
看门的物业大叔也懵了:小姑娘拎不清,不跟你讲了。
到底是谁拎不清的。
韩千喜再回到家时,瞅了眼楼顶上的吊灯,心里纳闷不已,不是物业叫人来修的,难道还是哪个好心的雷锋同志做了好事不留名?
不过这件小事还是很快被她淡忘了,直到又一天,她从幼儿园接完孩子,再从菜场买完菜回来,赫然在自己家的门口见到了几个沉甸甸的箱子。
这哪儿来的?
她左瞅瞅右瞅瞅,着实想不起来自己有买过什么东西。
不过箱子既然放在她门口应该就是她的吧,韩千喜开了门,将箱子拖进屋,拆了箱子才发现,全是一些新鲜的进口水果,这真是神奇了,最近天气干燥,她还正想去买水果呢。
好奇的蹲在水果箱旁,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头绪,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想到周易的,但很快又被她推翻了,他这个人,不会买这种人间烟火的东西,他只会买一些无聊的奢侈品。
难道是爸妈送来的?
极有可能。
她虽然做了令他们失望的事,但到底是亲生女儿,背地里还是关心她的。
这么一想,赶紧喜滋滋的给父母打电话确认,结果电话挂了,她又愁眉苦脸了,爸妈告诉她,她想多了。
到底是谁放的呢?
这件事还没弄清楚,紧接着又来一件玄乎的事。
周五下午她下班,外面突然雷声大作,下起了滂沱大雨,韩千喜站在单位门口有些犯愁,早上出门还艳阳高照,这老天爷变脸比翻书还快。
眼看着接孩子放学的时间就要到了,她正琢磨着要不要冒雨出去,这时,一名十几岁左右中学生模样的男孩突然跑来将一把伞搁在了她腿边,连句话也没说,转身又撑着伞奔进了茫茫雨中。
韩千喜惊呆了
这什么情况?
一望无际的雨幕中,她似乎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那一瞬间,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了然了。
从这之后,每隔三五天,她的门口总会送来一些潘多拉魔盒。
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喝的,有时候是用的。
这些东西送来的都有一些特征,那就是基本都是夜里,她在家的时候。
先是有人敲门,等到她去开门时,除了物品外,又没了人影。
掌握了规律,韩千喜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哪一天什么时间会响起敲门声。
周易今晚喝了些酒,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但还是扛着两袋大米来到了韩千喜的门口。
砰的一声,他将米放在地上,没有立即敲门,而是坐在米袋上,点了支烟。
他不是什么圣人,但现在却正做着圣事,他做这些也不是为了感动谁,只是为了弥补心中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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