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安末忍住动手的冲动,被他这么一说,只能顾虑着身份左闪右躲,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得靠谢则晰保护。
谢则晰眼角瞥过一支飞来的箭,闪躲的刹那犹豫了一下滞住身形,让那支箭直直地***了自己的胳膊上,一阵钻心的剧痛!
“谢则晰!”
安末没想到他会没避开,脸色微变上前扶住了他:“你怎么样?”
谢则晰嘶嘶吸着气,疼得嘴唇微抖:“好像扎骨头上了。”
安末一听心紧了紧,将他拉到身后挡住,换自己帮他杀退袭来的刺客。
沈清效率很高,除了一开始措手不及的慌乱很快镇定下来稳住了局面,将刺客连杀带捕,杀退了这一波!
回过头才发现大皇子受伤了,车队又慌慌张张找来大夫给谢则晰看伤。
没伤着骨头,可箭上有毒,好在大夫能治,谢则晰软软地躺在马车上,等着喝药。
安担心不已想要上前侍奉,可被谢则晰拒绝了,直接点名让洛衣来照顾,其他人只能留在车外。
安委屈的红了眼眶,明明出府前还围着自己各种追求,那深情的眼眸他不会认错,大皇子喜欢自己喜欢的不得了,怎么一出来就变脸了呢?
男人的新鲜感这么容易消失吗?洛衣明明是他之前不要的呀,现在唱的又是哪出?安自问自己外形容貌更胜洛衣一筹,此刻莫名被比下去气得饭都没吃,满脸不甘。
大夫药熬好了,安末递过去:“你喝药。”
谢则晰皱眉指指自己缠裹着绷带的右手:“我受伤了,你喂我。”
安末黑脸,堂堂战神连个流箭都躲不过去,还在这里装柔弱,他很难相信谢则晰不是故意的。
安末拿起碗,看在他是因保护自己才受伤的份上忍着喂他喝了药。
最后一口时谢则晰故意呛着,药汁喷洒出来弄了一身,顺着衣领流进了脖子,满车苦涩味道。
“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帮我擦擦。”
安末忍,拿过巾帕擦拭他的唇角,被他突然张嘴叼住,咬住了巾帕。
安末瞪他:“松口!”
谢则晰轻笑:“你擦太用力了,我疼。”
安末心里想翻白眼,又忍住:“抱歉大皇子,我会小心的。”
谢则晰得逞后慢慢松口,让安末把手伸进衣领擦净脖子上的药渍。换衣衫时安末忍得耳根都红了,看得谢则晰心痒难耐,差点将人扑倒。
等谢则晰终于折腾完,安末拉开距离冷冰地撂下一句:“大皇子好好休息养伤,我出去了,有事您叫我。”
不等谢则晰再找什么理由,安末快速退了出去,坐在车尾生闷气。
这个身份太被动了,总是被他一句话就困住,想回避都难。
安末的心在马车的颠簸中,晃得乱七八糟……
谢则晰在车里没消停多久,很快又嚷嚷着马车里闷,想要出去骑马轻松一下。
安末去给他牵过一匹,谢则晰挑眉:“我手臂受伤了,拉不了缰绳。”
那什么意思?
谢则晰指指马背:“你和我一起,帮我拉缰绳。”
……
这就是得寸进尺吧,仗着自己受伤,为所欲为?
谢则晰被人扶上了马,伸手向他递来想拉他上去。
安末忍了忍,上去坐在了他身后。
侍从将缰绳递给他,安末被迫把他半揽进自己怀里,按照他的指挥跟着队伍往前走。
沿途荒凉的风景变得赏心悦目起来,亲密贴在安末前胸靠住的身体是故意的,手不老实地乱放在安末大腿上也是故意的,谢则晰这会儿爱死骑马这个运动了,抓住机会拼命占便宜!“你别再乱动!”安末忍无可忍,谢则晰已经第八次突然回头差点擦过自己的唇了,他的故意里都是满满的恶意!
“那要不,你在前面?”
有区别吗?自己在前面貌似便宜被占更多!
被谢则晰骚扰的晃了神,在经过一处小镇时才发现谢则晰已经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是那药发挥了药效,这人终于消停了。
将谢则晰小心放回马车里盖好薄被,下车时安末和车旁“安”嫉恨的眼神突然撞上,那复杂怨憎的眼神和当初季炀的一模一样。
安末猛然清醒,从谢则晰编织的暧昧中抽离,季炀还在这里,怎么差点把他忘了。
再来一次又如何?安末不相信谢则晰会忍心让季炀死,倘若真没感情,上一次也不会只是关他一辈子,没要他性命……
剩下的几天,谢则晰以养伤为借口躺在马车里,将安末困在身边照顾自己,看安末故作冷漠,被捉弄了隐忍不发,那模样让他爱到心口痒痒。
“洛衣照顾了我几日,我觉得还是他在身边伺候的周全,沈将军,不如还让洛衣回来跟着我吧,我让安过去你那边可好?”
终于找到了名正言顺要人的理由,谢则晰在伤愈之际,趁机对沈清提出了要人。
“这……”
沈清没想到他会反悔,理由又给的冠冕堂皇,一时竟找不到借口回绝。
安被送到沈清身侧时,还是一脸迷茫,得知自己已经换了主子后心都碎了,偷偷躲起来哭了好久。
为何不喜欢还要对自己献殷勤?夺走了心又不要,现在让他如何自处?!
离最近的小镇还有两百多公里时,天已经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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