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提起那个久违的名字,和其相处间的细枝末节,他依然清晰记得。
先帝在世的时候,沉疴宿疾,因而膝下只有两位皇子,一位公主。但却不知道为何迟迟没有立储,局势动荡,朝中大臣们多次联名上书恳请皇帝尽早立储。
阿衍,听说皇上召见你了。
宁无劫甫一踏出宫门,就见闻人晓掀开车帘唤了他一声,微微一愣上了马车。
阿衍实则是宁无劫的小名,天罗族在涟洲可谓名门望族,生母和天罗族交好。二人自幼相识,意气相投,又加上两人年龄相仿,自然比旁人要亲近不少的。
是不是因为立储一事?闻人晓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盯着他,还带着一丝紧张。
他揉了揉太阳穴,低低的嗯了一声。
闻人晓皱着眉,阿衍,你怎么想的?
我不想去争什么太子,而且对皇位更是没有半分的兴趣。宁无劫坦诚的直言。
外人看来皇帝外表光鲜,权利滔天,可只有他们皇子知晓,所谓高处不胜寒。
晓晓,到时候我请求封地,离开涟洲城后做一个闲散王爷,你可还愿跟着我?
闻人晓一双凤眼斜挑着,才不要!
宁无劫被拒绝却没有恼,反而一把揽住闻人晓的肩膀,凑到他的耳畔边,一边吻着他一边轻笑道:我知道,晓晓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闻人晓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宁无劫的长相随了他的异族生母,肤色黝黑,一双狭长的眼睛,有种攻击性和野性的美。
宁无双温润如玉,宁无忧尽态极妍,几人唯独宁无劫的相貌和兄妹大相径庭。所以每当宁无劫看向他,闻人晓都会感觉像被盯上的猎物,有种侵略性。不过好在他了解阿衍的为人,并不会害怕。
当天夜里,宁无劫出宫居住。闻人晓甚至破天荒的让他留在了自己的宅院里。
闻人晓的宅院许久没人居住,但一直有下人隔三差五来打扫,以备不时之需。直到日落霞山,二人坐在桌前喝酒,宁无劫酒量浅,几杯下肚开始胡言乱语。
你这酒量,实在是欠佳。
晓晓,宁无劫被搀上了床,一边抓着他的手嘴上却不闲着,我要带你出城玩。
闻人晓回道:好。说着,想抽回手,却被意识模糊的他将整只手攥的更紧了。
你不是说喜欢八仙花嘛,我都记着呢,等我带你去了封地,就将王府的上下都种上八仙花。宁无劫摩挲着他的掌心。
闻人晓先是一愣,低低的嗯了一声。
晓晓,我喜欢你。话音未落,宁无劫突然伸手抚上了他的脸,对上他的视线。
闻人晓想说这样不对,不能喜欢他,宁无劫身为皇子,不做皇帝仍会被封王。事关皇家脸面和尊严,相比之下两个人就变得渺小起来,他应该出言制止的。可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欣喜雀跃的目光时,到嘴边的话又默默咽了下去。
宁无劫伸长手臂捧住他的脸,细细的吻落在他的脸上,温情脉脉逐渐变了味。
二人滚在榻上,闻人晓眉目含情,也觉得酒劲儿渐渐上来了。宁无劫顺手勾下了帐幔,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灵巧的手去解他的衣裳,轻吻着他的脸颊。
阿衍抵着他的额头喃呢,我要娶你。
闻人晓呼吸一乱,不免有些心猿意马。宁无劫箍住了他的腰身,忍不住在他的眼皮上亲了一下,烛火混成一团,闻人晓僵硬的身子放松下来,反手拥住他。
空气中全是对方的气息,宁无劫灵巧的解开他层叠的衣衫,闻人晓非常清楚两个人之间横亘着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壑。可意识却被感性支配着,在这一刻什么都是虚的,至少眼下他只想放肆沉沦。
折腾到夜里,宁无劫帮他清理了身子。闻人晓沾枕头就睡着了,宁无劫看着他的睡颜勾起嘴角。他酒量虽浅,但方才却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俯身亲了亲晓晓的额头,伸手一用力将人搂在了怀里,睡吧,明日我进宫。
直到沉稳的呼吸声传来,闻人晓才缓缓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宁无劫闭着眼,二人亲密无间,他一只手还搭在他身上。眼前人肌肉线条流畅,胸口随着不断呼吸的节奏起伏,他脸颊红了红,将脑袋低垂下去,露出一副错综复杂的神情。
翌日。
入宫后,我便举荐皇兄做太子,只待册立储君的诏书下来,我就带你去封地。
他说着,一双漂亮的褐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闻人晓,像只蓄势待发的豹子。后者大咧咧的掀开被褥,对方立刻温柔的舔了舔昨夜在他脖颈上留下的痕迹。
闻人晓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我等你。
好。
哥。闻人晓回到大宅里头,就看到哥哥在院子里比比划划,似乎在研究什么。
晓晓,听到声音,闻人珏盯着指尖的眼睛不禁一亮,伸出手来招呼他,你来的正好,快看看这只小东西。
闻人晓走上前,才发现他指尖上有一只颜色近乎透明的虫子,倘若不仔细看几乎看不清,便问道:这是一只蛊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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