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倒是没有先前那样冰冷了,反倒有点孩子似的愉快。
“看来贵客随身带了点有意思的小东西。”他愉快道。
贺忱的声音则截然相反,带着点山雨欲来的威压,他不客气道:“不探究别人的隐私是基本的社交礼节,也该是基本的待客之道吧。”
“啊,”那人好像有点歉疚似的,“抱歉,我无意冒犯。只是感受到了一些故交的气息,因此循着气息来访,可能稍显唐突了。不过……贵客可曾见过一位叫做明义的少年?他是我的旧友,我一直……一直在找他。”
明义听到这几句话,不由愣住了。贺忱的手指轻轻在明义身上勾了勾。明义一下子意识到,贺忱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明义一时十分纠结,窝在原处没动。
那人等了一会,又开口了:“我这位旧友……他身上一直不太好,你如果看到他或许能认出来,他身上有许多……伤疤。我一直很担心他。”
明义瞪大了眼睛,过了一会,慢慢从贺忱袖子中爬了出来。
小花猫瑟瑟爬出来,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向了面前的人。
面前的人一身宽松的白袍,头上长着一对雪白的角,个子高挑,脸却有些稚气,一看见明义就瞪大了眼睛。
明义站在贺忱手边,紧张得摇着尾巴,半晌,“喵呜”一声。
“你……”白袍人像在发怔,喃喃道,“你怎么……”
明义注意到白袍人的眼睛好像有点发红,他又“喵”了一声,有点疑惑地看着白袍人的眼睛。
白袍人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摸向明义。
贺忱微微蹙起眉,但没动,只是看着明义。
明义紧张得弓起后背,毛都有点炸了起来,却并不是特别抗拒这个白袍人。而且他总觉得,这个白袍人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明义便没有动。
白袍人轻轻摸上明义的后背,手指僵硬,然后慢慢顺着毛摸到明义尾巴尖。
白袍人忽的笑了起来,笑得很灿烂:“真的是你……我找了你好久,终于找到你了。这些年你还好吗?夜里……还疼不疼?”
说完之后,他又很快收回手,不知怎的,微微低下了头,又笑道:“不过,我不在的话,你……是不是就好多了……”
明义看到他收回去的手指都纠结成一团,不由越发觉得疑惑,只看着他,不吭声。
白袍人玩了一会手指,发觉明义不回应他,又有点慌张似的抬起眼:“你……你生我的气了么?为什么……不说话呢?”
明义虽然觉得这样问出来可能有点伤人,但此情此景,他也只得硬着头皮问道:“你是……谁呀……”
白袍人愣住了,像是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他足足愣了好一会,然后表情一下子沉了下来:“你不记得我了么?”
明义不由往后缩了一下,看着他的目光也掺进了几分警惕,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白袍人已经变得面无表情。他就这样看着明义,缓缓重复道:“你不记得我了……”
下一刻,他忽的伸出手,猛地向明义出掌,脸色有点狰狞:“我不信。他不会忘了我……你根本不是他!”
“喵!!”明义凄厉地惨叫一声,整只猫都蹦了起来,然后痛苦地连滚带爬逃向贺忱。
不知道那白袍人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明义在那一瞬间只觉浑身剧痛,身体里的筋脉血管仿佛全都爆裂开来,头脑也仿佛要炸裂了似的,整个人都好像濒死了一回。
贺忱勃然变色,一只手捞住明义,另一只手狠狠打向白袍人,暴怒道:“你怎么敢?!”
白袍人像是也没想到会这样,顿时怔在原地,连手都忘了收回去,神色一片空白:“我,我没想……”
“我没想伤害你……”
他就这样生生受了贺忱一击,仿佛没有痛觉似的,只是脸色发白,愣愣看着明义。
小奶猫蜷缩在贺忱掌心,哀哀痛叫了一声,难受地翻滚着。
贺忱小心地捧着他,脸色差得要命,语气却是从没有过的轻柔:“是哪里不舒服?”
明义疼得无心思考,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左突右支想要冲破出来,他把脸埋在贺忱掌心里,呼吸着贺忱的味道,这才觉得好一点了。
贺忱正心急如焚,却突然感觉到小猫在轻轻舔着他的掌心,一下子有些愣住了。
贺忱蹙眉思索一瞬,然后利落地划开了手指,逼出几滴带着妖力的血液,轻轻伸指在明义面前。
果然,很快,明义像被什么吸引了似的,慢慢将脸凑到贺忱的手指上,一点点舔舐掉了贺忱的血。
之后,明义看起来似乎舒服了一点,身体也没有之前那样紧绷了。
贺忱心神稍定,立刻逼出了更多的血液。他猜测明义是需要他的妖力,于是向血液中注入了大量的妖力,源源不断地逼出血液。
小猫像在吃奶一样,抱着贺忱的手指慢慢吮吸,闭着眼睛吃得很投入,好像渴求到不行。
贺忱总算分出些精力来,侧目看向了白袍人,声音阴冷:“你对他做了什么?”
白袍人有点回不过神,又像是陷入了什么噩梦中,好半天才恍惚地回道:“我只是……想解了他的化形咒,我只是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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