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千流止戈看着顾仙仙。
    “我没事的, 千流师兄。”顾仙仙捻了一块点心吃，“我从很久以前就知道的。我娘的世界是很宽阔的……她的目标是星辰大海，肯定不会为了一个人所停留的。”
    顾仙仙撑着头看着楼下的说书人好像在换了, 因为顾初月的故事讲完了，现在好像要换另一个人开始上台了。
    “我已经那么大了, 我有自己的路要走, 我娘也有自己的道要去寻。所以没什么啊……只要知道我娘平安就好了。”顾仙仙觉得这件事情她想的很开。
    她娘顾初月是什么样的人, 她最了解了。
    她娘不会为了任何一个男人停下自己的脚步, 当然也不会为了孩子“委曲求全”。她娘是她最敬佩的一个人, 就算是现在也是……不光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她娘都是强者。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从月如山的只言片语中不难发现，她娘之前受了很多磨难，但是她还是逆风翻盘了。还一个人跑去了下界, 生下了她。
    能做她娘的女儿，是顾仙仙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
    强大的母亲让顾仙仙的背脊从小的挺得笔直。
    “嗯。”千流止戈并没有多说话，他抬眼看着顾仙仙。
    顾仙仙当然也注意到了千流止戈的视线，本来她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但是千流止戈的视线简直太炽热了！这让顾仙仙想要装不知道也没有办法。
    “千流师兄……”顾仙仙伸脚，在桌子下面踢了千流止戈一脚。
    她这才转身看着千流止戈说道：“千流师兄，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你要这样看着我？”
    “没、没有。”千流止戈有一瞬间的呆愣，他的面上有收不住的笑意，感觉看上去那么的奇怪。
    顾仙仙看到千流止戈现在的笑容，她就想起来了今天早晨之前的事情……想到这里，顾仙仙吃饭也不香了。把手中的糕点放了下来，颇有些郑重其事的看着千流止戈。
    “怎么了，仙仙？”千流止戈感觉到了顾仙仙的视线，抬眼看着她。
    哎。
    顾仙仙重重的叹了口气，问千流止戈道：“千流师兄，你还记得月满师兄么？”
    提到月满，千流止戈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
    他的记忆力很好，到现在还记得当初顾仙仙让他把两个……那个分月满一个的事情。
    他还记得当时顾仙仙理直气壮的语气……说什么又用不到两个那么多，分给月满一个怎么了？
    “千流师兄，你怎么不说话了？”顾仙仙颇有些奇怪的说道。
    “没事。”千流止戈低眸，喝了一口茶，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为什么突然提起来月满。”
    说到这个，顾仙仙就感觉有劲了。
    她侧过身子，微微的靠近千流止戈说道：“千流师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在我来到上界之前，听说月满师兄的修为更近一步了。”
    “所以……？”千流止戈有些不明白顾仙仙想要说什么了。
    她好端端的提起来月满，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同门之谊？
    千流止戈有些检讨自己的小心眼……
    还没有等千流止戈反思，顾仙仙就清咳了两声，不自然的开口道：“千流师兄，你有没有感悟到什么？”
    千流止戈：“……？”他能感悟到什么……他和月满的道都不同。
    而且月满现在……
    想到这里，千流止戈突然眉头一皱。直觉告诉他，顾仙仙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来月满的事情。
    “我觉得……”顾仙仙看了千流止戈一眼，然后才开口道：“千流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哪个两个实在是有点多余了。”
    千流止戈：“……！？”
    果然，顾仙仙又提起来了这个话题。
    “我不觉得。”千流止戈现在的胆子也大了一点，在顾仙仙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他想了一下还是反驳了一下，“可是仙仙，你不是也很……快乐么？”
    顾仙仙看着千流止戈！
    她万万没有想到，千流止戈会说出来这样的话！她以前的那个纯洁最笨的师兄去哪里了？而且看着千流止戈的表情，他的表情居然还该死的有些无辜！
    “不，千流师兄！”顾仙仙深吸了一口气，重整了一下自己的语言说道：“千流师兄你错了，正常人都是有一个的啊……”
    “但是我不是正常人啊……”千流止戈的语气无线的委屈。
    顾仙仙：“……”顾仙仙喝了口茶水，千流止戈现在真的是比以前难“对付”多了。
    但是这样的千流师兄，还是意外的可爱。
    半响，在顾仙仙没有继续说了。千流止戈略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顾仙仙的脸色，以为她有些不高兴了，他想了想，还是说道：“仙仙，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
    “停停停！”顾仙仙连忙打断了千流止戈的话。
    她仰头看着千流止戈，发现他现在的表情还有些“悲壮”。
    “我开玩笑的，千流师兄……”顾仙仙叹了口气，“那个也太痛苦了，我也不想让千流师兄痛苦。”
    “仙仙……”听到身边的人这样说话。
    千流止戈的喉结微动。
    这是以前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伸手，想要去抱住顾仙仙的时候。顾仙仙的注意力又被台下的新故事给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