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澹澹,细碎的清光映照在无数面水银镜和铜镜之中,交相映错、辉耀反射,如天上如人间。这本是天子处理公务的书房,新君上位后改成了午睡小憩的暖阁,虽则撤去书架、舍掉长案,数面产地各异、大小不一、华美非常的画镜仍凛凛挂在四围,仿若一只只神明的眼睛。
她有些狼狈的伏在他肩上,少年人头一次尝鲜,横冲直撞、全凭本能,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直撞得她眼饧骨软、浑身发颤。朱持晖从没有心跳得这么快、这么急,他在军营里听过许多不堪入耳的荤话,亦曾见识过号称绝色的娼妓或才女,不论身份高低,男人见到她们总似一只只流着哈喇子的野狗,令人发笑又嫌恶,有人同他说:“殿下尝过就知道滋味了。”
……他是没尝过,但他见过听过想象过,为区区女色俯首折腰,与禽兽何异?哪怕是在最不知廉耻的梦里他也不会想到‘合二为一’竟然是这种触感,这种……销魂蚀骨的极乐,可怜他还以为从前那样,从前她用手帮他时就是欢愉的极限了。起初姐姐吃得有些费劲,一则许久没经历这个,二则毕竟是在水里,叁则他的尺寸确实……总之好不容易全吃下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某人就迫不及待动了起来,她没想到他能凶成这个样子,又也许是因为月色太美、水温太热,只觉得感官被无限放大,剧烈的快感和幸福几乎没有将她淹没。
“你、唔……你要不要这样!”有人口是心非,恨恨咬他的肩窝,“慢一点、先慢一点行不行……”
他全听不见似的,埋头向更深处狠狠捣入,李持盈真是被逼得魂也飞了,全身过电般使不上丁点力气,他的莽撞和生涩绝不惹人生厌,相反,身体因为这股不管不顾的劲头动情更甚,幸好是在水里,她无比艰难的分出一丝神智,否则还不定湿成什么样子呢。不想就在姐姐差点尖叫出声的档口,始作俑者忽然喘着粗气停下了,挂满汗珠、一片潮红的脸上满是茫然。
李持盈:“……”
她怎么忘了童子鸡的第一次貌似都不太持久。
前·童子鸡呆呆的看着她,好半天才消化掉自己射了的事实,他的脸更红了,说话时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刚才不算……”
她有点想笑,又觉得笑话这个太不道德,待要问他怎么个不算法,他转身把她从水里抱了出来。
“我自己能走!”哗啦啦一声水声,镜中倒映出一万对牵手而行的少年少女,每一对都天真赤裸、一丝不挂,他将她按倒在卧榻上,李持盈哼哼着往后躲了躲,“我要休息一下!”
说罢被抓住脚踝轻轻一拉:“你知道怎么回事对不对?”
这下再也憋不住了,她咯咯笑起来:“知道什么?”
朱持晖哼了一声,握着她的手一路往下:“知道这个怎么办……”
十七岁的少年精力无限,才刚射过一次,马上就又起来了。她边笑边给他科普:“……所以,第一次这样真的很正常。”
朱持晖自觉找回了一点面子,也不计较她笑话他的事了,对准穴口重新往里挺进:“那你方才舒不舒服?”
“我又没说不舒服……”
全根没入时姐姐忍不住仰起头叫了一声,她身上水渍未干,两峰雪乳之间颤巍巍的汪着一团晶莹水液,他动一动,它就晃一晃,似碎不碎、若聚非聚。这次二爷咬着牙不敢太恣意,强忍着冲动只在体内浅浅抽弄,本以为她会更喜欢这样的,谁知没一会儿李持盈就受不了了,随手拿了只软枕丢他:“你、你倒是快点啊!要磨死我么!”
天知道她真是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了了才开口催他,绝无丝毫撩拨他的意思,然而朱持晖被这么一激,整个人好像掉进了油锅里,满身血液都向下涌去,他俯身吻住她的嘴,发狠似的耸腰抽弄起来。
上下两张嘴都被堵得满满当当,姐姐再说不出完整的词句,只能呜呜啊啊的呻吟着,指甲嵌进皮肤,在他背上留下新的值得纪念的伤口,她扭着腰,极力想和他贴得近一些,再近一些,顶好肌肤交融,两颗心脏隔着骨骼肌理化为一体。
“持晖、持晖……”
他咬着她的脖子,她的锁骨她的耳垂,脑袋里一团浆糊,满心只想着更多,还要更多,热意在体内四处乱窜、越堆越高,直到那股熟悉的快感再度翻涌而至,他下意识的想要慢下来,好免于被她嗤笑,姐姐却一边摇头一边夹紧了他的腰:“别停、别……持晖、还要……”
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来时一颗汗珠恰好滴在她腮上。
我中有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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