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直接弃置吗?”
也是,门阀贵族的玩物,一旦开始不听话,就没有再养下去的必要。
薛少爷不置可否,反而提起另一件事:“东部战区战事吃紧,已经是第四次向中央提出调军申请。索维克将军为抵抗原虫入侵,英勇无畏,我也应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所以您想……?”
“边境线地区常驻78名‘秽手’,他们不是闲得发慌?都调过去重新洗一洗好了。”
当然这“洗”,指的是血洗。
“秽手”,容家豢养的死士雇佣兵私下的代号。
容老爷曾经大刀阔斧进行过一番家族洗白运动,顺手把这批看起来黑不黑白不白的门仆遣散,“秽手”到了他那代,已经凋零。可他偏偏娶了个无法无天的星盗老大当老婆,薛西琳来了后,把一众凶神恶煞又无家可归的盗贼们统统充进组织,公然吃容涣的饷银,还美其名曰——
“既然要我儿子以后做大政治家,整天明枪暗箭的没人保护怎么行?我这是在给他的人身安全铺路!”
为了“小家和睦”,容涣不在意多发几百份基本津贴,随她去了。但他低估了这群星盗忠诚度和……繁殖速度。
等他们家独子放少爷长大到成年,家里的“死士”已经在星际联盟遍地开花。
缪寻并不知道这些背景。
他只是有一点点奇怪。第一梯队战线退下大半伤员后,忽然换上来几十个勇猛凶悍的哨兵,整天不拿自己小命当回事,扛着激光炮敢不戴呼吸罩探出舱门把虫窝炸个稀巴烂,速战速决,回去喝酒,和他们这些学院出来的正规军画风完全相反。
有不少人看见他们聚在一起吸强效向导素,嗑得眼冒金星,差点不省人事,就向索维克将军打小报告。
头发斑白的将军眯起铄亮的眼睛,“我不管你们做了什么,我只问你们给战区贡献了什么!”
打报告的人顿时不吱声了。
在真实惨烈的战区里,功勋才是说话的硬道理。
混在步兵部队里,缪寻陆陆续续拿了几个无光紧要,人人都有的团队荣誉。东部战区再缺人,也不可能让他们这群初出茅庐的小哨兵进入第一梯队,立个人功的机会少之又少,缪寻渐渐把主意打到了空军部队身上。
如果能转过去……肯定比在后方清场机会多得多。
早一天立功,就能早一天从学院毕业,堂堂正正回首都星去,杀某人一个措手不及。
他主意打得好,也向空军集团写了多次自荐信,可惜一点回音也没有。到了周日,郁闷的小猎豹收拾起心情,在2号营地后方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偷偷按亮了屏幕——
“喂?是我……”
薛放的声音透过缥缈的电磁波流淌过来:“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和以前一样平和的问话,没有多余波动。缪寻松了口气,猜想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从学院跑路了,便嗫嚅着组织语言:“挺好的。课程有点紧,还能应付。”
薛放:“那我就放心了。”
对面话音刚落,缪寻躲的地方忽然一阵急速震颤,一把实心钻嗡嗡冲凿进来,防弹钢板脆得像豆腐,碎成零落的小块,露出扬尘后的庞然大物——
一只挥舞着螯夹的铁甲蟲。
其甲壳异常坚硬,普通的粒子炮根本轰不死,就算勉强杀了它,四下喷溅的绿色怪血也会生出无数密密麻麻的小虫,用恐怖的繁衍能力,一日内把好好的地方变成无处下脚的虫窝,污染水源,无孔不入。
东部战区的6个营地经常被迫更换地址重建,就有这玩意一份大功劳。
“那是什么声音?”薛放问。
缪寻眼中掠去惊恐,屏住呼吸,慢慢后退,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没什么,我在……”他视线混乱瞄到旁边的门牌,【厨房重地,请勿入内】,“我在学校食堂旁边,这边在装修。”
“我怎么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声——”
“是!是年级的风纪老师在拿餐盘揍人,我要走了他往这边来了!”
缪寻一句话低声说完,铁甲蟲已经撅起尾部,桀桀怪笑,背部两只淬了毒的副钳像紧绷的勾绳,直面蹿射,只差了那么一点点,擦着缪寻的腰身砸进墙面。缪寻轻巧躲闪,铁螯却猛一波发力,把墙面狠狠勾破了大半。
原本一片漆黑的墙面里,感应灯亮起,缪寻回眸看清了那是什么地方,向前奔逃的脚步急速打了个弯,喘着粗气,睚眦欲裂。
被砸穿的是军火仓库!他硬是咬着牙,不行,他不能走!铁甲蟲的智商很高,万一控制了仓库,他和宿舍区那群累到极致呼呼大睡的战友们都会被炸上天。
“你喘得很厉害。”向导缓慢地陈述。
“因为我,我在躲风纪老师,我没穿校服!”少年闪身钻进破洞墙,一拳砸向大红色警报器,袭击警报尖声呼啸,响彻整个营地,不在此地的高级将官们同时收到了感叹号提醒,救援反应速度极快,即将在三分钟内到达,可留给缪寻的时间,只有五秒钟——
“轰隆轰隆!!!”
薛放沉默了一会,“那又是什么?”
即便在这种情况下,缪寻也舍不得挂断,支支吾吾说:“……是,是除草机,从我面前开过去了。”
其实是他开着牵引拖拉车,将墙洞堵住,跳下车往仓库深处跑,背后不断响起铁甲蟲恐怖的钻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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