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鼻间往下看,粉色的唇瓣是他今晚碰过的地方。
墙壁上的闹钟已经指向2,他稍稍动了一下,怀里的星阑嘴里立刻嘀咕着什么,纤细的睫毛微微抖动,眸子睁开一条小缝隙,确认裴沐司就在身边后,才安稳阖上眼睛。
裴沐司轻声道:“麻烦精。”
还有四个小时起床,一直维持这个姿势不叫事。裴沐司犹豫片刻,拦腰抱起星阑,将他轻轻放在床上。星阑双臂搂得很紧,虽然身子已经调整好,但依然勾着他的腰不肯放手。
裴沐司轻手轻脚爬上床,搂着星阑将台灯关上。
外面呼啸的风冲击着门窗,屋里却温暖如春。星阑的呼吸声逐渐均匀,落在裴沐司脖颈,酥酥麻麻。这种感觉令他想起今天排练时那个意外的吻。
指尖轻触唇角,记忆中那柔软的触感再度浮现。
星阑喜欢他,他是知道的。
但他对星阑的感情,他并不太确定。
今晚和顾衡的针锋相对,他分不清是出于对星阑的占有欲还是爱情。
就好比属于他心爱的玩具,如果被别人觊觎,他会非常不爽,但这并不是爱情。
他今晚确实一时冲动,为了逞口舌之快故意气顾衡,暗示星阑和自己的关系。
裴沐司的思绪很乱。
“沐沐。”星阑呢喃,在他的梦中也有裴沐司。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沐司才进入睡眠,但他做了一个特殊的梦。这个特殊的梦里,只有星阑和他。
梦醒后,裴沐司浑身战栗,湿热的感受从尾椎直达脑海。顾不得怕吵醒星阑,裴沐司慌张冲向厕所。
水声开到最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洗清那个罪恶的梦。
他第一次做这种梦。
男孩子之间有时候也会提到这种禁忌话题,他认识的朋友大多是从初中做过这种梦。当时他说他从未做过,路淮他们还嘲笑他,说他无欲无求,干脆去当和尚。
直到昨天,他才体会这种梦的滋味。
洗干净内裤,裴沐司满目严肃地将他挂到阳台。现在是凌晨五点,星阑醒来还得有一会儿。
他坐在电脑前,按了按狂跳得太阳穴,在搜索框打下这几个大字。
第一次做*梦的对象是谁,重要吗?
网络上的答案显示五花八门,但大多数科学的解释,都倾向于他潜意识喜欢这个人,所以才把他当成自己的幻想对象。
裴沐司轻轻舒了口气,废了好大精力,才消化掉这个答案。磨蹭半天,他接着搜索。
“你的*幻想对象,恰好也喜欢自己,怎么办?”
这个问题网上的资料不太多,但他找了好久,才在一个论坛找到网友的类似提问。
底下评论显示:
「大哥!这还等什么?冲啊!」
「我梦到的一般都是我的男神,相当于触不可及的月亮,你有这等好事,为什么不冲!」
「这?天作之合啊!请你们立刻在一起!」
裴沐司合上电脑,双手抓弄头发,紧紧皱眉。
一定是昨天演童话剧时太入戏,再加上星阑的吻,所以才做了这个梦。
裴沐司不停地给自己洗脑,目光复杂地望向床上的“月亮”。
“月亮”此时吧唧一下唇瓣,纤细白皙的小腿裸露出来,压在被子上继续睡。
露出的那截小腿太过刺眼,脑海中昨晚的旖旎轰然浮现,裴沐司气息逐渐紊乱,回到卧室冲了个凉水澡。
星阑的鼻子很灵,上学路上凑到裴沐司身边问:“沐沐,你早上洗澡了?”
裴沐司简短回应:“嗯。”
星阑嗅了嗅鼻子,奇怪地问:“大清早洗什么早?”
裴沐司侧目,视线正巧落在星阑白皙的脖颈前,口中一阵干燥,“你管我?”
星阑蹙着眉小声吐槽:“一大早,吃枪药了?”
刚进教室,顾衡立刻迎上来拦住星阑,“班长,昨晚考虑的如何?”
星阑不太明白:“考虑什么?”
顾衡的视线在裴沐司没有表情的脸上停留片刻,笑着:“我这周末想请同学们去我家做客,班长来吗?”
“哦。”星阑弯着眼睛:“大家都去吗?”
顾衡摇头:“我问了一圈儿,当天没有安排的都去,就差你和副班没问了。”
座位上,路淮说道:“裴哥,顾衡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做客,说是周末是他生日,你去吗?”
裴沐司:“不去。”
路淮:“可是,他在问星星诶。”
顺着路淮的视线望去,顾衡正勾着眉眼哄星阑,看样子两人相谈甚欢。
裴沐司眯起眸子,沉默不语。
“ok,就这么定了。”顾衡笑着说:“那班长替我问问副班去不去吧。”
“没问题。”星阑比了一个“收到”的姿势。
回到座位后,星阑语调上扬:“哥哥,周末去顾衡家,给他过生日,一起去吧?”
裴沐司瞥了他一眼:“不去。”
星阑问:“为什么?咱们周末一般都没有安排。”
“这周末补课,下周月考。”裴沐司提醒:“你如果不想要分数,那就去给他过生日。”
星阑开始为难。他都答应顾衡了,临时反悔会不会不太好?况且还是那么重要的生日聚会。
路淮在一旁附和:“对啊星星,还是月考重要。生日可以再过,月考只有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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