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问:“这个剧本是谁写的?”
柳夏说:“导演。”
“嗯?”
“导演是我的一个朋友,她很想拍这部电影,可是选人太难了,”柳夏解释,“想要找到符合剧本对角色描述的演员,我想来想去,娱乐圈里也只有你了。”
这是部双男主电影,但也可以说,是一方注视另一方的电影,被注视的才是这部电影真正的主角。
柳夏说的“符合”,就是说千夜适合这个被注视的角色。
千夜声音很低,情绪被这部剧本带得有些低落:“那另一个呢?”
柳夏:“……还没找好。”
江冽从千夜手里拿过剧本,攥住千夜的手,语气近乎于哄:“什么样的剧本,让我看看。”
江冽看文字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看完了整个故事,他把剧本放到茶几上,转过头,看着千夜:“哥哥,另一个角色让我来演好不好?”
柳夏意外:“你哪来的时间?不是……你会演戏吗?”
千夜也蹙眉,但他在意的是别的问题:“你为什么会想演这个角色?”
“我觉得我和他很像,”江冽垂下眼皮,弧度很轻地笑了笑,“不过我比他要幸运,我从一开始就遇到了你。”
“我不会演戏,”江冽看向柳夏,坦诚地说,“不过如果是这个角色,我觉得我可以演好。”
这是一部隐晦的、讲述暗恋的电影,故事里的主人公暗恋着被他深深注视的那个人,自始至终,从未让那个人发现。
江冽也曾经历过。
柳夏纠结:“嗯……不过这个我做不了主,我要告诉导演,由她来决定。”
坦白说,从外形条件上看,江冽和他选中的角色同样适配,只是江冽毕竟还是外行人,由一个外行人演戏,她很难看好。
江冽点了点头:“可以。”
柳夏推销完剧本就迅速跑路了,千夜的心情却是一直没好起来。
他是音乐创作人,也是演员,他对角色有着很强的共情能力,所以他没办法立刻从故事里脱离出来,更何况这是一部悲剧都悲得不彻底的剧本,情绪被吊着,很难彻底释放。
千夜钻进江冽怀里,声音闷闷的:“我不高兴了。”
他情绪一低落就会撒娇,想和别人抱抱,真切的怀抱的温度可以让他感受到力量。
他在这方面非常敏感,但也因此才能捕捉到幽微的情绪,把它们写进歌里。
江冽抱着他:“我要怎么才能哄你开心呢,哥哥?”
千夜猫一般,继续往他怀里钻,宽大的沙发里,他们俩只占据了一角:“不知道。”
“我给你唱歌?”
“不要,你唱歌没有我唱的好听。”
其实江冽唱歌比大多数人要好听,千夜拒绝,是因为剧本里有适合他演出的主角让另一位主角唱歌的剧情,他很容易联想到一起,进而让情绪变得更糟糕。
“给你做蛋糕?”
千夜摇头:“还要等。”
江冽认真看着他的眼睛:“那你要我怎么做?”
千夜慢吞吞说:“你打晕我吧,让我睡过去算了。”
“……”江冽无奈地笑了一下,手指滑进他的衣摆,“那我们不如做点别的,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
这个注意力转移得很成功,被江冽推进沙发的时候,千夜发泄般用力咬住他的肩膀。
江冽摸了摸:“咬这么深……你嘴累不累?”
“不累。”
“既然不累,那跟我接个吻吧,哥哥。”
千夜注视着俯身下来的江冽,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千夜情绪压着,回应也要比以往激烈,攥紧了江冽的头发,在他脊背和腰腹抓出许多道红印,江冽感觉到疼,反而更兴奋。
亲吻的时间被拉得一长再长,让千夜累到没有心神去想其他的事,结束以后就闭上眼睛,昏昏欲睡地靠在江冽胸膛。
江冽用湿纸巾给他清理,千夜皮肤娇嫩,即使是在昏暗的灯光里,也能看出他腿侧被摩擦出的一片红。
这个人太娇气了,江冽根本不敢用力触碰,怕碰坏,怕他疼,怕他哭。
但极度的克制之下,放肆的渴望也随之疯长,江冽想把他弄疼,想让他哭。
江冽目光暗下去,极端的占有欲也露出头,他咬了咬自己的指节,按耐住焦躁的渴望,而后抱着千夜,一同睡了过去。
千夜最终还是接下了这部电影,和江冽一起。
为了拍这部电影,千夜将演唱会的时间推迟了一个月,柳夏和导演都说可以不用这么快开拍,等他巡回演唱会结束也可以,反正剧本就在那里,除了千夜,它也不会给其他人。
千夜拒绝了,如果不拍它,它就会一直在他心里,他不想一直被这部剧本影响。
既然他这么说,导演也迅速组齐工作团队,不日即赶往拍摄地。
拍摄地选在北方边陲一座籍籍无名的小城,小城附近没有机场,一行人只能坐绿皮火车,坐了一天一夜才到达目的地。
这种火车座位比较硬,一下车,众人纷纷揉起一把老腰,简荷绿也痛苦地和沈嘉互相捶背。
她们很少坐这种交通工具,也很少来到这种偏僻的地方,千夜的巡演都是在大城市举行,这种小城从来不在考虑范围。
倒不是因为担心门票,而是没有配套的场地和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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