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品牌方无一例外,全都被傅星图拒绝了。
他和敖凌谈恋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没必要拿到人前来表演,更没必要以此赚钱。
于是,两个人接的代言都是跟体育运动相关的知名品牌,无论是质量还是口碑都有保障,合同中也不会对他们替一些过分的要求。
总的来说,这些商业活动都在休息的时候进行,前提是不能影响他的训练和比赛。
十二月份,又是两年一度的世界短池锦标赛,上一次,敖凌因为受伤,在这项赛事中表现不佳颗粒无收。
这一次,他半年前奥运会一战封神,闻名天下,现在全世界,没有人没听说过他的名字,许多媒体在对他进行报道的时候,直接用了“奥运第一人”这样的称呼。
比赛还没有开始,大家都在期待他的表现。
但短池比赛和长池比赛比起来,其实差别还蛮大的。
短距离比赛中多一个转身,对技术的要求就更高,许多在长池呼风唤雨的运动员,到了短池往往游不出理想的成绩。
而许多在奥运会这样的比赛中默默无闻的选手,到了短池却非常具有代表性。
这一部分运动员早早的就放出话来:虽然敖凌很强,但短池并不是他的天下。
但比赛比的是游泳,又不是打嘴炮,究竟如何还得拿实力和成绩说话。
而敖凌站上出发台,不但让他们见识了一下奥运冠军的真正实力,还让他们见识了一回奥运冠军的人气。
敖凌先后在傅星图和沈兴国两个人的调教下,技术简直就是照着教科书扒下来的。再加上奥运会之后,他的状态一直保持得不错。
这一次他比奥运会还要狠,个人比赛加接力赛一共参加了十个项目,无一例外,又是包圆金牌。
进入巅峰期之后,他的身体和竞技状态只会越来越强,进步又很快,入水的那一刻,站在起跳台上,显得自信又放松,无形中就给对手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在100米自由泳决赛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敖凌和傅星图一起去检录,检查装备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敖凌就那么随手一扯,就把泳镜的带子扯断了。
因为这副泳镜戴着比较舒服,他用了好多年,没想到在这里寿终正寝了。
敖凌包里有一副备用的,但那副泳镜是新的,带子很硬,箍在脑袋上一点也不舒服。
这时候,傅星图从包里摸了个盒子出来,递给敖凌:“用这个。”
敖凌接过来看了一眼,泳镜是粉红色的,有点眼熟,像是几年前傅星图生日,他送给对方的那一个。
“看什么看?”傅星图笑了笑,“不会不认识了吧。”
敖凌笑了笑,将泳镜从盒子里拿出来,翻找了一阵,然后把泳镜的一面递到傅星图面前。
傅星图低头一看,在泳镜边框的角落里,刻着一个很不起眼的“七”字。
他记得,敖凌送给他这副泳镜那一年,他刚决定付出。
泳镜是粉红色的,他从来没有用过,却一直随身带着。
第一次知道,上面还有这样的玄机。
原来小家伙在那个时候就对自己有这个意思了。
敖凌把泳镜戴在头上,搂过他的肩膀笑道:“别多想,你名字每一个字比划都很多,我才选了这个字。”
傅星图面无表情伸出手:“还给我。”
敖凌本来就穿了条粉色的泳裤,泳帽是白底红色国旗,泳镜又是粉色的,整个人看着就粉粉嫩嫩,刚一出场就引来了看台上无数女粉丝的尖叫。
人家拿一枚金牌就能吹一辈子,到了敖凌这里,就像是搞批发的一样,金牌也能一达一达的拿。
最后一场4×100米混合泳接力赛游完之后,梁凡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叹气:“这样下去,傅总又要退役了。”
“为什么?”
梁凡一脸坏笑:“你这样动不动就把冠军全拿了,搞得别人很没有参与感,太打击积极性了。”
敖凌思考了一下,认为他说得对:“那明年三月的全国冠军赛,我打算报名50米和100米仰泳试试。”
梁凡:“……”
虽然和师兄开了句玩笑,但敖凌其实还是把梁凡的话放在了心里。
后来,他和傅星图讨论过这个问题,却被傅星图压在床上好好教训了一顿。
“我退不退役和你能拿多少金牌没有关系。”
敖凌搂着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怕你觉得没有参与感。”
“跟你站在同一个赛场上,我怎么会没有参与感?”
傅星图吻了吻他的额头:“我在你心里真的那么弱吗?我们俩的名字可是一起写进了奥运纪录里。”
短池世锦赛回来之后,时间已经是次年的一月,敖凌开始准备期末考试,傅星图的论文也已经开题。
今年六月,他们都将面临人生最重要的一个阶段——高考和毕业。
春节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去了一趟北京,和其他夺冠的奥运健儿一起,参加春节联欢晚会的录制。
两个人在后台休息的时候,忽然走过来一个男的,后面跟了一大群人,有的给他拿水杯,有的帮他抱衣服,有的在和他对行程。
敖凌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惊叹道:“哇,是江影帝。”
傅星图满脑门问号:“什么江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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