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前他的家庭还挺和睦的，爸妈几乎没在他面前吵过架，对他也很细心，虽然在他梦想面前让他妥协了，但是他也能感受到那是爸妈不想让他未来过吃不上饭的苦日子才做出的那个决定。
    他觉得家庭和睦、父母很爱他这些事对孩子的影响挺大的，到底影响什么，他也说不清，至少他觉得自己乐观开朗的性格就跟家庭有关系。
    他摸着肚子忍不住乐了半天，“我怎么感觉自己现在特别像那种为了孩子隐忍不敢离婚的傻女人呢？”
    他自言自语的说完，抬头正好撞上了顾南泽的眼神。
    顾南泽：“……”
    蒋苗：“……”
    蒋苗见顾南泽又要走，叫住他，“你过来，我跟你看样东西。”
    顾南泽还真没走，皱着眉走过来，“你又要做什么？”
    “别那么不耐烦啊，”蒋苗让他伸出手，“把手伸过来。”
    顾南泽没动，蒋苗就催促他，“快点，快一点。”
    顾南泽不耐烦的伸出手递给他，然后就看到蒋苗拉住他的手，按在了他的肚子上。
    蒋苗兴奋的问他，“感受到了吗？”
    顾南泽满脸写的都是“我特么就是很无语”的表情看着蒋苗，然后他就感受到了蒋苗的肚子里动了一下。
    不是神经跳动了一下的那种感觉，是那种富有生命力的跳动。
    蒋苗看着顾南泽的脸从不耐烦，到有些不知所措，还挺好笑的。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感觉到顾南泽的大手贴着他的肚子抚摸了一下。
    他本来的意思是想让顾南泽感受一下孩子的存在，让他摸一摸胎动，也许能对孩子产生点感情。
    可顾南泽这个动作，让蒋苗皮肤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跟触电了一样，一股股的小电流在他的身上乱窜。
    那种感觉有点煎熬，又让他舍不得推开顾南泽。
    顾南泽摸了几下，也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收回了手。
    “感受到了吗？”蒋苗仰着头问他。
    “感受什么？”顾南泽好像还没回过神来，但是他这个人平时太冷淡太严肃了，就算失神，也不会让人看出来。
    蒋苗伸着手，动了动灵活的手指，像是弹钢琴那样在空气里弹了几下，“委婉的问你一句，你是没有知觉吗？”
    顾南泽：“你问的一点也不委婉。”
    “哦，”蒋苗又动了几下手指，“那我直白的问问，你的手坏死了吗？”
    顾南泽：“……”
    “你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吗？”蒋苗低着头把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我刚才没摸都感受到了，他们两个在里面乱蹦跶呢。”
    “他们还不会蹦。”顾南泽说：“顶多是挥了挥手。”
    “你感受到啦。”蒋苗冲着他扬了扬眉，“你看他们对你多友好，还对你挥手打招呼呢。你不爱我，你也不爱孩子，你这个狠心的男人。”
    顾南泽转身又走了。
    蒋苗：“……我特么就很无语。”
    ……
    自从蒋苗的肚子越来越大之后，就不爱和顾南泽面对着面躺着睡，挨得近了肚子会碰到顾南泽，顾南泽还喜欢抱的很近的睡，他干脆背对着顾南泽睡觉。
    可今天让顾南泽摸了摸他的肚子之后，他有了新的想法，他今天晚上睡觉故意对着顾南泽，用肚子顶了顶他的肚子，“你还想跟他们打个招呼吗？”
    他问了之后顾南泽并没有回答他，并且他还能感受到顾南泽的抗拒，竟然向后退了退，跟他分开了一段距离。
    蒋苗挺了挺腰，跟他贴了一下肚子，然后没再逼顾南泽，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顾南泽。
    他翻过身之后，听到顾南泽舒了口气，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被蒋苗给捕捉到了。
    顾南泽很少会在他面前表露出真实情绪，这还是头一次他能明显的感觉到顾南泽的情绪。
    顾南泽好像并不是很排斥孩子，下午他拉着顾南泽的手去感受胎动的时候，顾南泽没有收回手，还说孩子在跟他挥手。
    现在顾南泽看似排斥的反应，好像是紧张。
    难道顾南泽是不习惯亲密关系？可是为什么顾南泽每天还得抱着他睡觉，抱的这么紧？
    蒋苗回头看顾南泽，见顾南泽好像还没睡着，“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成过人？”
    “什么？”顾南泽问。
    蒋苗又转回头来，他觉得顾南泽可能不习惯跟人有亲密关系，但是顾南泽没把他当成一个人，一直都把他当做一种可以陪伴他的……
    是什么呢？蒋苗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可以陪着他的一个也许是东西也许是情感寄托的存在。
    “不要胡思乱想。”顾南泽沉默了一会之后抬手搂住了他的腰，“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一张嘴。”
    “嘴？”蒋苗噗的一声笑了。
    “无时无刻不在说话。”顾南泽说，“除了说话什么都不会。”
    “我还会别的呢。”蒋苗哼哼一声，“懒得搭理你这个傲慢的家伙，除了自己谁都瞧不起，小心以后你变得跟你爸一样。”
    蒋苗说完怕顾南泽生气，但是顾南泽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好像接受他的这个提议。
    “我听说孩子会被父母影响，被父母家暴的孩子也会变得很暴力，被父母冷落的孩子也不会去爱别人。”蒋苗拉着他的手拍了拍，“你从小没得到过父亲的爱，没关系，以后爸爸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