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家家户户忙的热火朝天,夏家大院也不例外。上回,夏志安和夏花从府城已经买了好些年货,余下的就等最后两三天再去采买。
夜幕降临,夏花想着某人两日没有光顾,预感今儿回来,果真,一会儿子窗外有人影闪现。
谢皓粼一进来,就感到一股子暖意,瞧着屋内的炭火,嘴角微扬。
夏花见他外罩的披风都是雾气,赶紧让他解下来,拿到火边烤着。
“糟了?拧在一块儿,解不开了。”谢皓粼道。
“我来,我来。”夏花忙道。
小姑娘踮起脚跟,两只小手一来一回,几三下就解开了。谢皓粼颇为后悔,早知如此,就应该拧得更紧。
“好了,你去火盆边暖暖手。”夏花拿着披风往火盆边走去。
两人围着火盆,蓝色的火苗映出彼此的笑脸,笑意越发深了。
夏花刚忙着披风,没注意,回头一看,察觉桌上多了一包东西,看向谢皓粼。
“那是你送你的?”夏花道。
谢皓粼嗯了一声。
“你自个儿烤,我去瞅瞅。”夏花将披风往谢皓粼处一仍,快步向桌前走去。
夏花瞧着瞧着,眼神越发明亮,谢皓粼真是开窍了,这回竟送的衣裳,藕荷色暗纹撒花袄,大红羽缎比肩褂,百褶如意暗彩裙,撒花夹裤。她一件一件地看,爱不释手,看了衣裳,还不忘偷瞄谢皓粼。
“谢皓粼,你这是送我的新年礼物?”夏花道。
“欢喜吗?”谢皓粼道。
“当然,太稀罕了。”夏花忽的音贝高了不少。
“姑娘?刚是你在讲话吗?”传来外间青叶的声音。
夏花忙捂住嘴巴,又担心青叶忽的进来,道:“嗯呐,正在看书,精彩得紧,吵醒你了?”
“没呢,姑娘,时辰不早了,看会儿子就歇着吧。”青叶道。
夏花嗯了一声。
“真是好险。”夏花走到谢皓粼身边轻声道。
“不妨。”谢皓粼道。
“嗯呐,还好,你功夫高,随时可以闪人。”夏花道。
“夏花,那衣裳,你估计合身吗?”谢皓粼道。
“放心,绝不小的,你眼力劲儿挺好,倘若大了,放放再穿就是。”夏花道。
谢皓粼听闻,放下心来,摸了摸披风,差不多干了,时辰不早,于是准确离去。
“晚安,夏花。”谢皓粼道。
“晚安,谢皓粼。”夏花道。
待其走后,夏花放下窗户,走向桌前,迫不及待得换上了。照了照铜镜,转了一个圈,满意极了。
好梦连连。
早饭后,夏花跟着曹氏去灶房收拾好碗筷,就去了夏群辉处。
“阿花,姑正说去你那儿呢,最后一点儿,一刻钟就好,你看看行不?”夏群辉道。
不知为何,夏花对夏群辉的绣艺就像对她自个儿的绘画一样放心,只是不晓得上面是否会欣赏,这关系府城绣楼日后的生意。
“若是咱们的织女都不行,那还真不知还有谁呢?”夏花道。
“就你贫嘴。”夏群辉道。
“姑姑,待你绣好,咱俩就送去。”夏花道。
“你是说让姑跟你一块儿?”夏群辉道。
夏花点点头。
“姑就不去了,你自个儿去就是。”夏群辉道。
夏花自然不应,针绣除去眼睛都是由姑侄俩共同完成的,夏群辉花的心思和时间远在夏花之上,虽说夏群辉不喜应酬,但这回不一样,怎样也要让师父师母见见。
夏群辉见夏花坚持,只得应下。
“姑,以免路上出了岔子,咱去请爹套上牛车,送咱们去。”夏花道。
“行,姑这边包好就出来。”夏群辉道。
夏志安知晓韩清涛是夏花的师父,这会儿子她说要去韩府,自然不疑有他,几下三将牛车套好,载着两人往韩府去了。
“爹,这些天,家里忙,你先回去,待会儿咱和姑姑不赶时间。”夏花道。
夏志安想想也是,于是见两人进了韩府,方才离去。
婆子见是夏花,领着两人往厅堂去了。
秋菊已等在二门处,见两人走来,忙上前福了福。夏花她是认识的,旁边这位自然就是夏群辉了,两姑侄不大挂像,只是仔细瞧着神色有两分相似。
两人进门,夏花带着夏群辉上前向韩老夫人见了礼,并介绍了夏群辉。
“别多礼,快到师母跟前来,夏姑娘你也来。”韩老夫人道。
夏群辉看向夏花,见其点点头,于是跟着她一块儿去了。
“师母,咱们先看看绣品。”夏花道。
韩老夫人本欲客套几句,夏花一说,正和心意。
夏群辉、夏花各自拉着一边,站在韩老夫人面前。
韩老夫人怔了半日,这是多巧的手才能绣出来。
众人见韩老夫人神色凝重,迟迟不语,大气不敢出。
夏花有些萌逼,不过倒不着急。
良久,只听韩老夫人道:“老爷来了没?”
“小厮已去传话,这会儿子应在来的路上了。”秋红道。
“秋菊,吩咐人拿着绣品,阿花,夏姑娘你们快过来。”韩老夫人道。
“夏姑娘,这些都是你绣的?”韩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夏群辉。
夏群辉见此,略微一松,道:“是呢,眼睛是咱家侄女儿绣的。”
韩老夫人听夏群辉这样一说,仔细瞧了瞧眼睛,叹道:“莫非你家都是织女托生不成?”
“师母,咱家小姑可不就是去年的人间织女。”夏花甜甜道。
韩老夫人点点头,难怪。不过夏家大房孙子辈的就夏花和夏钧,这些她自然知晓,于是道:“那绣眼睛这位姑娘是几房的?”
“师母,是阿花舅舅的女儿,慧姐姐绣的。”夏花道。
“哦,原是这样。”韩老夫人道。
韩老爷进来时,瞧见,韩老夫人一手拉着一个姑娘,除开夏花,另一个是夏姑娘无疑了。
“师父,你来了。”夏花忙上前见礼。
夏群辉跟着夏花福了福。
韩清涛笑着点点头,道不必多礼,向绣品走去,一看,颇为震惊,不只是这针绣,更是这画,若是构思平平,或是绘画水平一般,断不会是出现这般。
“阿花,这画你带来了吗?”韩清涛道。
夏花早有所料,于是将篮子里的画递给了他。
“甚好,丫头,为师日后恐能指点你的不多了。”韩清涛的语气渗着几许骄傲,几许遗憾。
“师父,不是说小辈无论多大,都需要父辈提点吗?师父,这是不愿教阿花了吗?”夏花道。
这话说的漂亮,尽管有着奉承,但是透着真诚,韩老爷听完,哈哈大笑。
不一会儿子,韩四太太,韩五太太进来,见了绣品皆为惊讶,自然韩四太太多看了夏花几眼,神色晦暗不明。
韩五太太更多的是惊喜,府上地位稳了,她们也好过。
夏花觉着时辰尚早,此刻也无事,便提出告辞,韩老夫人自是不应,说早传了厨房做饭,苦留两人。
晌午饭后,韩老夫人又拉着夏花姑侄儿说了好些话,方才吩咐小厮送两人回村。
“阿花,先时,韩老夫人不说话,姑心里直打鼓,唯恐出了岔子,这会儿子才觉踏实。”夏群辉道。
“嗯呐,咱也有些后怕,不过师母平常待咱不错,想着也就不怕了。”夏花道。
“这下好了,总算完成,咱家就等着来年去府城。”夏群辉道。
…….
姑侄俩嘀嘀咕咕,畅想着日后府城绣楼的境况。
第二百四十章 完成韩府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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