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越让助理给她定了一个私房菜馆,开车带着乐希一起去吃饭了。两人?关系说不上亲近,近几年也很少见面?,但顾明越的确算得?上是乐希唯一的长辈。
所以在饭桌上,两人?也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比如说楚楚已经上高中了,成绩也不错,就是爱挣钱,拿着钱到?处投资。乐希高中时期并没有这样的经历,毕竟那时候她还沉浸在背德的痛苦中。
她那时除了宣泄自己的情感,完全想不到?其余多余的事情。她与她的双亲一样,是一个过于沉浸在自我世?界,沉浸在文学?艺术的人?。
话题渐渐打开之后,顾明越眯了眯眼睛,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和池初霁……是不是分开了?”
乐希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想起顾明越知道她和池初霁之间的事情,好一会才点点头:“嗯,分开了。”
顾明越露出了然的神情,“哦……”顾明越倾身,凑到?乐希面?前,相当?八卦地问:“她是为什么甩了你?用的什么理由?她当?时是什么情绪?还是冷冰冰的吗?”
作?为常年关注池初霁的损友,顾明越实在是太好奇池初霁当?时的反应了。
乐希看着她这幅神情,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说:“小?姨,这不关你的事情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八卦呢?”
分开就分开了,为什么还要提起人?的伤心事。
顾明越抱着手臂,靠坐在椅子上,伸出了一根手指,笑容洋溢在脸上:“刚才的合同,我再给你一点优惠。”
乐希瞥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她,低头继续吃饭:“如果我是十五岁,说不定会答应你。现在……算了吧……”
哄小?孩呢,也没有这么随便哄的。
顾明越见她不上当?,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慨叹:“我还以为你能从你母亲手中接过和池家的婚约,最终和池初霁结婚呢。”
“什么嘛……没劲。”
顾明越摆了摆手,一脸生?死看淡的神情。
乐希顿了顿,抬眸望着顾明越好一会才说:“对于我和她的事情,你是这么看的?”
“不然还能怎么看呢?”
“我以为……你会觉得?我和她分开,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换而言之,就是她曾经和池初霁保持着那样的关系,是错误的事实。
顾明越勾起唇角,笑了起来:“这算什么正确的事情……”这不就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嘛。
人?世?间的一切,就如天上的云朵一样,聚合离散,实属正常。
顾明越笑了一下,和乐希做了一个交易:“我给你一万,你和我说说她怎么甩了你,怎么样?”
乐希吃完了饭,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这是我的隐私,一万太少了。”她向顾明越摊开了手掌,面?无表情地说,“你想要知道具体的情形,得?这个数。”
顾明越开始觉得?她有意思了,她弯着眉眼,笑着点了点头:“行,成交。”区区五万,换一个池初霁的八卦,这种愉悦并不让她吃亏。
乐希简单地把事情和顾明越说了一下,最后总结了一句:“总而言之,她觉得?我太过痴缠,就把我甩了。”
顾明越笑弯了眼:“竟然是这样的理由嘛……倒也是她的作?风。”
“是啊。”乐希感慨了一句,“她这个人?,就和她的信息素一样,如万年坚冰,怎么捂都捂不化……”
两人?聊完天之后,就各自离开了。
顾明越吃了一顿特别愉悦的饭,回公司的路上,闲着无聊给池初霁发了个消息:“猜猜我今天遇到?谁了?”
这条消息,直到?晚上七点,才得?到?池初霁的回复:“?”
彼时顾明越正在办公室看文件,在看到?池初霁的回复后,长眉一挑,拨通了池初霁的电话。
电话嘟嘟嘟响了几声,很快就接通了:“什么事?”
顾明越伸了个懒腰,转着自己的老板椅来到?宽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满城灯火,笑着开口:“好久没和你聊天了,我们聊个天啊。”
电话的另一头,池初霁正脱下平底鞋,踩着室内拖鞋进入客厅。她将?钥匙扔在茶几上,放松了身体躺在了沙发上,伸手揉着自己的小?腿轻声问:“聊什么?”
顾明越勾唇,恶趣味满满地开口:“乐希。”
池初霁顿了一下,敛眸轻声说:“这个没什么好聊的。”
她的语气平淡,与往常看似并无区别。顾明越却能从她细微的声音变化里,察觉出她的情绪。
意识到?这一点,顾明越的笑意更盛了,她继续开口:“我今天见到?她了,她过来找我签合同,然后说起了和你的事情……”
池初霁沉默了。
顾明越几乎是忍不住笑声,极为愉悦地开口:“她说她被你甩了。理由是你觉得?她过于痴缠,所以不要她了。”
“池初霁……你当?初不是说‘我不在意她为什么爬上我的床,为什么会和我□□,对我怀有怎样的感情……’”
“‘我只需要明白,她对我来说,好用就行’的吗?”
顾明越哑着嗓音,惟妙惟肖地模仿着池初霁的语调,把她曾经说过的话复述了出来,幸灾乐祸地问了一句:“现在怎么就因为人?家过于痴缠,就把人?家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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