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以置信。
许佑迟这是在,对她,撒娇……?
她顺着他的头发摸了摸,又揉了揉,此前的灰霾心情似乎都在这几秒里一扫而空,她忽地弯了下唇角。
手里的触感比撸猫时更柔软。
许佑迟深吸了口气,将陆茶栀抱的愈发紧密。
他始终埋着脸,任她触碰自己的头发。
陆茶栀看不见,他露在外面的深红耳根,和那截冷白的脖颈,形成鲜明对比。
很久之后,他喉结滚动,闷闷地说。
“陆茶栀,我真的很想把你娶回家。”
她手指陷在他的黑发里,好奇道:“这算求婚吗?”
“不算。”他靠在她的肩上,声音含糊,“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欢你。”
陆茶栀双手捧起他的脸,脱了拖鞋,踩在他的脚背,吻落在他的红透的耳垂。
“我知道的。”
——分离之后,他也会想起她吗?
时隔多年,陆茶栀终于在她所空缺的时光里寻到答案。
他的喜欢,即使在未曾见面的日子里,也与日俱增。
相离这个词与等待二字共生共存,拥有着同样漫长而无望的含义。
熬过漫漫岁月,会被上天眷恋的。
会再相遇的。
像她送给他的那本文集里,第一篇散文末尾,她勾出的那句。
——“我明白你会来,所以我等。”
-
下楼吃过午饭,陆茶栀陪赵蔓看了会儿电视。室内空调制冷,抵挡得住热气,抵挡不住夏乏。
陆茶栀困得厉害,赵蔓关了电视,“要不要去楼上睡会儿?”
陆茶栀强忍着困意,“可以吗?”
赵蔓点头,“客房没打扫,去阿迟房间睡吧,睡这儿会着凉的。”
陆茶栀浑身乏力,刚想起身,被许佑迟打横抱起走上楼梯。
等走出赵蔓的视线范围,她红着脸捶了下许佑迟的后背,靠在他耳边和他咬耳朵,“阿姨看着呢你干嘛啊。”
“你担心什么?”
陆茶栀勾着他的脖子,格外郑重地提醒,“等会儿阿姨又要说你不矜持了。”
许佑迟眼皮轻抬,扯唇笑道:“也就你会被她骗到。”
“嗯?”
“我上午亲完你之后,我妈在微信上,给我发了十个封顶的红包。”
他气定神闲,视线看向她时,眉眼间尽是无所谓的笑,“你要吗,我都转给你。”
“………………”
陆茶栀:“你自己留着吧我不要。”
躺到许佑迟的床上,他帮她打开空调,又拉好被角。事无巨细地照顾完一切,在书桌前坐下,“我坐在这儿,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陆茶栀嗯了声,侧身过来面对着他的背影。
他低头翻开书页,藏着衣服下的背脊清瘦单薄,隐约可见蝴蝶骨的轮廓。
从始至终,都是个漂亮小孩。
陆茶栀的目光被笔筒旁的一团粉色所吸引。
很眼熟,她细细看着,认出那是一个,粉色的绒毛兔子钥匙扣。
她无声地笑笑,想起三年前,许佑迟来到杉城,还给自己的那一个。
起初她没察觉,后来认真看了看,就发现,钥匙扣上的那个兔子玩偶很新,耳朵上原本应该是缺失了的一朵小花,也重新出现。
她只以为是那个旧的兔子玩偶被许佑迟弄丢,他才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新的还给她。不想戳穿他让他为难,她也一直没提过这件事。
原来,兔子不是被他弄丢了,而是被他私自扣押了。
陆茶栀暗自腹诽,这个兔子钥匙扣,现在还被他完好无损地保留着,那应该算得上是,她和许佑迟的定情信物了。
……
陆茶栀午觉睡醒时,已经接近下午五点。她掀开被子一角,揉了揉眼眶,许佑迟听到声响回望过来,“要不要喝点水?”
陆茶栀喉间发哑,点了头。
他很快端着玻璃杯回来,扶着她的上半身,将温水喂给她喝。
陆茶栀的眼睛还是睁不开,喝完水后抱着许佑迟,窝在他的肩上闭着眼醒神。
等她清醒过来,洗了脸和许佑迟一起下楼,赵蔓在iPad电子杂志上看新一季度的服装,招招手让陆茶栀过去陪她一起挑选。
不多时,家佣备好晚餐,吃过之后,许佑迟带陆茶栀去了庭院花园。
巨大的法式复古风花园,蔷薇缠绕的拱门之内,雪浪石上嵌着浅色砖板地,大片的绣球和玫瑰肆意盛放,一花一叶都是赵蔓多年打理出的宝贝心血。
夕阳的霞光洒落,温柔得像是油画里的场景。
带有天使神像的水池旁,种着一排的栀子树,弥漫甜稠的花香。
许佑迟在最旁边的一棵矮栀子前蹲下,陆茶栀连忙拦住他要去摘花的手,“阿姨同意了吗?”
他将枝叶里挂着的金色名牌抽出来给她看,眼尾轻挑,“这棵是我种的。”
名牌上刻着“迟”字。
他摘完栀子,放到铺有白色桌布的方桌上,又在角落里找到修剪器,摘了几朵他种下的白玫瑰和洋甘菊。
陆茶栀坐在雕花椅子上,单手撑着他,食指在侧脸轻点,看他娴熟地裁开牛皮纸和雪梨纸,将花束包裹。
“你以前学过花艺吗?”陆茶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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