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能接住冲向我的你。”
黎曼青颤了颤睫毛,眼波中淌过瑰丽流光。
陡然间,她动身了。
衣物间互相摩擦的声音成了这静谧厨房的杂音,在一声闷闷的撞击声后,只剩下愈重的吸气声。
黎曼青紧紧抱住了陆屿,脸颊贴在他的颈窝下方,环着他腰的手臂求生于外套与毛衣之间的夹缝中。软绵绵的毛衣透出他的体温,温热舒服。
不得不承认,她或许是个肌肤饥渴的人,她其实很喜欢拥抱黎思,在外公外婆尚在世时也酷爱拥抱,小时候也爱拥抱许思雯。那种感觉很舒服,令她全身心都放松下来。只是后来散的散,走的走,她和黎思的关系也在“长大”以后渐行渐远,拥抱成了奢侈品。
“陆屿。”
“嗯?”他的声音极富耐心与温柔,沉沉的。
“谢谢你。”
他轻笑了一声。
“不客气。也谢谢你还爱我。”
纵使他总有一副胜券在握的自信感,谁又说得准人的感情呢。他何尝没有在夜里路灯下徘徊过,思虑着她是否还保留着对他的那份感情。
-
春节很快就到来了,与之相伴的是一串事。
走亲戚,黎曼青最不喜欢的事之一,除了外公外婆、许思雯,其他亲戚她要么是不认识,要么就只是认识。而亲戚还远不止在杭州的,义务的、金华的、宁波的等等,总之是遍布全省,最要命的是,他们是整群亲戚里最穷的一家子,除了逢年过节客套一次,其他人平时也玩在一起,就是没搭理过在杭州的他们这一家穷亲戚。黎曼青可烦透了和一群不熟识的人坐在圆桌上吃饭,还免不了被问近况,被和差不多年纪的人比较。
黎思果然和她提起了这事,可她是真的想逃。
“妈,别去了吧,怎么每次都是我们过去,他们从来没过来过。”
“长辈都在那边呢,当然是我们去。”
“外公外婆在的时候也不见得他们来,能不能歇一年?”
“不能,和他们搞好关系总归是多条路,万一有什么事能互相照应。”
“别人兴许也觉得麻烦呢,只是不好意思说。”
她们的对话结束在不愉快的气氛中,但一切都很和谐宁静,黎思似乎真的不追究这件事了。隔了几天和黎曼青说的也是大年三十晚上就她们母女两人一起吃饭,许思雯还是和那边一起。黎曼青也不知道这个“那边”是指许哲文还是她的丈夫金望家,但横竖不是和姓黎的。亲母女和亲姐妹渐行渐远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黎曼青想,只是坐在窗前发呆。
陆屿安排在小年夜回苏州和家人团聚,一切朝着正轨走着。
小年夜当天的早晨,黎曼青跑了一趟她最爱的烘培店,零零总总给陆屿带上了十个面包,算是还他上回从苏州带回来的蛋糕。
路上她悠闲地看了看时间,想着几点吃午饭,几点送陆屿去火车站。
她提着被透明包装袋裹住的面包回到家,看见玄关处放了双黎思的鞋。
“妈?你怎么来啦?”她把面包放回桌上,东张西望了两眼,不仅没在客厅和厨房找到黎思,也不见陆屿的人影。
“青青,过来下,我们在你卧室。”
黎思沉甸甸的声音从卧室的方向飘来,比往常更低。
黎曼青走过去又问:“妈你怎么来了?”
黎思坐在床上,看起来刚和陆屿聊过,陆屿蹙着眉。
“年前来给你这狗窝打扫一下,新年好干干净净。”黎思与平常无两样地边嫌弃着黎曼青的房间边说着,抬眼瞧了瞧陆屿,“他还拦着说等你回来你会做。”
黎曼青点点头:“我自己做就行。”
陆屿应是顾及了她的隐私。
黎思嗤笑一声,似乎对她的整理能力保持怀疑态度,扬了扬眉,话锋一转:“不说这个。我在你抽屉里找到了这个,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陆屿的呢,把他叫过来认领。结果我一看,不对劲啊,这画背后的那些话都是你写的吧?”
黎思从被她身躯遮掩的身后拿出一叠画,估摸着有五六张。
窗外的阳光此时恰好投射进来,映出黎曼青刹那煞白的脸。
她都快忘了。
忘了陆屿来前,有这些画被她贴在墙上,日日活在幻想世界中。她看着那着各式衣服的肖像画,无一例外都是陆屿的脸,确切地说是他高中时的脸。
阳光曝晒在旧画上,使其无法掩于阴影中。
画纸背后写了什么,不用黎思提醒,她也记得。不外乎是那些不切实际的遐想,说是痴汉和变态也不为过。
黎曼青竭力抑制住自己颤抖的身躯,也不去看陆屿的反应,咬着后槽牙,嗓音轻颤。
“我不是说过无数次,请你不要随意翻动我的东西,这是我的隐私。十岁孩子尚且有隐私,更何况我已经25了,不,过了生日就该26了。”
黎思说:“我不小心看到了,问问还不成吗?”
不小心?被压在抽屉最深处的画纸怎么可能被不小心看见。
“陆屿都和我说了。”
她一愣。
“说什么了?”
“你们在一起了是不是?”
长久的沉寂后。
“是。”
“说是他让你画的,什么以他为主体创作一个系列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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