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结了同心契,却并未走过正礼,想来心中也是遗憾。
只是这个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的乾坤袋中?难道是曲云清给自己的惊喜。
李攸宁面露喜色,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那一小段头发。
“师傅有心了。”
看着她心满意足的模样,曲云清的话一下子噎在喉中,竟是说不出来了。
原来她竟如此在意,可自己如今却无法为她举行一个公示天下的结道大典。
想到这里,他不免软了语气:“你可喜欢。”
李攸宁莞尔一笑,竟然有些羞涩:“这是我故乡的婚俗,师傅你是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你昨天夜里说的,但就这样直白的讲出来,是不是有些太过扫兴了。
“我听闻凡俗夫妻也有结发一说。”这么说倒也不算说谎吧。
见对方点了点头,笑的甜蜜,曲云清的嘴角也不自觉的温柔勾起。
只听得李攸宁继续道:“昨夜突然睡着了,可是耽误了师傅功体恢复?”
曲云清心中一慌连忙摆手道:“我已经好多了,你大可不必如此操劳。”
李攸宁扑哧一笑:“这又算的了什么,师傅可是忘记了,乾元与常人是不一样的,不然如何应付的了坤泽的汛期呢。”
听闻对方又是乾元,又是坤泽,曲云清只觉得一阵头疼。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也能够接受对方的身份。只是奈何自己并非她口中的坤泽,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曲云清干笑一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白日里趁着李攸宁静室中打坐凝神,曲云清借口怕自己身上,对方口中所说的“信香”对她有扰,不肯在一旁陪着她。如此一来独身一人在屋内闲坐。
原本想要抚琴安安神,却突然想到之前李攸宁借口指导,占自己便宜,曲云清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
转眼看向安静摆放一旁的笔墨,又想起昨日对方的举动所为,再次摇了摇头。
最后转头看了看放在案上的茶具,心想着要不然烹一壶茶,静静心。可还没等动手,脑子仿佛就有了这样的场景:
李攸宁:“师傅竟然还通晓茶艺,可否指导攸宁一二。”
“你看这水沸时初如鱼目,再时涌如连珠,直至腾波鼓浪,恰如人生之起伏跌宕。”
李攸宁:“师傅,这水沸腾盈止,皆在那一点真火。火候一足,便是渐入佳境。只是这水虽然是好了,却还缺不得好茶,碾而揉之,筛而细分,投之以汤心,反复煎熬,来回拿捏。这烹茶手法也是缺不得,竹筴环激,量末正中,倾若奔涛,其华自育。”
曲云清心中一惊,搞不懂为何自己会猜到对方说什么?而且这些正经的话怎么听起来让人有些面红耳赤。
就连对方八成会一只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一脸挑逗,另一只手则会偷偷绕到一旁,悄无声息的落在自己的腿上腰上,抑或是其他更加不可言说的位置。那锐利的目光,嘴角边状似漫不经心,若隐若现,微微勾起弧度坏笑……
脑海中的场景如此惟妙惟肖,足以以假乱真。
完了都有画面感了……想到这里,曲云清的脸竟然红的不留余地。
他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感觉这屋内的一切都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旖旎暧昧之感。身体微微发着烫,一双眼睛,竟是不自觉的向静室的方向张望过去。
不行,这些都不行!还是练剑吧!
锋芒出鞘,如流星飒沓直奔中庭。
只见他侧身如飞鸟,举步若孤鸿,来如雷霆势动万钧,罢如江海凝光玉虹贯日。
他的剑法并不花哨,却是暗合古韵,仿佛贯彻天地自然的法则。玄霄的山风也随之而舞,飞花连叶于他剑势之中飘飞流转,曲云清白衣袍袖漫卷,却是不沾半点尘埃。
等李攸宁再度出现,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美人舞剑之景,隔着云窗向外,只需轻轻一眼,便足以让人瞧的痴了。
她眼中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像是自豪又像是满足。双手推开门扉,朝着不远处轻轻唤了一声:“师傅,阿宁来了。”
曲云清灵巧的挽动剑花,又将长剑向上一抛反手一接收剑入鞘。简单的动作行云流水,硬是将风流潇洒这词体现的淋漓尽致。
没有灵力护身,他额前起了一层薄汗。李攸宁下意识的抬手去擦。那一瞬间仿佛有种恍如隔世的错乱之感,她一下子想起许多年前,她与他立于风雪之下,自己抬手拂去他眉心化不开的霜雪。
李攸宁不由得怔忡失神,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曲云清察觉到对方失神,眉峰轻轻一扬,轻声询问:“怎么了?”
李攸宁摇了摇头:“有时我在想,自己可是在做梦……”
曲云清伸出手将她轻轻贴在自己侧脸的手掌紧紧握住。
“感觉到了么?”
李攸宁不解其意,睁大眼睛看着他。
曲云清拉着她的手一路向下,紧贴在自己胸前。
他的胸口起起伏伏,心跳沉稳有力。
“可是在做梦?”
血脉在她掌下汩汩而动,仿佛在诉说她眼前的是鲜活而有力的生命。
两人相视一眼,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我差一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李攸宁轻声一叹,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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