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晨找不到机会和秦暮冬独处，热闹的病房，络绎不绝的人，人来人往，热闹而又孤独。
    她只能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你今晚是不是不在这了。
    秦暮冬手机震动的时候，拿出来看了眼，很快又放回了口袋里，叶初晨有种挫败感，一度觉得昨晚只是个梦。
    他出去时，她借着接电话也跟着出去了。
    楼梯间，他在打电话，脸色凝重。
    叶初晨挨近盯着他的脸庞，他脸色平静，挂断电话后凝视着她，薄唇微动：“怎么了？”
    “昨晚——”叶初晨的脸热了，余光偷偷瞄过去：“你为什么不回复我的消息？”
    廊灯因她的话亮起，她鼓起勇气和他对视：“你是不是晚上就回去了？那你回去前是不是要给我个答复？”
    “什么答复？”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语气平和。
    “你昨晚亲了我。”
    周遭只有窸窣的声音，她仰起头眼睛委屈得发红，他递过一个钥匙，眼底流出的温柔让她更加委屈起来。
    他递过去：“房子买好了，有时间的话要记得帮我去看看。”
    叶初晨哦了声。
    秦暮冬抬手揉着她的发顶：“今晚我没法留下来陪你了，部队临时有军演。”
    叶初晨哼了声，抬起头问他：“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答复，不喜欢我可以拒绝我，你这样我觉得你好像是个渣男，秦叔叔。”
    秦暮冬幽深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她，嘴角噙着笑：“等你不叫我秦叔叔了，我就给你答复。”
    “我现在就不叫了，你说嘛~”她放低姿态，撒着娇。
    秦暮冬的声音再度在楼梯间里响起：“你让我说什么？”
    “说你喜不喜欢我啊？”她急切的语气让秦暮冬笑了出声，叶初晨羞红了脸。
    秦暮冬的视线落在她手心的钥匙上，低声道：“我以为我给你钥匙，你就能明白了。”
    叶初晨后知后觉，心底泛着蜜，嘟了嘟嘴，忸怩道：“给钥匙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像你说的硬又不代表想跟我做。”
    秦暮冬握住她准备凑过来的手腕，嗓音低沉温和：“不是要我管你吗？以后不许说话这么露骨了。”
    叶初晨上半身凑过去，娇软的声音道：“那你怎么管我？”
    “你喜欢我怎么管？”
    她慢慢凑过去，鼻尖碰在他的脸颊，若即若离的距离，温热的呼吸，暧昧的电流，她呼气如兰娇媚而又软糯道：“你的手好热。”
    秦暮冬手握住她的手心，包裹在他的掌心，温热干燥的触感，心跳骤然加快，轻声咕哝：“那要多久你才来看我？”
    “很快。”他拉住她推开了防火门。
    叶初晨突然舍不得和他分开，挣脱开他握住的手，撑开双臂，挡住他的去处：“说清楚啊，你下次是以什么身份见我？”
    秦暮冬轻笑，短促的笑声好听极了，听得叶初晨不好意思地脸红起来，摆动着手臂急切道：“你笑什么？我问你呢。”
    秦暮冬的音调依旧是低低的，富有磁性而又动听：“男朋友？”
    反问句。
    叶初晨蓦然接不上话了，欣喜之后的哑口无言。
    秦暮冬的手刚挨到门把手，她扑了上去抱住他的腰，踮起脚尖，毫无章法地吻上了他的唇。
    秦暮冬愣怔了一瞬，单手搂住她的腰肢，把她扣向自己，回应着她生涩的吻。
    两人分开后，叶初晨微喘，凝视着他的眼睛仿若能滴出水来，搂住他精壮的腰，不愿意撒手：“下次是哪天，总要有时间的。”
    他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叶初晨松开了揽住他腰身的手，撇了撇嘴：“那你要及时回我消息。”
    “嗯。”
    一个嗯字都能让叶初晨觉得心中充满着甜蜜，恋爱的感觉席上心尖，她握紧手心里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