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时听着这话头不对,正要开口,便见她将一封信递给自己,“时间不早了,你进城去,帮我把信送到城里的商记酒楼,亲自交给商陆,一定要看着他把信看完。”
她还有许多话想说,可是车外已经有人在催,她不得不催着苏槿时快些离开。
苏槿时知道这是皇家的车队,若是顶头的那个人计较起来,往大了说便是要命的大罪,急急下车,再次向她承诺,“我一定会去看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的。京城,也没那么可怕。”
陈紫娴明明知道苏槿时是不可能去那个地方的,可听着她的承诺,看着她坚定的神色,似是也被她最后一句说出的方向怔了一怔,终是哑着音应了一声“好”。
黯淡无光的未来似乎有了一点期盼。
她倒是想留着命来看一看,苏槿时会不会真的去看她。
苏槿时没来得及问她商陆是什么人,但在商记酒楼里见着商陆的时候,心里立时咯噔了一下,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转,觉得手里的信份量突然重了不少,迟迟开不了口。
商陆听到说有个姑娘来寻自己,没有听完便急急跑了出来,到了门边,却不曾见着自己以为的身影,正觉得不解,暗想是不是自己出来得慢了或是哪里做得不好了惹得陈紫娴不高兴了,便听到有人迟疑地唤他,“商……陆?”
商陆循着声音看过去,面上疑惑更重,“商某……似乎并不曾见过姑娘。”
他的目光,依旧在四周寻找。
多了几分着急。
若是叫陈紫娴瞧着他和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子说话,少不得又要和他闹脾气,气到她身上,最后心疼的又是他。
苏槿时心中有些不忍,但应下的事还得做,“是紫娴让我来的,她走了,有封信让我交给商公子。”
商陆愣了愣,视线落在信封上,确实是陈紫娴的笔迹。
接过信,他往袖子里放去,“有劳了。”
见她拦住自己回去的路,有些疑惑,“还有事?”
苏槿时默了默,“紫娴走了,走前让我把信转交给你,亲眼看着你看完信。”
商陆先前没在意她说的走了,只当是去哪里玩上一阵,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现在感觉到了一点不寻常,“她去了哪里?”
苏槿时将视线移到袖口,“商公子看信吧。”
商陆:“……”
薄薄的信纸似有千钧,商陆颤了颤手,抬脸时,面上已无血色,目光空洞。
他平静地把信纸原样叠好,放进信封,木然地迈步。
走了半步,发现面前还有个人,停下步子,就这么直愣愣又没有焦距地看着她。
苏槿时读懂了他面上的神色,就如同翁婆婆要赶她时那般。
她侧开身子,商陆便立马重新迈开步子,转眼便上了楼梯。
苏槿时见着他几次差点被楼梯绊倒,差点想要去扶,想到自己与他男女有别,又并不熟悉,便默在原地不动。
垂着眸把这件事情捋了捋,猜了个大概,感叹一声到底是天意弄人。
转身欲走时,却被掌柜叫住,“我们少东家叫苏小娘子早些把东西运来,定好价,签契约书。”
“嗯?!”苏槿时反应了一下,便明白了。
必然是那封信的缘故。
陈紫娴竟然还记得她要为女儿香和豆腐找销路的事……
回到家中,思量再三,给兰阳县主去了离京之后的第一封信。并将几坛子东西连着信一起寄了出去。
第46章
商家家业里,最重要的一块便是酒楼了。
有了这里的销路,苏槿时就觉得供货不过来了,便让大壮一行人撤了路口的小摊,每日负责送货。闲下来的时候,便都到他们家去帮忙。
石磨只有一台,但磨起来费用。大家轮流上阵,冬日也能最多五个时辰不停工。当然,到了冬日,豆源不足了。
翁婆婆采来的豆子早就不够用了,虎子几个上山去采也已经看不到豆子的踪影了,得去昭县大批量地买。
这般一来,动静越来越大,便有许多人来打探他们家的事情了。
苏槿桅对他们的打探格外敏感,见一个骂一个,战斗力爆表,一个人和几个人抬杠不在话下,万一落了下风,苏轩便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护女儿。
他在御史台磨砺了那些年,早就练出了一套唇枪舌剑,不过是以往惦念着是父老乡亲,不拿对外人的态度对他们,如今想通了,又亲眼瞧见亲耳听见女儿受欺负,自是不会不过问的。
拿出弹劾朝臣的半分功力,便能让这些人铩羽而归。
苏槿时最近时常不在家,自然不知道这些事。但见几个弟弟妹妹,尤其是苏槿桅和父亲重新亲近起来,乐得看到家中一派祥和。为免触碰家人敏~感的神经,她也没有房间去过问原委,只是见着家里缺了什么,便从昭县里回去的时候买齐,时不时地扒拉一下存款,琢磨着按现在的赚钱速度,他们什么时候才适合搬到昭县里去。
驴车突然停下。
苏槿时回神,诧异地抬眼,听到大壮道:“阿姊,那边有个妇人好像受了伤。”
苏槿时对他们这些人学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叫她阿姊的事情已经麻木了。左右不过是如同名字一般的代称,便由着他们去了。
以往,大壮见着这样的事定会直接上前问要不要帮助,但现在有苏槿时在,他便主动退居第二位,等苏槿时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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