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进屋收拾东西,撑住被她用力甩关的门,紧一步跟了进去,“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他明显感觉到苏槿时更加生气了,怯了声,不知要如何是好。
便是被母亲推下悬崖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知道弄丢了那个媳妇的时候,也只是生气,没有这么慌乱过……
“伊伊,我疼……”
苏槿时正翻箱倒柜,猛然听到这一声,忘了生气,转瞬便到了他面前,抱住他,“翁……”
刚吐出半个音,便被怀里的人捂了唇,“我没事。你生气了,我这里疼。”
苏槿时扫一眼他捂心口的模样,脸黑如墨,一把推开他,“才多大一点,没个正形!”
“我不比你小……”收到她扫过来的带着火气的视线,苏槿言的气势低了下去,声音也小了下去,语气也软了下去,“……多少……”
“我真的只是想给你个惊喜。你一直觉得我长不高,担心我永远是五岁的样子,我现在长高了,我以为你会高兴的。”
苏槿时默了默,把他丢一旁又开始翻箱倒柜了。
他见她没有把他赶出去的意思,便跟在她身边嘀咕。
“我又考了案首,你不高兴吗?”
苏槿时从来不知道他打开话匣子的时候能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瞪他一眼,“再多话,就出去!”
苏槿言顿时不吭声了,把紧闭着的唇抿成了一条件,忽闪忽闪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即便没有再说出一个音,也无时不在散发着苟命求饶的信息。
苏槿时又瞧他一眼,明明是很让她生气的一件事,偏瞧着他的可怜样,一点火气都发不出。
色厉内荏地把箱子盖摔得呯呯响,“坐下!”
那敢情好!
苏槿言乐了,面上绷着可怜样,端正地坐在离她最近的小圆凳上,想问她该坐成什么姿势,想了想,还是继续保持着紧闭唇的乖巧模样。
“把护腕摘了!”
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苏槿言利落地摘了护腕,看着衣带犹豫着要不要再摘点什么,片刻后还是作罢,这个时候可不能再把她惹恼了,还是用百试不爽的装乖巧好了。
果然,苏槿时的语气软了下来,“把手伸出来!”
她一看,脸又黑了不少,没了护腕束着,他一抬手,衣袖便快要缩到胳膊肘去了。
沉着脸一声不吭地拿翻出来的布料在他的袖口比对,总算找到颜色相近的料子了。还在生气,便不叫他脱下衣裳,故意让他举着手让她添缝袖口。
听到他低低地笑出声来,狠狠地瞪他一眼,“怎么有人傻成你这样?衣裳短成了这样也不知道说?难不成等着我扒了你的衣裳来瞧?”
两人亲密惯了,以往说这样的话也是因着把他当成一个孩子,不相信他说的年龄。
可他刚才说他没比自己小多少的时候,她信了。
这会儿习惯性地拿这样的话来挤兑他,自己倒先觉得不自在了起来。咬了咬唇,垂眸掩去尴尬。
“我不傻。”苏槿言的声音轻轻的,似是怕惊扰了什么,“日日夜夜守着,那么辛苦,只有我睡着了的时候,你才会睡一会儿。若是我和你说了,你必然又要短了睡眠。天气变暖了,又有护腕护腿,我不觉得冷,何必再劳累你?”
他看到衣袖上方的针顿了一顿,又道:“我想要你高兴些,如意些……”
苏槿时心头一悸,深吸一口气,连色厉内荏的样子都装不出来了。
“高兴的。”她轻声回答。
她得知他果然又得了案首,自然是高兴的。
他不是她母亲所生,也从不叫她阿姊,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把她当成了亲阿姊一般维护照料,处处为她着想。
她怎么会不高兴?
可瞧着他苦着自己,还有许多心事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背着,苏槿时又觉得又生气又心疼。
“堂堂案首,怎么能傻成这样?你说了,我不能在你醒着的时候来做这些事?再说了,我就这么笨,一定要亲力亲为,不知带你去成衣店里买一套?”
苏槿言垂着眉眼,乖巧听训。
怎会不知她能在他醒着的时候做那些事?只是希望她能多陪陪他,多些眼里只有他的回忆。
“你之前说,是因为中了毒,才一直不长个儿?”苏槿时训了一会儿便消了气,想到更重要的事情。
苏槿言抬眼瞧她的神色,“嗯。”
“那如今长个儿了,是不是就说明毒已经解了?等你长到你该长的模样,他们便是见着你,也该认不出你了。”她捧起他的脸的,细看他褪去些许稚气的面容,“到那个时候,你就该安全了。”
“没解。”苏槿言垂了垂眼睑,放松下来,靠到她肩头,“我没家了,安全了,也没地儿去了。”
苏槿时随手推开他的头,“不小了,就别和个孩子一样地黏在我身上。”
被未来媳妇嫌弃的豆豆垂丧着头,乖巧坐好,又听到苏槿时反驳他:“怎么就没家了?你现在不是在家了?”
苏槿言欢喜起来,掀起眼皮定定地看着苏槿时,眼里亮晶晶的,如同撒了一把星辰进去。
“以后,有什么事,说出来,别自己装心里藏着揶着。你若不信我,不拿我当家人,我也理不再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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