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些条件,对我而言,一点吸引力都没有。所以请你另请高明吧,我不可能答应你。”游鹿直截了当地拒绝道。
丰越听到游鹿的话,依旧不肯放弃,“可是《悦之》的确是一个好的剧本,我准备了很多年,我相信拍出来也会是一部好电影。你作为一个演员,为什么要拒绝?如果是档期的问题,我愿意为你重新安排。”
“这不是一个好剧本,里面充满了你的臆想。”游鹿盯着丰越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分明,“就算拍出来,也不过是一团狗屎罢了。”
“什么?”丰越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这个词,他的内心涌现出难言的愤慨与难过,他压抑着怒意,咬着牙质问:“你凭什么说我的电影是狗屎?”
他不能忍受自己一直以来的美好心愿被这样粗鲁的词汇侮辱,特别是从这个令人心动的少年口中吐露,格外伤人。
游鹿轻靠在椅背上,拿过钟龙杰给他的剧本甩到丰越面前,说道:“你的剧本里写的:琴师游鹿与丰越王之间的感情无人能及,描绘的是一段超越界限的友谊。”
“可是这段友谊,本身就充满了虚伪。”
“不是这样的!”丰越忍不住反驳道:“我从十几岁就开始研究丰越王的生平,他与游鹿之间的感情是很深厚的,他们互相扶持,走过彼此最艰难的少年时期。”
“而丰越与游鹿之间,实际上存在着为人所不知的隐秘感情。”
“游鹿倾尽全力帮助丰越登基,他对丰越的感情超越一切,即使无数次面临生命危险,也无所畏惧,只为了让丰越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登基为王。”
“丰越王将游鹿视为一生挚爱,将他的尸身埋葬在王室墓园。根据历史学家所撰写的无数资料记载,丰越王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只可能是第一琴师游鹿,他终身未娶,继承人都是从世家子弟中挑选而出,并在死后与游鹿合葬。”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感情还不算深情吗?”
游鹿不知道还有这样后续,他对丰越毫无私情,也不知道当时的丰越到底是不是爱上自己。此时听到丰越的转世对他说的这些话,只是深感可笑。
他也的确大笑出声了,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好看的嘴唇说出的话听在丰越耳中分外可恶,“这也太令人作呕了吧?”少年戏谑地说着。
面对游鹿的捧腹大笑,丰越的手指蜷缩着攥紧,脸色越发难看:“这样唯美的感情,你为何要如此形容?”
“唯美?”游鹿勾起眉眼,讥讽地重复一声,他道:“既然你研究这段历史至今也有十几年,那你一定知道,游鹿就是被你口中的深情之人丰越所杀的吧?”
丰越哑然失声,的确有无数资料佐证,所谓心疾而亡不过是托词,第一琴师的死因是被登基为王的丰越王所杀,成为挚友的剑下亡魂。
甚至在他模糊的梦境中,他也曾无数次见到,与自己长相相似的丰越王举着的剑闪烁着冷光,无情地刺穿游鹿的心脏,鲜血淋漓而下,浸染了整个梦境。
“所以,你居然敢用‘唯美’与‘深厚’来形容他们?”游鹿觉得眼前的人明知真相却看不清现实的模样太过逗人,他微微翘起唇角,目光冰冷。
“在你眼里美好的感情,就是丰越一剑刺死他所说的挚爱挚友,将他的生命停留在19岁,可是到头来又为了自己的失落,将枉死的人禁锢在王宫墓林,还要与他这个虚伪的杀人凶手同葬。”
游鹿微敛的眼眸中满是嘲讽,“这样的感情,真的称得上是真挚的友情或者隐秘的爱情吗?值得被搬上大荧幕,歌颂真爱永恒吗?”
“不、不是这样的!”丰越忍不住为越景四世辩解,着急得如同是在为自己分辨:“当时丰越王刚登新王之位,地位不稳,作为幕僚的游鹿知道他众多隐秘,又擅长揣测他人弱点加以利用。如果让游鹿窥探到自己的喜爱之情,丰越王无法肯定自己是否会被聪明的琴师利用,成为游鹿手中的感情傀儡。”
“作为一个帝王,他深知无情才是无敌,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缺点剥离,就算如剜肉剔骨般痛苦,也只能将挚爱杀死,这样他最终才能成为一代圣王。”
“这是身居高位的情不得已!“
游鹿为丰越的演讲鼓掌,雪白的掌心轻拍着发出脆响,就像是一下下扇在丰越的脸上,令他道貌岸然的俊脸上一片赤红。
他是该为自己的诡辩脸红。
游鹿简直就被眼前的人逗笑了:“原来如此。原来作为王的感情如此高贵,即使是杀了你,也是爱的恩赐。”
“丰越王为人虚伪,连他的感情都如此的令人作呕。如果他真的爱游鹿,那我只能说他的爱太令人憎恶。因为别人的爱最多伤人,而他的爱却能夺人性命。”
丰越无从反驳。
他盯着游鹿轻蔑的笑意,不安地说着:“丰越王是不得已的,他作为一个帝王理应没有弱点,他的尊严不容世俗指摘,他所处的位置也不容他人威胁。但游鹿的存在已经成了他最大的弱点,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他也不想的啊……”丰越喃喃自语。
游鹿冷笑着站起来,“你滚吧。”
“等、等一下!”丰越也赶紧站起来,他伸手去拉游鹿,却被一只冷白色的大手攥住手腕,有力的手指一捏,他的腕骨便仿佛碎裂了一般,剧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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