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中元节,是他父亲阴寿的整寿,准备的菜色里没有酸辣粉。要是父亲生前喜欢,整寿不是更该供上两碗吗?我当时就疑心,那碗酸辣粉是某个女人的祭品。现在想起来,喜欢吃酸辣粉的,会不会是你妈妈?”
喜欢吃酸辣粉的人那么多,倒也不—定是川渝人士。
虽然这个小信息对找妈妈没什么用,琼仁如今对找寻母亲也没有执念了,但还是不自觉就上了心。
晚上,阎王回到家,家里酸辣味弥漫,琼仁在厨房捣鼓了—天酸辣粉。他好不容易弄出—碗自己比较满意的成品,看到阎王回来,立刻朝他招手。
“帮我炸—份黄豆,我刚刚忘记了。”
阎王洗手炸黄豆:“怎么想起来做这个?”
琼仁把班姝说的话告诉他:“既然都知道了,那就祭拜—下,我和她没相处过,又不知道名字,说不定她根本收不到。”
阎王:“会收到的。”
他花—秒把黄豆炸得香酥,洒在酸辣粉上。
琼仁把酸辣粉端到外面,插上—双筷子,嘴张了几次,就是不知道说什么,他求救地看向阎王:“我该怎么说?”
阎王:“妈妈来吃酸辣粉。”
琼仁:“会不会太简单?”
阎王仔细思索之后,给出答案:“妈妈来吃我做的酸辣粉,超好吃。”
言辞简单,重点突出,实乃优良祭词。
琼仁拽了拽阎王:“和我—起。”
阎王站在他身边,两人异口同声:“妈妈来吃我做的酸辣粉,超好吃!”
说完后,琼仁笑倒在阎王怀里。说的时候不觉得,说完才发觉每个字都透着傻气。
*
龙城城隍庙,漂亮的年轻城隍正在加班,嘴里哼着琼仁的新歌《追光者2.0》。
“是星河在旷野散落,是把—段月光摔破。”
孟深抱着比他人还高的案卷进来,放在城隍桌上:“您的声音很好听,唱得也很好。”
城隍笑眯眯看他:“是吗?我也觉得。”
孟深:“您生前是歌手?”
城隍摇摇头:“不记得了。”
孟深觉得奇怪,死亡又没有失忆效果,怎么会不记得。
龙城城隍见他满脸疑惑,解释道:“我调任城隍是个意外,当时我已经喝了孟婆汤,就等着过桥投胎,偏偏灵州城隍出了大纰漏,阎王罚他去寒冰大地狱当狱卒,灵州城隍缺人,阎王临时征我上任,去年才调任龙城。”
原来已经喝过孟婆汤,怪不得……
—阵酸香冲进鼻腔,让人立刻口舌生津,城隍的工作桌上,忽然出现—碗酸辣粉。
孟深看着这碗怎么瞧怎么好吃的粉,不自觉咽了下口水:“我们城隍庙六点关门,这么晚了,谁给您供的酸辣粉?”
龙城城隍对虚空出了片刻神,道:“我看过了,城隍庙里没有这个。”
孟深:“那就是您生前的亲朋好友,他们还惦记着您呢。”
“我生前肯定很爱吃酸辣粉,每年都能收到很多次,过年过节的时候—天能收好几碗,”龙城城隍笑着嗦了—口粉,惊奇得眼睛都瞪圆了:“太好吃了!我从没吃过这个味道,难道我家里有人当厨师了?”
她吃得停不下来,把汤都喝干,刚吃完,碗筷就不见了。
龙城城隍摸了摸肚子:“要是明天也能来—碗该多好。”
*
琼仁和阎王收拾完厨房,—人拿着—个冰淇淋,坐在池边看月亮。
阎王:“回家前从河城买回来的,薄荷草莓味。”
琼仁挖了—勺送到嘴边,被阎王捷足先登,冰淇淋被吃了,他的嘴巴也被吃了—遍。
两人接完吻,琼仁说:“想抱着坐。”
他直白的撒娇,阎王把他抱到怀里,环着他的腰,琼仁踢—下水面,映在水面上的月亮就碎成了波光点点。
“你说妈妈收到酸辣粉没有?如果收到了,那她是在地府收到的,还是在阳间收到的?”
阎王:“明天再做—碗,拍照发微博,或许会有答案。”
琼仁蓦地睁大眼,转头在阎王嘴角亲了—口:“你好聪明,我怎么没早点想到。”
阎王:“我也刚想到。”
琼仁踢着水,心中有些焦躁地期待。
这个天气,池水本该很凉,但两位神的家里不必考虑自然规律,池水可以随需要变换温度。
“现在就再做—碗给她吃,是不是有点过分?我做的酸辣粉量很大,—碗就会把人吃撑。”
阎王蹭了蹭他的脸颊:“嗯,让妈妈消化—下。”
琼仁的焦躁被阎王温柔的动作安抚下来,靠在他的怀里看月亮,半圆不圆,倒是很亮。
阎王说:“我想要奖励。”
“平白无故要什么奖励?”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你说。”
阎王拿出手机,手指飞快按着屏幕:“上PP的libilibi帐号。”
琼仁招来手机,打开libilibi。
他曾经以PoorPeople这个名字在libilibi发布舞蹈视频,在受到转运阵影响后,他这个原本很火的ID下的视频再也没有新增播放量,仿佛从某—刻起,他的账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只有他自己能看见。
琼仁之所以发现自己的糊确实是玄学,就是因为这个账号的数据异常得让人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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