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的小豆子:元凯说他要回来休息一个月,我终于可以不躲着他了,江在冉,加油!]
……
“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悬崖边的小豆子:算起来,我们已经分开88天了,没有比赛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好想快点处理好我妈的事情,好想现在就能去找你……不知道再次见到你,你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要脸,提分手的人是我,可是……我真的很想你,很想见你。]
……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有人翻出很早以前,全明星赛后的一段采访,在M站播放量很低,也没什么热度,因为江在冉的公开表白,才被人挖了出来。
剪辑的up主剪了许多粉丝向路邢延告白的镜头,这小段镜头也是其中之一,之前有观众看到了,也只是看过了,没什么印象。
现在再翻出来,感触却完全不一样。
主人公不是那个被路邢延以颜值为由拒绝的男粉,而是在之后,接受门外记者采访的一位黑瘦男孩。
黑黑瘦瘦的男孩走出场馆,被场外蹲守的记者拉了过去,记者看到他身上的TG同款队服,亲切问他:“小朋友,你是TG的粉丝吗?”
男孩注到摄像头在拍自己,迅速垂下头,像是害羞,声音嗫嚅:“我、我是路邢延的粉丝。”
记者:“是吗,对于邢队今晚的表现,作为粉丝,你有什么想要对他说的吗?”
男孩愣了一下,嘴唇紧抿,就当记者觉得他太紧张不知道怎么开口,想出来打圆场的时候。
他突然抬起头看向镜头,眸光炙热,声音坚定:“我、我喜欢你。”
……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密密麻麻的酸疼压制着喉管和上颚,连呼吸都在痛。
路邢延知道江在冉喜欢他很久了,却不知道是在这么早以前。
而他却没发现,他忘记了那个朝他扑过来的小男孩,甚至还问他,你家人在哪?
脊背渐渐弯曲,成年后,路邢延已经很少哭泣了,算起来,他今天都20岁了,还是第一次哭得那么难受,像个丢了糖的孩子。
他不是在为自己哭泣,而是为喜欢着他的江在冉哭泣。
江在冉说:“如果……如果当初真以那副模样跟你告白了,也就没有现在什么事情了吧。”
江在冉说:“因为哥哥你记性不好,很多我知道的我与你的记忆,你全都忘记了。”
江在冉说:“单恋本来就是一个苦涩的词。”
江在冉说:“从前那些记忆是让我喜欢上你的契机,只有我知道的,暗恋你时的秘密,我擅自且任性地做出了这个决定,我不想与你分享从前,因为……”
那是他最珍贵的宝藏。
路邢延一直秉持‘不知者无罪’的原则,谁都有喜欢一个人到无疾而终的时候。
可一想到那个人是江在冉,一想到江在冉喜欢了他那么久,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他为自己的无知痛恨,他宁愿自己罪孽深重。
吉他声骤停,直播不知道什么时候关闭的,路邢延的手机在振动,他机械般接起,江在冉的声音在耳边乍然响起。
“哥哥,我在回来的路上了,对不起,刚才有事,没有看到你的电话。”
沉默。
江在冉没有得到路邢延的回应,不确定的问道:“哥哥?”
还是沉默。
江在冉的声音带了点忐忑:“你、你生气了吗?”
路邢延满脑子只有江在冉,记忆混杂,各种模样的江在冉出现在他眼前,与耳边的声音拼接在一起。
但这都不是江在冉。
路邢延想说的有很多,话到嘴边像被蜜蜡封住了,无法开口。
所有的感情最后都变成了——想见你,想见你,就是……很想见你……
江在冉背着吉他走在街头,风声带起一串刺耳的麦流声,路邢延的声音终于响起。
“阿冉,你在哪里?”
*
路邢延收拾好状态,顺着江在冉发过来的定位走到街上。
江在冉离开得不远,就在场馆附近。
秋风萧瑟,夜风卷过一地枯叶。
江在冉站在路灯下,白炽灯将他照亮,他左肩背着吉他包,右手拿着一根冰淇淋,奶油被他尽数舔去,他像只小仓鼠般啃着边缘的蛋筒,睫毛低垂,眼神没有聚焦。
路邢延屏住呼吸,害怕他急促的气息会打乱这个人的宁静。
一股温热向他扑来,江在冉抬起头,猝不及防,被突然出现的路邢延拥入怀里。
他明明没听到路邢延的脚步声,这个拥抱仿佛带着从几百米外奔跑而来的汹涌气势,炙热滚烫,热烈的不像话,紧到不像话。
路邢延的下巴抵在他的肩颈,脸颊蹭着他的脖子,双手紧紧箍着他的腰身,像是要把他融入他的骨血里。
他能听到路邢延紊乱的呼吸,还有过乱的心跳声。
一声声都在传达着对他的紧张,对他的喜欢。
谁都没有说话,他们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却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他们仿佛遗忘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更像是将这些记忆刻进身体里,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哥哥?”江在冉缩在路邢延的怀里,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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