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功夫不好?”陆允初轻快地说,“放心,马上警察叔叔就来陪你们玩了!”
地上呻吟的那俩人一听这话,对视一眼:“撤!”他们顾不上疼,也懒得管另一名同伴,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
“喂,你们等下我!”
虽然没把三个人全制住,但是有一个落在手上他们也不敢放松,直僵持到片刻后警察赶来。
脱险之后的周彦川蓦地松了一口气,身上各处的疼痛潮水般袭来,后脑的撞击更使他头昏恶心,脚步虚浮不稳。
“周彦川!”陆允初扶他到亮一点的地方一看,没发现明显的伤口,不清楚具体打到哪里,“赶快去医院吧。”
周彦川快速眨了几下眼,视线恢复些清明。他摸摸嘴角,没有血,喉咙里也没有血腥味,应该无大碍,但胳膊上的脱力感无法忽略,可能已经骨折。
尽管他非常不愿意去医院看病,为了自身健康以及日后伤情鉴定,也须好好做个检查。
陆允初开车载他到人民医院,前前后后折腾一通,除了右臂骨折,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医生建议住院修养几天,万幸身上其他部位无脏器出血的情况,他的伤势不重。
出去吃个饭换来病房一周行,周彦川心里拧着股气,恨透了闹事的混混,但这事除了等调查结果,别无他法。
单人病房的条件不错,有沙发、电视以及独立的洗手间和阳台。
周彦川先前没去成厕所,后来经过一系列事端,精神高度紧张,也就忘了这茬,现在彻底放松,忍了过久的尿意又上来了,而且愈演愈烈,难以忍受。
一会儿护士要帮他打点滴,上厕所就更不方便了。
可是陆允初还在病房里,又死盯着让他卧床。
“我帮你买点需要的东西吧,你就别动了。”陆允初刚坐下,就站了起来。
其实这些事请护工帮忙也可以,但是见识过对方在路上的周到,周彦川很怕如果他留下,会执意陪自己去厕所。
“那麻烦你了。”
“你千万别乱动,我马上就回来。”他叮嘱道。
陆允初前脚踏出房门,周彦川立即坐起身。头还有点晕,他缓缓站立,小心地往厕所挪动。
“你怎么又起来了?”他还没走到床尾,陆允初探了个头,竟然又回来了。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忘带包了。”他看着周彦川,“你要去哪?”
“哦我……我想去厕所。”
“对了还得买个尿壶……”
陆允初的自言自语被周彦川听见,心想得亏他还没买。
“没事,厕所就在屋里,方便。”
“走,我先扶你去。”
周彦川感觉自己在他眼里就跟半身不遂一样。
到了厕所门口,陆允初熟练地推开门,周彦川有些慌张地拽住他:“你也要进去?”
“啊?”陆允初严肃地问,“你不是手受伤了吗?”
并非他故意小题大作,陆允初没有照料伤患的经验,直觉以为都帮他包办就得了 。
瞥见周彦川羞红的脸色,他回过味似地轻笑:“我都不在乎,你一个直男扭捏什么?”
陆允初还真没多想,就算他喜欢周彦川,也不可能在对方受伤的情况下放任旖旎的心思泛滥。
“不是这个问题,”周彦川的神色镇定下来,“我是说我就伤了一只手,没到瘫痪的程度,脱、脱个裤子是没问题的。”
“那好,”陆允初便也作罢,“我在外面等着。”
门关上了,磨砂玻璃上印着高挑的人影,他果然就在门口。
卫生间不大,马桶离那扇门顶多一米远,稍不留神周彦川的视线便被门上的影子所牵引,一想到自己在里面的声音也全会被听到,实在不能安心放水。
“陆允初?”他轻声叫对方的名字。
“怎么了?”
“我好像把纸巾放床头柜上了,帮我拿一下行吗?”
“哦,你等下。”
门上的黑影一晃,不见了。周彦川心里一松,身上也跟着爽利了。
“没有啊,”陆允初的声音飘过来,“你是不是记错了?”
“抽屉里呢?”周彦川解决完,单手提着裤子,“不好意思我记错了,就在我兜里呢。”
他拉开门,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陆允初,你也早点回去吧,”如厕的大问题解决,周彦川重新躺回病床,不好意思再麻烦人,“有需要的我让护工给买。”
时间的确太晚了,陆允初提上自己的包,但没有立刻离开。
他一直想着晚上的事,心神不安,迟疑过后问了一句:“今天打你的人是什么来头?”
周彦川本想以普通抢劫搪塞过去,看陆允初的眼神,像早就明白的样子,只得坦述:“应该是来报复我的,但我不清楚得罪了什么人。”
陆允初不是活在真空里的人,寻衅报复这类事在社会上太普遍,不久前还有企业家被投毒的新闻,只是情况降在自己认识而且在意的人身上,难免忧心。
“警察会查清楚的,没事,”周彦川就是怕他担心才不愿多说,“再说要真有人想置我死地,今天就直接拿刀子捅了。”
“别瞎说。”陆允初定了定神,“你也别多想,我会再来看你的。”
听他说完这句话,周彦川无端生出丝期待,把到嘴边的“不用了”换成了“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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