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远看了他一会儿,坐起了身。
南恕闻声看过去,融进黑夜的五官被月光照亮了一瞬间,黑得如墨般的眼睛沉沉的,像是要把人拉进无尽的深渊。
他看见时知远看了眼时间,他也知道现在是深夜三点多。
他看见时知远理了理乱掉的衬衫,不知道在想什么,陷入沉默。
他看见时知远拿起手机和外套下了床,似乎要离开。
“够了吗?”他听见时知远说,“这里的钥匙我不会换,这是我的让步。南恕,今晚之后,我们之间不要再有任何牵扯。”
他的声音冰冷得像下达指令,南恕垂下了眼睛,声音沙哑,喊了声:“哥。”
他的声线很低,像在喃喃自语:“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总是要把我推开呢?”
南恕在黑夜里红了眼睛,像一个罗刹满身戾气。他知道他有错,他或许罪该万死,该同他那父亲一起下地狱,可他还是顽固的去相信时知远不会那么狠心,他想赎罪,想减轻时知远的痛苦。
他做的所有举动只不过想让时知远回到他身边,允许他喊一声哥哥。
只是他们都无法回到从前,也没有谁比谁好过。
“你知道我看见你和其他男人那么亲密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吗?我恨不得冲过去杀了他……”南恕双手抓着头发,闭上眼睛痛苦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哥。”
他起身,步步逼近时知远。
“对不起,哪怕你永远不会原谅我。”
作者有话要说:
Amazing Grace-David Nevue
弟弟给哥哥弹的曲子。
第7章 第7章
南恕这几天很老实,不需要南彻再给他请假,但南彻还是觉得很奇怪,因为每到没课的时候他总找不到南恕。
他去过南恕的宿舍,宋知告诉他,南恕最近每天晚上都没有回来过。
走出宿舍楼,南彻给南恕打了个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他看着和南恕之前的聊天记录,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除了在时知远哪里,他想不到其他。
十里安的这栋别墅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南恕拎着刚买来的菜和其他用品走了进去,到客厅时往二楼房间看了一眼,做好山药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把粥端到房间里,南恕看见时知远投来恨意浓浓的目光,他走了过去,把冒着热气的粥放在他眼前的桌子上,轻声道:“哥,我终于能把粥做好了,尝一尝。”
“胆子真大。”时知远的眼神像要把他杀了,“居然骗我?”
南恕把他眼里的情绪看得清清楚楚,知道时知远现在已经对他没有半分爱可言,沉默几秒后,他笑了笑,那么温柔:“我没有,你看,我做好了粥的,好难学啊……”
“你觉得我会吃你做的东西?”
“啊。”南恕脸上出现懊恼的神情,“那怎么办,你好几天都不愿意吃饭。”
时知远皱眉,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射出来:“别在这装傻,我公司还有一大堆事,不像你一辈子依附着别人生活,我没空在这陪你玩!”
南恕眼眸往下垂了垂,帮他搅了搅滚烫的粥:“哥,吃一点好不好?”
时知远不理他,开始轻微的挣扎,他的手腕处有一道深深的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南恕的目光停在那一处,脸色沉了沉,握住他的胳膊,道:“你别动了。”
时知远身体往后,想要远离他的触碰,却连人带着板凳摔在了地上,他这几日没好好吃饭,这一摔直接把他摔得头晕脑胀,没了挣扎的力气。
他微弱的喘着气,很狼狈,从未有过的狼狈,这几天他的难以启齿,全被南恕看在了眼里。
南恕手抚摸着他的额角,眼里充满不忍:“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
他慢慢松开了时知远,刚想要抬手触碰,却被狠狠地打开,南恕看着他踉踉跄跄走向门口,门把是怎么也拉不动的。
“南恕……”时知远的胃病犯了,疼痛使他站不稳,可他还是硬撑着,不愿意在南恕面前表现得软弱,他咬牙道,“你他妈真是疯了!”
南恕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语气淡淡的:“就当我疯了吧。”
阵阵的绞痛使时知远单膝跪地,他脸色苍白,手腕上的红痕令人无法忽视,南恕走上前把他轻轻抱了起来,时知远开始剧烈的挣扎,奈何力气不够,压根推不开。
南恕带着他步步往床上走,时知远吼道:“放开我!”
知道是徒劳无功,时知远的手猛地抬起,在他还没痊愈的伤口处重重捶了一下,南恕皱了眉头,低头看着他:“打死我谁给你做饭?”
“我需要你为我做这些?!”
南恕把他放在床上,摁住了他的身子,弯下腰,两个人离得极近:“需不需要,现在也只有我能照顾你,哥,你就乖一点吧。”
时知远实在没了力气,侧躺在床上捂着胃,南恕把还热着的粥端了过来,想要喂他喝,时知远连头都没转一下。
南恕看着他的侧脸:“你还想让我把你绑起来吗?”
“你敢!”
“你可以试试。”
“……你到底想要什么?”时知远情绪有点崩溃,猛地坐起了身子拉着他的衣领,“你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恨你。”
南恕笑了笑:“我只想你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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