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前行,走进了下一个展厅。
这件展厅似乎都是哥特风、暗黑风的画作,展厅走廊不似前面那样宽敞明亮,只有照射着画作的暖灯散发出温暖的光。
裴安池随意地与Godfrey搭着话,目光看向墙上的画作。
这幅画的基调灰暗,朦胧的月光笼罩了一片考究的庄园。画上却没有画出庄园的华贵,而是在重心上着重描绘了一处矮房。
矮房幽暗、阴沉,和后景中明亮的小楼形成鲜明的对比。
Godfrey也停在画前,微微低垂下眼眸,高深莫测的双眼注视着她姣好的侧脸。
停顿两秒,他笑:“裴小姐是觉得这幅画很眼熟么?”
不仅仅是眼熟。
这不就是之前在古堡的墙上,看到过的作品么?!
裴安池越来越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垂在身侧的手稍稍握紧:“是眼熟,没想到能在这看到你收藏的画。”
“不瞒裴小姐说,我曾遇见过几个能够灵肉分离的人类,也给他们看过这幅画。”
Godfrey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语调依然不紧不慢,似乎在心平气和地讲述过去的一件小事。
他微妙地顿了顿,又温声笑起来。
“可惜他们都死了。”
这句话话音未落,裴安池感觉后背被人轻轻地敲了一下——
转瞬之间,眼前一片扭曲,头脑像是被什么狠狠夹住了一般,晕眩和疼痛同时传来!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变得轻飘飘的,似乎能随风飘到天境中去。
不知过了多久,强烈的失重感终于消失,连带着身体和头脑的不适也慢慢减轻、直至消失。
裴安池缓缓睁开双眼。
不远处,有一栋幽暗的矮房静静地伫立着。
她还听到熟悉的低沉声音从天空中、从另一个时空中传来——
“矮房地下二层,最里面那间。”
第55章 矮房地下二层,最里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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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房地下二层,最里面那间。”
“把里面的人安置到安全的地方,我便让你回来。”
熟悉的声线断断续续地传来,有些模糊不清,却足以让裴安池明白现在的情形。
她现在,正是以魄体的姿态,被丢进了画中。
她一直都觉得,Godfrey不会无缘无故地主动接近她。现在看来,或许这就是Godfrey最终的目的。只是她还是有些不明白,让她在画里搭救一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她的魄体在这里,对于外界没有半点儿感知,想要找出离开这里的方法,恐怕不是很容易。看来,不管是不是救出矮房地下二层的人就真能够出去,她现如今最便捷的方法还是先把人给捞出来,至少能知道Godfrey想救的到底是什么人。
思绪还有些混乱不清,那矮房的门忽然打开,一行人鱼贯而出。
裴安池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发现这些人根本就看不到她——魄体之间能够相互看到对方,既然看不到她,那就说明……这些都是活人。
这些人皮肤相对白皙,全是深眼窝、高鼻梁、发色浅棕,显然都是外国人。而他们身上的服饰都很古老繁复,一定不会是现代,或许……是几个世纪之前的欧洲。
为首的男人穿金戴银,身上每一样穿戴都很考究,一旁有数人恭敬地随从,地位尊贵。
他把手中染了血的帕子随意往地上一丢,说道:“处理干净。”
“是,公爵。”后面的人垂首,丝毫不敢违抗,蹲到地上捡起了那染血的手帕。
“叽里呱啦的,这是在说些什么?”
裴安池根本听不同他们的语言,觉得好像是在听天书。
衣着华贵的男人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一个浑身上下染满鲜血的男孩被人从矮房中抬了出来。他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血似是都被放了个干净,被人这么抬出来,竟然都没有血滴在地上。
“你们把他的血都收好送过去了?”
“是,已经送进去了。”
几人轻声交流几句,为首的那人挥挥手,人便都遣散了。
裴安池目送着那个血液流尽的男孩被带走,眉头狠狠地蹙了起来。
太残忍了,好在……她应该能看到孩子的魄体,若是语言能够想通,她就可以问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矮房被人从外面严严实实地上了锁,还有两个手持长剑的人在外看守,戒备森严。
可惜的是,他们都看不见裴安池。
裴安池此时此刻是个魄体,她伸手往墙壁上一碰,便毫无阻拦地穿了过去,大摇大摆地走进矮房,随之,血腥凶煞之气扑面而来。
里面燃着火把,如同牢房一般分着格子间,有些空着,有些在角落中嘚缩着十岁左右的孩童。
“你……你是谁啊?”
稚嫩的童声在身后响起,夹杂着深深地恐惧。
裴安池闻声回头,见到了一张和刚才被抬出去的男孩一样的脸。
是那个男孩的魄体,倒是可以问问情报。
只是开口的一瞬间,她反应过来……自己八成是问不出这里每天都在发生着什么。
这里的人说的不是英语,就算是英语,古英语和现代英语也有很大的不同,他们根本无法正常交流。
她轻咳一声,用英文问:“你会说英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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